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海林小心的把田丹抱进黄包车,身边用被子包裹好,然后把黄包车的车篷拉下来,把田丹遮住,不让一丝风吹进来。
然后拉着车,一溜小跑朝家里跑去,他跑得又快又稳,坐在车里的田丹甚至感觉不到一丝颠簸。
背后,一群人伸长了脖子翘首相送,李小英眼神里全是羡慕和嫉妒:“真羡慕田组长,有这么能干的姐夫,还这么心疼她,我要是也能有这么一个人呵护着我该多好。”
秋燕叹了口气:“你就别想了,你以为杨姐夫这样的男人那么好找啊?我看世上就这一个,让田丹姐给捡着了。”
李主任扭头看看她们俩:“你们俩啊,好好工作,说不定也能遇上一个的。”
两个小丫头脸一红,连忙害羞的跑了回去。
杨海林拉着田丹回到四合院,全院人都好奇的出来看热闹,尤其是看着他把田丹抱着进了院子,院里人更是纷纷猜测着:“哟,大林子抱着这么漂亮的姑娘回来了,这是要成家了吗?对了,这姑娘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嗨,瞧你什么眼神,这不就是除夕夜来的那个姑娘吗?都来过两趟了你还没认出来?”
“不是,大林子跟前老是来漂亮姑娘,我觉得眼熟,就想不起来是哪个了。”
阎埠贵厚着脸皮叫了一声:“大林子,这是准备让我们大家伙吃喜糖了吗?”
田丹红了脸,杨海林站住脚,大大方方的应了一声:“行,回头我给大家伙发喜糖!”本来他才懒得理会院子里这帮人呢,不过田丹回来了,他心里高兴,而且军管会的领导都宣布了他们俩的事,可以说是双喜临门,发个喜糖应该的。
不为别的,就为用喜气冲冲之前的晦气!
阎埠贵高兴的咧着嘴:“好嘞,大林子,那我们可就等着了,你这喜糖,可不能差喽!”
西屋,贾张氏站在门口,撇了撇嘴,一扭屁股回去了。
小雨水高高兴兴的就跑了过来:“大林哥哥,漂亮姐姐,你们可算回来了?想死雨水了。”
杨海林停住脚,特意蹲下身子,让田丹坐在自己的腿上。
田丹用手摸摸雨水可爱的小脸蛋:“我们也想雨水啊,雨水乖不乖?”
雨水使劲点着头:“我最乖了,这院里大林哥哥最喜欢雨水呢。”
傻柱赶紧跑过来:“雨水,你别闹,赶快让大林哥把姐姐抱回家吧,蹲着多累啊。”
“对,回屋,咱回屋说话。”杨海林抱着田丹回了屋。
几天没回家,屋里冷的跟冰窖似的。
傻柱马上就说:“大林哥,姐姐,我去拿柴火,给你们烧火炕。”
说着就跑出去,抱了柴火塞进炉膛里开始烧火。
杨海林说:“柱子,我来吧?”
傻柱说:“不用,大林哥,你照顾姐姐就好了,烧火我在行。”
傻柱还真不是吹牛,不一会儿火就点着了,一会儿就把炕烧的热乎乎的。
“行了,柱子,别忙活了,快过来歇歇吧。”杨海林说着,手往口袋里一掏,就掏出来一大把奶糖:“来,喜糖先让你们俩吃。”
给俩孩子一人装了一口袋,杨海林这才走出院子,喊了一声:“叔叔大爷,大妈大婶们,今儿是我和田丹的喜庆日子,我请大家伙吃喜糖了!”
马上,呼啦一下,院里人全都围了上来,前院的后院的,除了贾家,还有阎埠贵一家,刘海忠一家,老的少的几乎全来了,就连易中海媳妇儿也来了。甚至后院的聋老太也来了。
杨海林大手一挥,一大把奶糖就抛向了空中。院里人都激动的跳着去接,孩子们则是忙着低头捡地上掉落的。
院里人多,杨海林也不小气,反正空间里多的是,一连扔了好几把,看看所有人都吃上了奶糖这才罢手。
院里人嘴里含着糖,甜滋滋的,连说话都甜了不少。
“大林子真是大方啊,买了这么多喜糖!”
“就是,还是米老鼠奶糖呢,这一般人可买不起。”
“可不是嘛,人家大林子现在可是科长呢。又娶了这么漂亮一媳妇儿,换了咱也高兴啊。”
“是啊,人家这媳妇好像也是大干部呢,两口子都是干部,可挣不少钱呢。”
“大林子是好人,好人有好报。”
易大妈也捡了几颗奶糖,回到屋就看到易中海黑着脸坐在那儿:“你板着脸坐那儿发什么神经?人家大林子给院里人发喜糖呢,你也不出去抢几个糖吃。”
易中海没好气的说:“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就跟几辈子没吃过糖一样,不吃那个糖你会死啊?”
易大妈吃惊的看着他:“我招你惹你了?吃炸药了?哼,你就作罢!人家大林子哪点不好了,你这么看人家不顺眼。以前看人家不顺眼就算了,现在人可是你们轧钢厂的保卫科科长,你可别没事找事,犯到了人家手里还不得整死你?”
易中海一个激灵,是啊,杨海林现在可是轧钢厂的保卫科长,可不是以前那个拉黄包车的了。以后自己可是要看着人家的脸色过日子呢,敢和人家作对那不是没事找事吗?
这么一想心里顿时就怂了,但脸上却过不去,哼了一声说:“他是保卫科长怎么了?保卫科长也个管不到我们车间,我可是车间里的技术工,车间主任都跟我说话客气着呢。”
易大妈说:“你怎么这么榆木脑袋呢?就算人家管不到你,可跟人搞好关系不行吗?俗话说,过个关系就多条门路,兴许咱以后就用着人家呢?你看人家老阎,以前也跟人家闹腾来着,可现在,都不在轧钢厂上班都想着跟人家大林子搞好关系呢。”
易中海不屑地说:“哼,阎埠贵那就是个墙头草,爱占小便宜的家伙,看见他那张嘴脸我就恶心!况且,他逼着我当着那么多人给他喊爷爷,现在让我给他赔笑脸?没门!”
“你还好意思提这茬,我可听说了,那次都是你让人家下不来台,结果让人家给反过来制住你了。再说了,这件事人家也就在车间里说说,回到院里可是只字没提,要不然你现在还有脸在这院里待吗?”
易中海不说话了。
易大妈又说:“还有,听说人家大林子虽然到了你们厂,但还是警察局的人,以后咱指不定什么事都要用着人家呢。”
说着用胳膊捅了捅易中海:“还有,老易,咱这么多年了都还没个孩子,总得想想办法不是?要不然以后咱俩老了,谁给咱们养老?人家大林子认识的人多,兴许能帮咱找个好医生给看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