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你满嘴的我爹以权压人,他到底怎么用权利压你了?你今天要是不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可就是污蔑我爹,在人民群众之间搞分裂,破坏群众团结的坏分子!”许浅之扑到她娘怀里之后,冲着刘正说道。
“你和白诗悦抱在一起亲嘴是事实,你们打我也是事实,难道只准你们说话,我就不能说实话了?难道你们俩就比我高贵,只能你们打我,我还不能求救了?你们俩脸怎么就这么大呢?”
听着许浅之的话,她爹娘和哥哥们都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呆呆的看着她,包括刚刚还杀气腾腾要冲过去打死刘正的大哥。。。
村里的其他人只听说了许浅之喜欢人知青刘正被拒绝了,不知道许浅之是实打实的“舔狗”。
老许家家生了两个儿子之后,许村长看着在泥地里整天疯玩的两个皮小子之后,特别想要一个小闺女。
没想到第三胎还真的得偿所愿,生了一个小闺女还买一赠一,附赠一个小子。别人家闺女都叫大丫二丫,大妮二妮,偏偏他家的叫甜妞,想着让自家小闺女能一辈子都甜甜美美的,还私下里请人看了生辰八字,五行缺水,取了浅之这么一个诗情画意的名字。
至于一母同胞的老三,直接就延续了前面两个哥哥的风格:许大壮,许二虎,许三东。。。
没错,就是这么随便,老大是想着能壮实一点,老二是虎年出生的,老三则是在东屋出生的,所以老三就叫许三东。。。
为啥村里的人不知道许浅之的大名只知道甜妞?一是因为浅之文绉绉的,说不习惯也不容易记,二是甜妞的生活实在是太甜了,属实让人羡慕嫉妒。
在这个普遍重男轻女的时代,许村长家偏偏不走寻常路,重女轻男起来。许甜妞从出生起,不要说田地里的活,就是一般的家务活都做的少。
之前是有娘和哥哥做,后来许大哥娶了媳妇之后,家务活就由娘和嫂子一起做。别人家的闺女十三、四岁就去地里当大半个壮劳力了,许甜妞十六岁了还是在和小孩子一起割猪草,每天就拿两个工分。
就这回家了,她爹娘还觉得他们老闺女吃苦了,也多亏许大嫂子心胸宽广,不然就老许家每天来这一出,看着都要郁闷。
许甜妞就在这样的宠爱,甚至于都到了溺爱的家庭环境里,的确长得甜甜美美,身高达到了一米七。
毕竟村长爹快一米九了,三个哥哥都超过一米八,其中大哥都超过了一米九,又高又壮,没辜负许大壮这个名字。
也许是家里人将许浅之保护的太好了,以至于上一世的许浅之看不透刘正一家子的嘴脸,后期哪怕看透了也因为长期被刘正一家贬低侮辱,没有了去反抗斗争的心气了。
话说回来,为什么许家人听了许浅之的话之后全部愣住了?
因为他们都知道自家妹妹不仅将每天要吃的鸡蛋都给了刘正,还给刘正买布做衣服,做鞋袜,喜怒哀乐完全受刘正影响,前两天甚至求着自己的亲爹给刘正换一个记公分的轻省活,对刘正真的是“舔”的实实在在。
所以刚刚听到妹妹的一番话,实在是大大的惊到了他们。若不是现在不允许封建迷信,真的想找个跳大神的来给妹妹驱驱邪,看是不是有东西附身在自家妹妹身上。
“闺女,你刚刚说的是真心话?”村长媳妇张红看着躬身靠早自己怀里的老闺女,激动地颤抖着嘴唇问道,因为他们一家子都知道刘正不是良人,但是老闺女就跟着了魔一样,谁劝都劝不动。
“娘,我当然说的是真心话,刘正和白诗悦合伙打我,你看,我后脑勺都出血了。”许浅之将手摊开给她娘看。
她娘和哥哥们看到血之后,好像被人按了开关一样,哥哥们又要冲过去揍死刘正这个渣男,好在这时候围过来的人够多,把三个哥哥给拉住了。
若是真在人前把刘正给揍了,那真的是有理输三分。
最后还是村长爹让人去把老书记和村医请到村支部去,一群人到村支部去说清楚这件事。
好在村支部也不远,很快就到了。一到村支部许村长就让村里的赤脚医生先给自家老闺女看看伤口。
“你这是磕到石头了?”村里是没有秘密的,何况一群人刚刚在外面闹的那么大声,村医看着许浅之的伤口便问道。
“是的,是刘正将我推到石头上磕破的,李叔叔”许浅之可怜兮兮的应道,毕竟自家爹就是村长,要是再气势过盛,倒现在自己盛气凌人,恃强凌弱了。
“许同志,是你先推了我,刘大哥只是为了保护我才不小心推了你”小白花白诗悦这时候抽抽搭搭的说道,“你还扇了我们耳光”
“对,根本就是恶人先告状”刘正看着白诗悦脸上的,心疼的说道。
“恶人先告状?到底谁是恶人?明明是我看见你们俩不参加劳动,在那又亲又抱,不小心发出了声音被你们发现,你们不允许我将看到的说出去,才一起打我威胁我,我好不容易推开你们才跑出去的”,说着许浅之眼泪汪汪的看着周围的人说道:“要不是你们帮我拦住他们,我就不知道今天到底能不能活着见到我爹娘和哥嫂了,谢谢各位大娘大伯,大哥嫂子们”。
虽然伤口并不疼了,但是想到上辈子的事,许浅之真的是悲从心来。
“后脑勺磕到石头可是很危险的,难道我还会故意磕了脑子来诬陷你们?这磕脑袋搞不好可是要命的。”
“是啊,这磕到脑袋可不是小事,我肯定不会用这种法子来陷害别人的,这可是脑袋,搞不好要出人命的”,
“是啊,是啊,而且青天白日的不参加生产劳动,钻林子去亲嘴,真不要脸啊”,
“真看不出来,两人都没有领结婚证就干这事,真的是不要脸,要是早几年都能判个流氓罪,抓去吃花生米了”。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白诗悦真的非常崩溃,她可还没有决定下来,到底要不要和刘正处对象呢。毕竟刘正现在也只是一张脸长得好看罢了,要权没权,要钱没钱,他自己也只能拿6个公分,刚够他自己吃而已。
刘正自己呢?他可以私下和别人说许浅之喜欢他,他拒绝了。可不敢现在在这么多人的场合说许浅之是因为对他求而不得才故意诬陷他的,毕竟他私下里收了不少许浅之的鸡蛋和衣服呢?
这些白诗悦可给不了他,白诗悦的养父母虽然每个月都给她寄钱和票,但是白诗悦自己就花用的七七八八了。
要是现在说这话,那不仅仅要将许浅之给他的东西统统折现还回去,更是彻底将村长一家子得罪死了,别人也知道他刘正脚踏两条船的事情了。
他辛苦树立的正直善良,清俊儒雅的形象就彻底崩了。
于是他坚持说:“白同志只是有点中暑头晕不舒服,我扶她去旁边树荫下休息的,至于拥抱接吻是许浅之看错了,但是自己的确不应该不小心推倒许浅之让她受伤。”
因为当时只有他们三个人,没有别的人,所以这件事就是一个“罗生门”,没有其他人看见,老支书也是难以决断。
面对这样脸皮如城墙般厚的人,许浅之说出了另外一个方案,毕竟一起生活了几十年,对于刘正的无耻程度她还是了解的。
何况不管刘正和白诗悦如何狡辩,他们两现在已经被锁死在一起,默认是一对了。
她倒要看看,没有她这个傻子出钱出力,将脏活累活抢着干了,这一对“心心相惜”的鸳鸯,能不能如上辈子一样相亲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