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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败的门被打开。
淡绛一眼就看到了满身狼狈的公主。
“呜呜呜,公主。”
夏梨浅刚才被吓狠了,也没忍住,眼睛湿漉漉的抱住淡绛,“好淡绛呜呜呜,吓死本公主了。”
淡绛嗔她,“公主你怎么这么晚还乱跑啊!吓死淡绛了。”
“呜呜呜。”夏梨浅也不说话,一个劲的抱着淡绛猛哭。
“啊——”淡绛视线下落,冷不丁就看见躺在地上的裴知聿,“公主!这这这.....这裴质子怎么在这?”
夏梨浅被这丫头喊的耳膜都痛了,摸摸耳朵又去看平躺在地上的裴知聿,随口找了个借口,“是....咳咳....有人想要刺杀本公主,裴质子为了救我,所以中了一箭。”
“啊?!”淡绛吓的捂住嘴巴,“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敢在这寺庙中明目张胆的刺杀公主?!公主,这得赶快告诉皇上,这寺庙不安全,我们还是尽早回公主府吧!”
身侧小师傅处变不惊的说着:“两位女施主,这位小公子伤势不轻,我们先将其安置再讨论去向较为妥当。”
“你们这里有大夫吗?”夏梨浅紧张捏手,惴惴不安的看向眼前的小师傅。
如果寺庙这没有可以为裴知聿诊治的大夫,那就得下山。
无论是将裴知聿弄下山去,还是将山下的大夫弄上来,都免不了一番折腾,估计看上诊得天亮了。
按着裴知聿的伤势,大概率是撑不到天亮的。
小师傅:“有大夫的。”
夏梨浅:“那能不能劳烦小师傅将大夫带到这来,裴质子不方便移动位置。”
旁边的淡绛拉了下夏梨浅的袖子,“公主,你刚刚不是说有刺客追杀你吗?要是会武功的小师傅走了,那.....那些个刺客会不会......?”
夏梨浅被淡绛的话吓的一机灵,想起那两刺客凶神恶煞的模样,更是阵阵后怕,“小....小师傅,你......”
“不如我来背这位公子去最近的禅房,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眼前这方法已然是最为妥当的了,夏梨浅点点头,“那麻烦小师傅了。”
有了夏梨浅和淡绛的帮忙,小师傅很顺利的便背起了裴知聿,朝着禅房快步走去。
沿路他指尖捏开金粉,洒在地上。
不过片刻,那两个刺客寻找时就看见了地上的金粉。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隐没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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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房内
裴知聿被稳稳的放在床榻上,侧腰处的伤口不停往外渗血,将小师傅身上的素衣染红了一片。
淡绛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抖个不停,“公......公主,裴质子流了这么多血,没......没事吗?”
“没事的。”夏梨浅拍了拍淡绛的手,“你先下去吧,裴质子这我看着就行。”
淡绛:“那怎么行?公主都没休息,我们这些做奴婢自然得陪在身侧。”
夏梨浅默,也任由淡绛待在她身边了。
又是半盏茶。
寺庙中的大夫走了进来,他应该是被人从被窝里扒拉出来的,头发凌乱,脚步虚浮,脸更是臭的可以。
这样的状态给裴知聿看诊........
就算能看好的病也会被他一个不小心看的留点后遗症出来。
夏梨浅端起公主架子,“给本公主好好替他看病,他要是死了,你也别独活!”
那大夫身躯一震,瞬间清醒了大半,余光看了眼夏梨浅。
虽然狼狈,但光看这衣裳和首饰也知道她身份不凡,没想到是公主........
那大夫浑浊的眼神一瞬间清明起来,“是公主,草民一定好好替这公子看病。”
他颤巍巍的上前,将医药箱放在一旁,拉着他腰带解开外衫。
淡绛知道自家公主是个醋坛子,对这质子喜欢的紧,连忙拉着小师傅往外走。
这时候,大夫已经为裴知聿褪下了衣衫,连着里衣一起褪了下来,露出他精瘦有力的腰腹。
夏梨浅不合时宜的红了脸。
“公主,这....这小公子的伤势实在太重了,草民....草民没把握啊!”
夏梨浅绷着脸,“本公主说了,你要是治不好他,你也别活了!”
“草民....草民一定尽力而为。”那大夫脸唰的一下就白了,看着没进他腰间的半根箭矢又犯了难。
“公主,这箭得拔出来。”
夏梨浅瞪他,“那你拔啊!”
她又不是大夫,问她能有什么用?!!
“拔箭过程十分痛苦,这小公子又没了意识,肯定会下意识的挣扎,公主等会帮草民摁住他。”
夏梨浅点点头,坐到窗床榻边,手落在他肩头,“摁住这里可以吗?”
“摁紧了公主。”
夏梨浅如临大敌的点头,用出吃奶的劲死死摁住裴知聿,“本公主摁好了,赶紧拔。”
那大夫抹掉额头上的汗,找到合适的角度,一鼓作气将箭矢从裴知聿身体中拔了出来。
“噗呲——”
随着箭矢一起喷洒出来的还有鲜血。
而夏梨浅摁着的人此时也疯狂挣扎了下,眼皮掀开,阴鸷可怖的眼神死死攥着她,求生欲作祟,他抬手挥开自己摁在她肩头的胳膊。
为了牢牢摁住他,夏梨浅用了很大的力气,甚至还施加了自己本身的重量。
被他这么猝不及防的一挥,夏梨浅手肘都没来得及弯曲,整个人就朝着他砸了下去。
“抨——”
她精准的砸在他下巴上,唇珠被磕破,血珠一颗颗的往外滚。
“嘶——”
夏梨浅抬手摸了摸,一手的血。
夏梨浅:“................”
她深吸一口气,低头去看这个始作俑者,他.....他好像也没好到哪去,唇上破了好几个口子。
应该是自己撞上去时,他牙齿磕到导致的。
“活该!”夏梨浅小声骂了句,看他将眼睛重新合起来便回头去瞧那大夫。
那大夫已经进行到了包扎那步,血也成功止住了。
“公主。”大夫剪断包扎带,汗津津的嘱咐道,“这小公子发热的厉害,草民写了药方,需尽早煎了给他服下。”
“本公主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