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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裴知聿日夜兼程,在小公主离府之后,赶到了公主府门口。
马匹被拉停。
看到公主府的刺眼的红,他眼神更冷了。
下马,大步流星的往里走。
公主府的侍卫显然是认出了他,伸手拦住,“裴质子,你不能.....”
“不想死就给本王滚!”裴知聿现在戾气横生,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用剑柄将他抵开。
只身入府,却发现小公主不在公主府。
抓了下面洒扫的侍女问才知晓,小公主被谢柏泽接到崇平王府去拜堂成亲了。
我只招驸马。
只招驸马........
裴知聿舌尖抵腮,跨上马,往崇平王府赶。
沿街百姓的议论传进自己耳中。
“没想到昭阳公主真喜欢一个男子是这般的模样啊。”
“那些入府的面首还是没手段,要是能抓住昭阳公主的心,那可是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好事啊!”
“不是有一个吗?当时邻国的那质子,传的那叫一个有鼻子有眼的,说昭阳公主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现在看来.....啧啧啧。”
“当初不是还说昭阳公主遣散面首是为了他吗?我看是为了谢公子,就半个月前,我还看到谢公子和小公主出来用膳呢!”
“你认得清小公主吗?”
“我家就在公主府边上,还能认不清楚了?”
................
裴知聿勒紧缰绳,额头青筋暴起,整个人濒临失控。
“吁——”
马匹最终在崇平王府停下。
里面正在拜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而后媒婆上前,将夏梨浅扶着转身,跟谢柏泽面对面。
蓦然拔高音量,“夫妻对拜——”
话音刚落。
门口传来巨响,前来恭贺的宾客纷纷转头。
裴知聿逆着光,满脸阴鸷,一步步往喜堂里走。
宾客反应过来之后,纷纷议论,“这不是裴质子吗?他不是回裴国了吗?怎么又出现在这里?”
“你听没听说,大夏国和裴国说不准要开战。”
.........
夏梨浅听不真切,但她隐隐有股惧意。
或许是跟前不久自己做的梦有关。
往谢柏泽那靠了靠,盖着红盖头看不真切,她问,“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谢柏泽刚张口,盖头就被剑尖撩了开来,嗓音阴刻薄凉,“公主殿下说,发生了何事?”
而后剑往下落,砍断了她与谢柏泽之间的布巾。
夏梨浅被吓的连连后退,头上的发饰跟着摆动,发出脆响。
裴知聿倏然笑了笑,蓦然提剑,将夏梨浅头上的发饰削了下来。
乌发披散,一袭红衣,倒是美的让人心颤。
他红了眼,将一身嫁衣的小公主扣在怀中,嗓音轻颤,最后服了一次软,“梨梨,嫁我,做我的皇后。”
一侧的谢柏泽反应过来,连忙交唤,“来人!将这歹徒扣押,交给大理寺处理!”
“嫁不嫁?”裴知聿扣着她肩头,捏的她生疼。
想起那封书信,想起木冬的话…..
或许裴知聿对自己有情,但这些通通抵不过他的皇位。
让她去给他做小......
断不可能!
夏梨浅歪头,语气决绝,“不嫁。”
而后推开他,往谢柏泽那退了一步,“还请裴质子自重,今日是本公主与谢柏泽大婚,如若质子真心祝福,便留下喝杯喜酒,如若不然,还请离开。”
“离开?”裴知聿最后一丝温情在夏梨浅说出“不嫁”两字时,消散了,他哼笑出声,“公主莫不是在说笑?”
“人呢!”谢柏泽又急又恼。
裴知聿这才肯分给谢柏泽一个眼神,利剑出鞘,不过须臾,谢柏泽身上的喜服就烂了。
甚至还有鲜血从他肩头溢出,染红了喜服。
坐在一侧的崇平王站了起来,“大胆!给本王来人!活捉裴知聿!!!”
“来人。”裴知聿慢悠悠的抬手,相比于刚才的崇平王,他几乎能算得上是一呼百应。
薄唇轻启,凉薄无情,“活捉崇平王以及........”
他觑了夏梨浅一眼,悠悠开嗓,“以及谢柏泽。”
“裴知聿!”夏梨浅,“你别太过分!”
“过分的还在后头。”他弯腰,一手执剑,一手将小公主抱了起来。
边走他边说,“可惜啊,你父皇母后没来,不然.......”
夏梨浅挣扎的动作顿住。
谢柏泽在后头大喊,“公主——”
裴知聿仿若未闻,贴着脸夸,“公主是个聪明人。”
而后来到门口。
他跨上马,将夏梨浅横放在身前。
马儿不过走了几步,他又将小公主扶了起来,圈在身前。
马匹走的很慢,街上的百姓也不少。
她一身嫁衣,尤为抢眼。
百姓纷纷停下来驻足。
“诶?这不是刚进崇平王府的新娘子吗?怎么又出来了?”
“她后面坐的是谁?谢公子不是穿的喜服吗?”
“好像是以前被小公主掳进公主府的质子,这....这这!!!”
................
马匹在公主府门口停下。
裴知聿率先下马,将小公主扛在肩头之后,直奔韶光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