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么我明天就派人送请柬给那余雪儿,请她到府上一叙。之后嘛,可以循序渐进地与她交往。至于具体该如何行事,就交给你们去筹划了,但切记要随时向我禀报进展情况!”
安若初一脸认真地吩咐道。在她看来,很多事情都是宜早不宜迟,必须果断采取行动才好。
听到这话,妙手连忙站起身来,毕恭毕敬地对安若初回应:“遵命,安敏乡君!待小人和丹青退下后,定会仔细商讨出一套万全之策。”
说罢,妙手又重新坐回座位上。
这时,安若初微微抬手,示意妙手不必拘谨,并轻声笑了笑,接着叮嘱道,
“虽说咱们此番要有意为之,但切不可过于急躁冒进。为了确保整个计划能够顺利实施且不出任何差错,你们务必要让这件事充满神秘色彩才行啊!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吸引他人的注意力呢。”
一旁的丹青听了这番话,频频点头,表示赞同:“乡君说得有道理!属下们必定会深思熟虑、精心谋划,争取制定出一份完美的计划。”
安若初闻此言语之后微微点头,表示出内心的满意之情。
就在此时,原本安静坐在一旁的侍药等人开始面露不解之色,心中不由怀疑起来。
毕竟,他们可是跟随林管家一同前来办事的,如今竟然被排除在外,毫无参与其中的机会!
尤其是那位身为全场唯一一个女子的侍药,更是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
只见她缓缓站起身来,动作优雅且合乎礼数地向安若初行了一个标准的礼,然后轻声开口询问道:“敢问安敏乡君,那像我们这些人,又将得到怎样的安排呢?”声音之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与期待。
面对侍药的提问,安若初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语气平和地回应道,
“诸位切莫心急,一切皆已在我的筹谋之中,自然会给大家一个妥善的安排。”
说罢,她眼神坚定而自信地扫视了一圈在场众人,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让大家放心下来。
“是,乡君。”
眼看着安若初将一切事宜都已妥善安排好,那些原本想要崭露头角、表现一番的人们纷纷按捺住内心的冲动,只得老老实实地静待着。
就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林管家突然站起身来,他先是朝着众人拱了拱手,行了一个标准的礼节。
然后才用一种极其恭敬的语气对安若初说道:“诸位,既然人已经安全送达此处,且此刻夜色渐深,那么林某人便先向大家告退了。”
说罢,他微微躬身,表示自己即将离去之意。
听到这话,坐在首位的安若初立刻站起身来,她脸上带着温和而亲切的笑容,轻声回应道:“既是如此,那我就亲自送一送林管家吧。文妈妈,请您帮忙给这些新来的朋友们安排一下住宿之处。从今天起,他们便是我们这个大家庭中的一份子!”
最后一句话,看似简单平常,实则蕴含深意——这无疑是一种巧妙的笼络人心之法。然而,尽管明知这可能只是一场光明正大的谋略手段,但侍药等人却依然心甘情愿地接受并听从这样的安排。
毕竟,谁不希望能够得到他人的认可与接纳呢?尤其是当这种认可是来自新主子的时候,其意义更是非同凡响。
侍药等人兴高采烈地紧跟着文妈妈一同离去。而另一边,安若初和林管家则继续向前迈步前行。
尽管林管家拥有一定的品阶地位,但毕竟安若初才是主人,自己只是仆从罢了。
因此,当安若初行走时,他总会自觉地退后小半步。
从表面上看,两人似乎并肩而行,但实际上,林管家始终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这样的距离。
就这样默默无言地走了一段路后,最终还是由安若初率先打破了这片沉寂。
她轻声问道:“林管家把这些人转赠于我,难道就不担心你们家主子会心生不满吗?”
听到这句话,林管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和蔼可亲的笑容,回应道:
“乡君啊,您或许并不了解咱们王爷的为人。他向来慷慨大方,绝非那种心胸狭隘之辈。而且,就在他奔赴沙场之前,曾经特意写信给在下,并嘱咐务必竭尽所能,全力满足您提出的任何需求。故而,别说是区区几个下人,就算要将整个战王府拱手相让予您,想必王爷也定然不会有丝毫吝啬之意。”
安若初自然清楚,林管家所言略有夸大其词之意,然而即便如此,她仍旧不禁面露不自然之色,脸颊泛起一抹绯红。
无奈之下,她唯有迅速转换话题以掩饰自己的窘态。
“讲真的,你们王爷能够培育出这般优秀之人,着实不易啊!让他们来侍奉于我,实在是有些浪费人才了。”
方才侍药等人皆趁闲暇之际各自做了一番介绍,此刻对于每个人擅长何事,安若初心知肚明。
可正因如此,她愈发深感萧景淮能力超群。
“您切不可如此言语。”林管家连忙摆了摆手,恳切地说道:“您对他们有所需求,想必咱家王爷定然满心欢喜。至于其他事宜嘛,依老奴之见,待到您与王爷会面之时再行商议亦为时未晚。”
只是不知王爷是否来得及赶回府上见证小主人的降生呢?想到此处,林管家心中暗自叹息一声,世人皆道殿下年少有成、风光无限,却无人知晓这荣耀背后隐藏着多少辛酸苦楚和血雨腥风。
所谓功勋,皆是用生命拼搏而来!每一份荣耀的背后,都承载着无尽的汗水与牺牲。
安若初点了点头,也不再言语。
战场可不是那么好上的,一上战场生死难料,主帅本来又是对方的重要目标。
所以会面这个事情,还不知道要到何时。
气氛陡然有些凝重了起来,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剩下脚步声,在青砖石板上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