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廖佳红捡了一背篼干柴,嘴里哈、哈着气,揉搓着双手的走进院门,听到房间里哭声不断,背篼一丢,赶紧跑进去,一眼看见妈妈一动不动地躺在爸爸怀里;脑海里浮现出可怕的画面……妈妈真离我们远去了吗?想到这,身上毛发竖起,脊梁骨发冷……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举起双手,看了看,喃喃低语:“妈妈的死是因为我吗?”
说到这,愧疚不安的去抱着兰兰,伤心欲绝的直呼:“妈妈,妈妈请你不要走,是我害死您的,是我……是我害死您的吗?”
她说到这里,转头看着于正义,“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的喊着。
于正义怒视着,发疯似的抓住廖佳红的衣领,怒吼道:“你给我滚出去,滚岀去呀!我不想见你,不想见你,是你的断掌害死我老婆的;以前不信,现在信了断掌的厉害了……就是你,就是你,天呐天呐,老天爷呀……请你告诉我、我、我该怎么办呀?”
他痛不欲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拍打着胸脯;忽然间举起左手一巴掌打了过去,正打在廖佳红的眼眶上,把她打得眼冒金星……
打过之后又低下了头,后悔莫及的眼神看着兰兰说:“老婆,对不起,我错了,不该当着你的面,打骂我们的女儿,对不起,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于大娘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后,那种幸灾乐祸的样子,看了真令人作呕;只见她忽然转过身来恶狠狠的去抓住廖佳红的衣服把她拖出房间,顺手拿起墙角边的竹条子,横眉怒目的怒吼道:“断掌女,丧门星,这下对了,克死了兰女人;她之前不是不相信吗?结果死在了你的断掌手上。”
怒骂到这里,冷笑了几声后,怒道:“给我伸出双手来,你这个丧门星……我今晚要打断你的手。”
廖佳红看着她凶神恶煞的样子,让人不寒而栗,畏惧不已……战战兢兢地伸出双手,任由于大娘举起的竹条子……打在自己的手上。
她这还不解气……边打边怒骂道:“打断你的手,就是你害死我们家老头子的;这才几年时间,兰女人早上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回来说死就死了;之前老娘就说过……断掌会害人,她不相信,结果连自己的命给搭上了。”
她声嘶力竭后,气急之下的用手去掐脖子,而廖佳红用手一挡,落了个空;顿时再次激怒道:“你胆子大了,敢给老娘动手了,你要打我吗?来呀,来呀,今天老娘就不相信收拾不了你了……”骂声不断地带推带拖的把廖佳红直接拖出了院门外,怒吼道:“给我滚出家去,有多远滚多远……再也不想看到你这个害人精,边吼边“砰”的一声关上院门。
廖佳红被吓得惊慌失措,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忽一声就地跪在院门口,手拍打着院门;一边哭一边声音颤抖的喊着:“奶奶,您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呢?我要陪妈妈,我要陪妈妈,请让我进去好吗?妈妈、妈妈,我对不起您,妈妈、对不起,我对不起妈妈,我只能站在门外陪着您了……”她跪在地上,内疚地念叨着。
晚上越来越冷,冷的人直打哆嗦,寒风肆无忌惮地吹着,不时地向她袭来……打在脸上如同针扎一般,冰凉刺骨,进入骨髓,手脚开始麻木……牙床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
就在这时,张良友接张磊上夜自习回来,父子俩习惯性的看了看于家的大门。
张磊惊讶的喊着:“爸爸您听,红红的声音,好像在哭呢?”
“走,过去看看,肯定又是她奶奶把她撵出来,这老太婆真不是人,这么冷的天气把她撵出来了……”父子俩边走边说,一前一后来到门口,张磊迫不及待的喊着:“红红,你跪在门外干嘛呢?”
廖佳红见到张良友父子,话哽在喉咙久久说不出话来。
张磊走上前去,“红红,别着急,奶奶打你了吗?还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廖佳红声音颤抖嘶哑,涕泪交零的说:“我没有妈妈了……妈妈、妈妈、她去世了。”
张良友听后,大惑不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里暗想;死了,怪了,早晨在路上还遇到她呢?这、这、正在纳闷呢……只听见廖佳红说:“是我害死妈妈的,是我……是我……断掌害死妈妈了,我没有妈妈了……我该咋办呀!”
“孩子不需自责,走我们进去看看。”张良友边说边推院门,“怎么推都推不开呢……这老太婆,咋,真不近人情,令人心寒齿冷。”
“你们是谁呀?谁来说情都没有用,我都不会开门;今晚上就让她站在门外;我要让她滚、滚得越远越好,最好离开于家,冻死她最好。”于大娘像鬼哭神嚎一样的在院子里怒吼咆哮着。
再说于正义坐在床边,呆呆的望着兰兰,压根就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双胞胎兄妹俩流着泪挨着于正义坐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盯着兰兰。
张良友眼看没人来开门,喊道:“红红,到我们家住一晚上好吗?”
廖佳红摇摇头,“不去,我就在门口陪着妈妈,妈妈睡着了,我想妈妈。”
“外面太冷啦,你能扛住吗?”
“我能扛得住,张伯伯,磊磊哥请回吧。”
张良友没办法,“磊磊,你在这跟妹妹说说话,我回去一趟。”
“嗯。”
张良友心痛地推着自行车走了。
张磊看到她全身颤抖不已……牙齿打颤,心疼的喊着:“红红,我们来蹦蹦叉,跳房子好吗?”
“我不跳,现在没心情跳。”
“来,我们跳一会儿,身上会暖和暖和些。”张磊说着说着,上前走了两步,拉着她的手在院门口跳了起来。
过了一会,张良友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条,走了过来,“红红快来吃点,先暖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