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号楼仓库除了2部货梯以外,还有1部员工电梯,位置相较于两部货梯更加的隐蔽,需要拐个弯才能看到。
员工电梯是需要刷门禁卡的。
可偏偏林初在消防通道的保安丧尸身上捡到了一张门禁卡。
原本门禁卡在已经断电的情况下,已经没有作用了,林初留下,只是从前走一步看十步的习惯让她下意识留下备用。
没想到真的会碰到备用电力系统被恢复的情况。
她拿着保安的那张门禁卡,在员工电梯的刷卡处刷了一下。
绿灯闪烁,成了。
原本停在1楼的员工电梯开始上行。
林初握紧右手的骨棍,站到电梯左侧。
电梯停在3楼,门开了。
两只戴着工牌的员工丧尸摇摇晃晃地从里面走了出来,被早就等候在一旁的林初一棍爆头,两棍就全都放倒了。
就这样,林初成功坐着员工电梯来到了-1层。
那伙人就是从-1层上的电梯,因此8号楼-1层附近的丧尸已经被他们清理干净了。
-1层的主要功能是停车场,但也有几间房间单独隔出来作为功能室。
林初仔细地观察着地形,将路径记在脑海中,很快她就看到了配电室。
在配电室的后面,还有一间监控室。
林初向配电室走的脚步,在看到监控室后,略微一顿,便转向了监控室。
她想看看,对方到底在楼上做些什么。
监控室的门刚一打开,就从里面冲出一只穿着保安服的丧尸。
林初驾轻就熟的躲在门边上将对方解决了,又将尸体收进空间,这才走进监控室。
监控室里还有保安丧尸,这证明那伙人根本没去过监控室。
这很符合林初对那人的了解。
自恋又自负,还很好面子。
这也是当年他会落网的原因。
监控室里的设备已经在电力系统恢复的时候就启动了,现在林初能清晰的在屏幕上看见每层楼的监控。
她的双眸在屏幕上飞快地浏览着,很快就找到了10层的监控。
然而10层大厅和各个实验室里,除了地上零散的穿着白大褂的丧尸尸体,空无一人。
林初心念微动,将监控调到了电梯口的画面,只见那伙人里的一个瘦高个押着矮瘦正往电梯里进,而其余人均已进入电梯。
除了矮瘦以外,几乎各个面带笑容,似乎是已经在10层达成了目的。
他们准备下楼了!
意识到这一点,林初连忙转身冲进配电室。
里面是她陌生的大型配电箱,上面的标识和按钮,她一个也不认识。
但她认识柴油发电机。
她飞快越过配电箱,找到柴油发电机,拔掉接在上面的线路。
“啪嗒——”
原本亮堂堂的8号楼,再次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林初随手将柴油发电机丢进自己的空间里。
虽然她的庇护所有水有电,但庇护所总归是一个固定的地方,况且每个世界都存在庇护所未安置成功的风险。
万一真有那一天,那柴油发电机,可就是刚需了。
林初并不知道的是,其实8号楼备用的柴油发电机早在这座城市官方撤退的时候就已经被带走了。
她顺走的这台柴油发电机,是那伙人自己带来的。
刚做完这一切,林初就听见电梯井里传来巨大的拍门声,以及此起彼伏的咒骂声。
她的唇角微微勾起。
这正是她想要达到的效果。
比起那帮人渣在10层的时候断电,她更希望卡着他们进了电梯,门被关上之后再断电。
这样一来,电梯只能停在半中间,运气好的话,正好能让电梯卡在两层楼中间,给他们的自救再增加点难度。
由于电梯井传来的巨大噪音,让周围的丧尸开始躁动不安,纷纷向电梯井移动。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入林初的耳中,她知道,自己再不走就要晚了。
她不再留恋,转身便冲了出去。
进来之前,她就已经计划好了逃跑路线。
那伙人或许是技高人胆大,再加上领头人极其高调张扬的性格,他们一路走来,留下了满地战斗的痕迹。
林初只需要沿着那伙人来时的路走,就能抵达四号楼附近的地下停车场出口。
得益于那伙人将整层楼的丧尸清理得较为干净,林初一路上并没有获得太多阻碍。
偶有遇上一两只从地面上冲下来的丧尸,林初也是一骨棍将其爆头,随后收编进她的解剖等待队伍中。
等她从地下车库的入口上来后,就发现许多地面上的丧尸正在向着8号楼进发。
她不得已,只能绕到4号楼的东面,一路向北走,绕开这批丧尸潮,再从2号楼穿回6号楼。
经历过这一夜的波折,天已经蒙蒙亮了。
一路上没有再遇到其他人,林初终于顺利回到了庇护所。
她脑海中那根绷紧的弦,直到她回到这片完全属于自己的安全空间,方才松开。
疲惫了一晚上,林初回到庇护所,连满身是血和汗的衣服都没顾上换下,刚瘫坐在墙角,她就被浓浓的困意包围。
这一觉,林初睡得极其不安稳。
梦里,她梦见了脸上被划伤了的女人躺在冰冷的停尸间里。
等她上前,要去给女人解剖的时候,躺在那儿毫无生机的女人又突然坐起,变成了那个变态杀人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林初挣扎,却怎么也挣不脱他的双手,眼见着他拿刀扎向自己的脸,她突然在墙角摸到一根坚硬的东西,她握紧那根东西,给他当头来了一下。
血花在她眼前绽开,倒地的,却是一只灰白色的丧尸。
她想去将丧尸收起来,但伸手摸上去以后,丧尸却变成了一只身下淌着暗红色鲜血的年猪。
“林招娣,老子杀了你!”
林初一回头,就看见那张令人憎恶的脸。
她猛地起身,脑袋却撞到了墙上,剧烈的疼痛,让她缓缓睁开了眼。
入目,是粗糙的白墙,空荡的过道,以及简陋的铁架床。
她蜷缩在角落,右手紧紧攥着沾染着红白液体的骨棍,每一根指关节都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白。
林初松开手,用空着的左手捏了捏鼻梁骨,看了眼系统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