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眼,刘长青回到小时候,旁边是衣着华丽的父母,看向他的眼神里满是担忧。
见到刘长青醒来,刘母一把抱住刘长青,刘长青感觉身后湿湿的,热热的。刘父站在一旁,眼里也湿润起来,不一会儿又背过头去。
“我…不对!”
“青儿你不用再去学堂了,娘不逼着你了,你干你想干的就好了,娘只要你平安就好。”
回忆展开,原来前一天是刘长青去学堂的日子,作为突然安稳生活了八年的富家少爷,突如其来学堂生活让刘长青很不喜欢,他不喜欢去上学,他想做和以前一样的人。可是父母强硬的态度决不肯让步。
于是刘长青干脆在上学的时候跳了河,索幸刘虎水性好,把他捞了上来。
“娘,这次多亏了刘虎了,要不是他,你儿子我早就死了”
“好好好,娘等会就嘉奖他们一家”
刘母笑着,松开刘长青,离远了又看了一遍,在一把抱住。
刘长青也用着手,轻轻环绕,拥抱着她。
两三天一眨眼就过去了,刘长青终于可以下地走路了。
刘长青叫着刘虎,拿上故事书,去亭子里,自己躺在摇椅上,刘虎站在左边,念着故事书,右手处有一个小桌子,上面有些李子,橘子。刘长青吃着水果,听着刘虎念书,好不快乐。看着旁边的刘虎,心里不由得感叹,没想道这闷葫芦居然会游水!改天一定要他好好教教自己。
不久,刘府的大门砰砰作响,不一会,就见刘母领着一个女孩,来到刘长青面前。
“青儿,来见一下,她是你远房表妹,叫彩清潼,你叫她清潼就好”
“清潼?”刘长青唤了一声
那女孩羞涩地躲在刘母后面,轻轻应了一声。
“从今天开始,她就是你亲妹妹了”刘母补充道。
“我的亲妹妹?”他有些震惊,却最终没有多说什么。
对于偌大的刘府来说,多一张口少一张口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翌日,刘长青像往常一样,坐在亭子里的摇椅上,听着刘虎给他讲故事。昨日清潼写了一大堆图纸给他,上面似乎是字,不过刘长青没上过学,也看不懂,索性放在一旁了。
清潼有些异样,一路上紧跟着刘长青,默不作声。
“…妹,有什么事情,你去找咱爹妈,如果对这刘府不熟悉也可以去找管事的。别跟着我啊。”
“…哥”清潼叫了一声,跪了下去。
“你这是干嘛?”
“我求你了”
“求我什么?我啥也不会啊!”
“我还有一个妹妹被我爹不知道卖去哪了,求你求求爹娘,把她找回来来吧。”
“好好好,我答应你。”
刘长青说完,就出现在父母面前,不久就将这件事说给父母听了。
“青儿,我们找过了,她妹妹被卖去了京城一户大官人手中,现在正在过神仙日子呢。”
“原来是这样”一声女声传来,原来是清潼早就在外面等候多时了。
一转眼,刘长青和父母和妹妹在一起逛街。他们已经在一起生活了一年了。就像真正的一家人。
刘长青也上了学堂,认识了老先生和赵生,再也不是一字不识了。
刘虎跟在刘长青后面,和他一起看这商贩们卖的小物件。
又回过身,刘长青似乎长大了,他已经弱冠之年了。父母为他定下了一门亲事。
“尽管你考学不成功,但竟然从京城找了个媳妇,真让娘没想到,长得那叫一个沉鱼落雁,定是个好姑娘!”
刘母为刘长青梳着头发,他身上穿着富家子弟的衣服,考学久久不成功,让他有些郁闷不已,刚好到了弱冠之年。他去京城赶考的时候和一位姑娘看对眼,订下婚约了。
刘长青看着镜中为他梳头的母亲喋喋不休,却一时间想不出来新娘的样子,只觉得她应该长得很漂亮很好看。但到底是何种好看和漂亮,刘长青想不起来了。
刘长青就这样静静听着刘母的讲述,没有回答。
又一次转身,刘长青坐在餐桌上,面前是一桌全鱼宴。旁边坐着他的父母,妹妹,还有刘虎。
母亲开口了“青儿你不是最喜欢吃鱼吗?来快尝尝吧!”
刘长青拿起筷子,手停留在空中,久久没有停下来。
刘母见状,夹起一大块鱼腹,放到刘长青碗中,催促着刘长青动手尝尝。
刘长青夹起送入口中,又苦又涩。
再次转换。
新婚之夜,一个娇媚的声音传到刘长青耳中
“夫君,快进来”
刘长青没理她,看着自己一身新郎官的模样,自己似乎刚刚敬完酒,正要和妻子洞房。
他推开前面的门,一位盖着红布头的女人坐在床上。似乎透过厚厚的罩头,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夫君快来嘛”
好似一阵魔音贯耳,刘长青不由自主地上前,揭开红布头,里面是一张怎样的脸?
那脸上没有五官。
“…”
周围开始渐渐消失了。
再次醒来,刘长青看着身上的衣服,和往常一样,又看向旁边的赵生,他还在呼呼大睡。
“你的梦还真是无趣啊,连个漂亮女人都想不出来”一个声音传来,是那穿着奇怪衣服的人。
“…前辈到底想做什么?”
那人现在出来,而不是早就动手,足以证明他不想杀了刘长青他们。
“我嘛,就是你们口中的修者,不过我和其他修者不同,你们很幸运,我修得不是什么吃人剥皮的道路”那人见他问话,一时兴起,回应了几句。
他仔细端详了一会刘长青之后,转身就走了。
等他走后,刘长青发觉,他还在昨晚睡着的地方,未曾离开一步。
不久赵生也醒了过来,除了责问刘长青为什么不叫他守夜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异常。
“赵生,我昨天晚上梦见———”许久的沉默。
“刘兄你梦见什么了?”
“我不记得了。”
刘长青仔细回忆,但除了今天早上醒来等着赵生醒来,自己昨天到底梦到了什么,他一概记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