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个三人组里,也差点出了事故。
主要是梦小满,本来我以为他会一直处于惊恐状态,想不到关键时刻倒也英勇起来。
不断拉弦上工矢,敌方射来的箭矢不断砸在他的盾牌上也不哼一声。
这倒是让我瞬间对他刮目相看。
但,正在我欣喜的时候,剧烈的震动使得挡在他身上的盾牌脱离了手,飞出五米开外。
“啊......”
孟小满一声惊叫,已经被吓蒙,直挺挺站起身子。
我瞬间过去,把盾牌分一半,挡在他身上。
这盾牌护一个人倒还好,要是护两个人,在这密集箭矢里,迟早俩人都被射中。
我快速捡起地上的一只工矢,边挥舞挡开身体裸露在外,飞来的箭矢,一边向他喊:“不要慌,听我的,你只管小步朝盾牌挪过去,箭矢我挡。”
孟小满已经被吓傻了,还呆呆站立着,眼睛睁得老大。
我又向他大吼:“梦小满,贴着我去捡盾。”
这一喊,他才如梦初醒般缓过来,快速贴在我身上。
我不停挥舞着挡开箭矢,跟他一步一步挪向盾牌甩落的位置。
急凑的战鼓声响起,现在到阵营里大主力冲杀时刻。
此刻,提前开始的射箭,工弩机,投石车算是完成一个阶段。
阵地最前沿,活下来的弓箭手纷纷往两边撤开,再往后移。
弓箭手撤出来,我们部门也扛着工弩机往后撤,为冲杀大部腾开道路。
“杀......”
随着弓箭手撤开,排在最前的剑盾兵,戈枪兵吼叫着疯狂扑向吴方阵营。
随着前面队伍迅速跑动,排在他们身后以班组为单位的士兵开始跑起来。
随着班组士兵跑动,后面的战车也开始缓缓走动,随时准备扬鞭冲进对方阵营,放开手脚的厮杀。
我们这边在跑动,吴集团国那边也在跑动,一刹之间,双方就激烈交锋上,缠杀成一片。
一时间,双方的士兵们如同潮水般涌向彼此,一场庞大的厮杀就此展开。
不断地互相冲杀,交织成一片混乱,有士兵被冲撞了弹飞起来,成批的人倒下。
喊杀声震耳欲聋,鲜血染红了土地。
兵器撞击,战马嘶鸣,车轮滚滚,战鼓雷鸣,哀叫,叫喊混成一片,感觉大地都在抖动。
敌我双方士兵犹如波涛一般,一层层渗透到对方阵营,一点点被稀释掉。
一波未结束,另外一波又洪水般冲击进去。
一波接一波,层层叠叠,不见休止。
双方战车不断在人潮中穿梭,轮子碾压着地上的尸体,车上的士兵挥舞着手中的武器,疯狂收割着敌人的性命。
战场上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让人感到窒息。
整个战场士兵犹如着了魔似的,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驱使着,陷入了疯狂杀戮的旋涡之中。
然后,吸附,粘在这个旋涡里,忘却了恐惧,疲惫,拼命地吞噬着对方的生命,不死不休!
吴集团国的骑兵在这场厮杀中显得格外亮眼!
刚开始被我们用工弩机射得多惨,后面在战场上反弹得就有多勇猛。
一个个活下来的骑兵挥动着戈枪不断在人潮中穿梭,所到之处挑死我方兵友无数。
灵活性还特别好,有兵友想追都追不上。
他们总是轻松的蹦跶,面对汹涌的人潮表现得毫无压力。
在今天这个战场,最亮眼的两个兵种,一个是我们楚国阵营里的工弩机兵种,还有一个就是吴集团国的骑兵。
现在说说我吧,我本来可以安全撤到后方的,可现在身处交战场地的中间,被厮杀的人群包围!
准确的说,应该是身边都是厮杀现场。
更可笑的是,我在厮杀中遇到了熟人!
算熟人也算是仇人。
我现在正一边拼杀,一边寻找他的身影。
说说我是如何落入厮杀的漩涡之中的吧......
在冲锋战鼓急促响起,我们正要扛着工弩机往后撤的时候,吴集团国冲在最前的骑兵已经冲到离我们不到15米距离。
如此近在咫尺,一起拖着跑,肯定是来不及了。
看着快要冲到的骑兵,我赶快向孟小满他们两人喊:“你俩抬着后撤,我掩护你们。”
孟小满嘴张开刚要说话,被我立刻阻止:“小满,别说了,你俩赶快把弩机拖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说完,赶紧推他俩一把。
俩人迟疑瞬间,赶紧拖着弩机就往后跑。
此时,三个骑兵已经离我仅有几米远。
我迅速抓起三支射了剩下的工矢,边往后撤,边把工矢抛射向三个骑兵。
三个骑兵翻身掉落下马!
射杀了三人,后面还跟着很多骑兵。
“驾...驾...驾...”
马蹄疾驰......
我快速捡起地上的一把戈枪,缓平握好,准备应对随时过来的骑兵。
瞬间就有五匹马向我围过来,马背上的吴国士兵不断用戈枪或刺,或啄,或钩凌厉地把我围在中间。
我不停躲闪,避让,找出空挡,敲击了两匹战马的腿。
两马瞬间扑倒在地!
俩人滚落下马,我找机会迅速刺死了他俩。
还剩下三个骑兵。
三人不停围着我转,戈枪“呼呼”地挥舞着刺向我。
我在躲闪的同时刺中了一人。
掉下马已死,马匹跑到厮杀人群里,瞬间不见。
还有俩人!
这俩人不好对付,我刺了好几次竟然都刺空。
看样子,这两人有点本事。
这也使得我冷静下来,不能马虎大意,沉着应对。
经过几十次躲闪,交锋,终于又刺下马一个!
还剩一个......
最后这个有点难对付,特别狡猾,身手也特别好,有些武技。
看样子,是看轻了,想不到吴国也有这般厉害的人。
他骑在马上俯视着我,我站在地上仰视着他,谁都不愿放手离开。
确实,对于我来说,真是好久没碰到有武技的人了,如今见上一个,感觉痴迷一般,就想盯住不放。
一直对峙,厮杀,谁都奈何不了谁。
时不时有兵员冲杀过来,我和这个骑兵不断把他们刺杀掉,然后又对峙在一起。
又经过几十轮刺杀,我肩上被刺中了一枪,那骑兵的头盔被我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