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杀马特少年还是没有逃过一顿胖揍,尤其是脸。
揍完人,叶楚悦心情大好,忽然觉得有个大佬当小姨夫还是挺不错的。
以前如果是她打架,无论结果如何,叶斯年都会劈头盖脸将她教育一顿,外加关禁闭,没收零花钱一条龙。
而现在,小姨不但不会训人,还会让小姨夫的手下给她撑场子。
等等,什么小姨夫,呸,她绝对不会因为这件事对那个道貌岸然的家伙改观。
“悦姐,对不起,您大人有大量,就饶过我们这次吧?”
杀马特那头五颜六色支棱得十分精神的头发,现在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张脸更是比头发颜色还要五彩斑斓。
娘的,刚刚明明说好不打脸的,这样回家想遮都不好遮住,又得喜提父母的混合双打。
叶楚悦抬了抬下巴,看向旁边的李南星:“你们该请求原谅的不是我,是他。”
她抬手踮起脚,颇为豪迈地拍了拍李南星的肩膀:“你自己决定。”
杀马特立马扭头,抱住李南星的腿,动作无比丝滑:“李哥,对不起,饶命。”
下跪求饶,动作一气呵成。
李南星垂眸盯着他,幽深的眸子泛着冷意,半晌,他勾了勾唇角:“滚吧!”
语气难掩烦躁,这帮垃圾也太菜了,不就是几个保镖?
本来还想表演下英雄救美,这下全黄了。
“行了,没你们事了,送小姨回去吧。”
叶楚悦冲身后的一排黑衣保镖随意摆摆手,心情颇好。
黑衣保镖齐刷刷上车,最前面的迈巴赫车窗落下,露出一张精致秀美的脸:“悦悦,拜拜。”
叶楚悦立马跟着挥手:“小姨,我晚会再回去找你。”
前面开车的大头闻言表情微顿,火速给老大通风报信:“报告老大,叶小姐说晚会去找沈小姐。”
对面很快发来信息:“发个定位给宋安泽。”
大头立马执行,一个定位甩过去,附带几个备注:叶小姐在这。
做完这一切,他拧动钥匙发动车子。
顾白薇透过车窗,看到叶楚悦跟李南星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叶楚悦素白的小手在李南星脑门上利落地弹了个脑瓜崩。
忍不住感叹:“年轻真好。”
前面开车的大头,忍不住透过后视镜看她一眼,顾小姐也就二十多岁,怎么说话老气横秋的?
顾白薇自己说完也愣了下,她为什么会这么说?她明明也很年轻。
想半天,什么都没想起来,反而脑袋又有些昏昏沉沉不舒服起来。
算了,不想了,反正回头她就忘了。
车子开出去的时候,一辆骚包的蓝色跑车与他们侧身疾驰而过,透过车窗顾白薇看到了宋安泽英俊的侧脸。
“悦姐,幸亏你来救我,他们那么多人,吓死我了。”
李南星高挑的个子往叶楚悦面前一站,人高马大的,但说话的语气却带着几分撒娇。
“行了,姐请你吃饭压压惊。”
叶楚悦豪迈道。
李南星立马眉眼弯弯:“还是悦姐对我最好。”
话落的同时,他眼角余光瞥见一辆蓝色跑车由远及近。
眯眼看清了那辆车的车牌号,李南星不动声色勾了勾唇角,随即伸手一把拉住叶楚悦的胳膊,直接将人拽到了自己的身前。
“悦姐,我刚想起来,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在叶楚悦一脸懵逼没反应过来之前,他弯腰缓缓凑近,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在说话。
两人距离极近,从宋安泽的角度看过去,就像是李南星在低头准备亲吻叶楚悦。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在少年快要亲到人的同时用力在汽车喇叭上拍了一下。
刺耳的鸣笛声,打破了现场暧昧的氛围。
叶楚悦一扭头看到宋安泽的车,脸上立马现出喜色,快速对李南星道:“安泽哥来接我了。”
说话间,就想向车子方向跑去,手腕却被一只微凉的瘦削手掌扣住:“悦姐,不是说请我吃饭吗?”
她挠挠头,立马想起刚才的承诺,看到宋安泽太激动,竟然差点忘了。
伸手在李南星后背用力拍了一下:“当然,走,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用得力气太大,李南星被她拍得咳嗽了几声。
“你没事吧?”
她明明没用多大力气,怎么就咳嗽了?难道是刚才受了内伤?
李南星垂眸,捂住自己的胸口又咳了两声:“没事,就是刚刚被棒球棍砸了两下,死不了。”
叶楚悦脸色立马紧张起来:“走,先去医院检查。”
看到宋安泽刚好走过来,她立马上前拉住他,语气担忧:“安泽哥,你快帮他瞧瞧,是不是伤到哪里了?他刚刚被棍子砸到后背了。”
见她为别人一脸紧张的样子,宋安泽莫名地心头一堵,难受得厉害。
但还是冷声对李南星道:“手给我。”
他虽说是西医,但自小对传统中医感兴趣,一些基本的问题也能通过号脉诊断出来。
修长白皙的手指搭上少年略显瘦削的手腕上。
脉搏强健有力,根本没有半点问题。
宋安泽抬头,正看到少年嘴角勾着浅笑看向旁边的女孩,一脸温柔。
心里瞬间不舒服起来,那眼神柔情似水,根本不像是看普通朋友的眼神。
“怎么了?是不是伤得很厉害?”
叶楚悦见他沉着脸一言不发,心里顿时就有些打鼓。
“没事,他身体好得很。”
如果没猜错,这小子大概是装的,至于原因,他目光落在一脸担忧的叶楚悦身上,抿了抿唇。
“既然事情解决了,我们走吧。”
他伸手想去牵叶楚悦的手,却牵了个空。
垂眸看过去,那只他想要牵住的手,此刻正搭在李南星胳膊上。
叶楚悦蹙眉满脸担忧:“真得没事了吗?”
李南星不动声色扬了扬唇角,摇头:“我真的没事,是吧?宋医生。”
他绝对是故意的!
宋安泽敏锐捕捉到他嘴角挑衅的笑意,脸色倏地冷下来:“我还有事,先走了。”
捏了捏拳头,他转身就走,脚下的步子却是比平时慢上许多,就好像在等什么人随时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