【第四卷是本文的前传,也是解题篇,会埋掉前面所有的伏笔。剧情会与第一卷接轨】
【是神女露和原身宿的故事,也是两个人最初爱上彼此的故事。】
【(敲重点)本卷的女主又屑又冷,前期和宿傩的关系是朋友,不打不相识,两人都很阴间。】
【宿傩打不过女主,因为女主诞生就是半神实力】
【(私设)宿傩的身份:次神(奈良时代)——人类(平安时代)——诅咒(现代)】
【由于调整时间线的缘故,里梅只会在末篇出现,除了大爷第二次出场借用了原着片段,其它均为原创剧情】
【两个人都会慢慢从阴间走到阳间,本卷风格会融入一些佛教,巫文化,神话因素,微虐】
【时间线只是剧情参考,具体背景史实就不要过度深究啦~】
天地初开,混沌之初。
(世界的意识)天道诞生,将诸多权柄授予众神,在与凡界隔离的另一端,出现了高天原的存在。
众神各司其职,维系着世界的生存,却无法直接干预人类的秩序。
白驹过隙,亿万年过去,当人类和咒灵的斗争即将达到极点时,动荡的世界也渐渐走向崩坏。
为了延长世界的生命线,天道孕育了两个孩子——『罥』和『露』。
观音瓶中露,佛祖手里罥。
他们是挽救世界的希望,也代表世界未来两个不同的走向和选择。
天道的规则是:当世界认可谁的选择,谁就是胜者,胜者将会继承天道的遗产,成为世界本身。
败者会被胜者杀死。
海之礁,云中岛
当白色的凤凰衔来两个娃娃降落在高天原,众神表示了热切的关注和欢迎。
“这是——龙凤胎?”月弓尊思考。
“天道的孩子,不可能会有凡人意义上的血缘关系吧?”须佐之男说道。
“这是要交给我们抚养的意思?看上去还怪可爱的。”天照大神忍不住逗弄这两个婴儿。
【月读,须佐之男,天照大神是日本神话中的“三贵子”】
众神为了争夺孩子的抚养权打了起来。
站在人群之外的思兼神看着沉睡的女娃娃,心里一阵痒痒。
太可爱了!
于是,祂趁神明们还在打架,偷偷地把露给抱走了。
眨眼过去了十二年。
玉雪可爱的女孩轻轻坐在竹枝上,晃荡着小腿,脖子上挂着一颗淡紫色的玉珠,表情淡漠。她的背后是葱茏的森林,幽长的小径。
师父(思兼命)出门了,好无聊。
几只花精灵在下方路过,并没有看见她,窃窃私语着:
“你听说了吗?有个小孩把天照大殿供奉的神器给偷了?”
“是那个两面四手的小孩?真是胆大包天啊,几千万年来都没出过这种事吧。”
“好像今天就要被驱逐出去了,还挺可怜的。”
竹叶突然簌簌地从头上飘落,精灵们吓得抬头一看,却只见到空荡的枝条在月色下微微摇晃。
……
深重的血迹在江水边拖曳着长长的暗影,宛如一条黑蛇。浓烈的血腥味,似乎要将整片江水染成了红色。
这是宿傩即将要被扔下凡界的样子:浑身都是被雷霆刮骨过的焦黑,身上没有一块好肉,伤痕遍地,黑纹扭曲地断裂开,樱粉发少年的体型却已经可以窥见成熟的味道。
这时的宿傩还不叫宿傩,他叫“堕天”。因为有神的潜质在高天原上诞生,当然了,所有生物都对这个恶劣的孩子表示不喜。
毕竟生灵都向往着纯粹和美好的东西。
他当然也纯粹——
纯粹的恶。
纯粹的饿。
他生来就有可怕的毁灭欲和无法填充的饥饿感,别人无法理解,但他不在乎。
前几天,他吃掉了一间房子里的两把神器,叫什么“飞天”“神武解”。因为这事所以被打成重伤。
“你真像一条落在血水里的狗。”
站在他面前的女孩这么对他说道。
那张粉雕玉琢的脸,在冷冷的月光下蒙上一层清辉,只是过于寡淡的神情让其失去了这个年纪该有的灵动和活力。
没有任何褒贬的意味,只是一句冰冷的阐述。
宿傩挑了挑眉,开口就是恐吓:“哪来的小孩,这是给我送餐吗?”
隔得这么近,他都能闻到她皮肉里传来的香味,简直是上等荤菜。
他忍不住舌头舔了舔尖牙,猩红的眼瞳缩成了小点,跟野兽一样紧紧地盯着她。
“识相点,赶紧给我吃几口。”
眼前的女孩不解他怎么这么馋,她从来没有这种世俗的欲望。
露子踩上了他的脊背,明明是轻如鸿毛的体重,却让他动弹不得。
“你这小孩——我迟早要把你吃了!”
对于他恶狠狠的宣言,她并不予理会,缓缓说道:“小狗,你要被赶出去了吗?”
他的脸被摁进草地里,一阵无语:“你究竟是不是食物啊?”
露子踢了踢他,成功在他的腹部踢出了一个血洞。
“堕天,我以后也是要下去的,不知道人间长什么样子,以后我会来找你的。”
要救世,先入世,她和罥作为竞争者,一样为了能早点下去而努力修炼。
她聪明得很,先给自己先找个照应,以后就事半功倍。
“哈?”宿傩不爽地骂道:“你这小孩在擅自自作主张什么?”
雪白的皓腕突然横在他面前。
“给你预支的报酬,快吃吧,小狗。”
宿傩一阵沉默,最终还是欲望占领了上风。
尖锐的獠牙顷刻就刺破了娇嫩的肌肤,饥饿多年的少年狼吞虎咽似地享用着国宴般的美食。
他惊讶地发现,肚子里竟然开始有了轻微的饱腹感。
只是享用了一会,他的下巴就被强硬地板起来,于是,他就硬生生地看着雪腕移开了自己的嘴。
宿傩四只眼睛都是遗憾,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不够啊,小孩,再多给——”
他的胸口挨了她一脚。
肋骨直接又断了两根。
“不要得寸进尺。”她面无表情地擦了擦已经愈合的手腕,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里。
“就这么先约定了,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