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萌跟夏满说了,夏满说:“说不定你是忘在什么地方了,找不到就别找了,说不定哪天书自己就出来了。实在不行,你先看何谷这本。”
桑萌说先把期末考试应付完了再说。期末考试也很重要,关系到她能不能离成婚。
她现在突然又很想跟陆延成离婚了,他锱铢必较,尤其在桑萌跟别的男人的关系上,他是一点儿都容忍不了,控制欲超强,哪有这样的?
期末考试前,还有一节公司法课。
这次桑萌坐在第一排,聚精会神地等着陆延成划重点呢。
谁知道,他什么重点都没划,还让同学们自己总结重点!
顿时,班里哀嚎声一片。
桑萌心想:感情她这第一排白坐了?
“我讲了一学期,自己连重点都不会总结?”陆延成说到,“这次的重点不在书上。”
他目光还瞥了桑萌一眼。
桑萌和夏满面面相觑了一眼,不在书上那在哪儿?
他这么一说,桑萌心里反而更没底了,剩下的一周时间里,她只能像只没头苍蝇似地复习。
考试的日子还是来了。
桑萌别的课考得还行,唯独公司法……
考题发下来以后,简直让桑萌把牙都咬断了,直呼陆延成变态!
这次跟上次一点儿都不同,上次考的都是选择题和概念题,有明确的答案,考完以后,心里就有个结果,可是这次……
陆延成出了五道主观题!而且,都是实际操作题!
其中有一道题是选自前几年西海倒闭的“月华集团”的真实案例:如果你是月华集团的总裁,你会在公司倒闭的前一年做什么?
卧槽!!
陆延成真变态!气得桑萌肚子疼!
她要有总裁的思维,她不早就去当总裁了吗?
不光桑萌,公司法考题发下来,教室里是一片哀鸣!
果然,重点不是出在书上,重点出在社会!怪不得他这次不划重点了。
他可真会玩!
上次期中考试,陆延成就是麻痹同学们的,让同学们误以为他出题简单,谁成想他是这么个毒辣玩意儿!
这个学期,陆延成带桑萌的公司法,她的公司法已经不知不觉地上涨了一大截,那些基本的概念不会犯错了,可她哪有总裁的高度啊?
离婚!必须离婚!
考完试就离!
可现在离婚不离婚桑萌说了根本都不算,要想离婚必须先考试及格。
她被他控制得死死的!
不过,回答主观题还是有技巧的,就是会的、不会的都往试卷上写,至少让空白的地方看起来满满当当的,给老师产生一种错觉:这个学生胸中有丘壑,心中内容很多,之所以没写完是因为试卷上没地方了。
于是,桑萌除了把相关的概念回答上以后,又东拉西扯地写了很多。
考完试,桑萌万念俱灰,但心中还存在一点点侥幸。
同学们昔日的气焰也被这次的公司法考试打击了不少,教室里相当沉闷。
夏满把双臂伸过来,假意哭到,“桑萌,你老公这么出人意表,你想到了吗?他不会提前给你露题了吧?”
“没有!我也够呛及格!”
“桑萌,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为了不让你离婚,故意不让你及格。”夏满说道。
“如果这样,我更恨他了。”桑萌很在意自己这次的分数,不晓得这次的卷子,他要在哪里判,是在家,还是在办公室?
正好陆延成的微信过来了:【考完试,要不要跟我回家?】
桑萌心想:必须得回啊,不回怎么知道他会怎么判试卷?
【回。你等我一下,我去寝室拿点儿东西。】桑萌说完,就往寝室跑去。
桑萌收拾好东西,拉开车门要上副驾驶的时候,她看到座位上有一个很大的牛皮纸袋子,不用问,里面装的肯定是试卷。
“把试卷拿到后面。”陆延成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
桑萌才回过神来,“嗯,嗯。”
然后桑萌又假装不经意地说了一句,“试卷还没判吧?”
“嗯。”陆延成发动了车子,他还侧头看了一下桑萌手里拿着的背包,“包里装的什么?”
“哦,换洗的衣服。这学期课程结束了,基本就不用来学校了。”桑萌说道。
“你晾在阳台上的衣服,我替你收起来了。”陆延成说到。
“我阳台上还有衣服?”桑萌不记得啊。
“内衣和内裤。”陆延成毫无心理压力地说道。
“嗯……嗯。”说完,桑萌红着脸朝向窗外。
他是老油条。
片刻以后,桑萌看了后面的试卷一眼,“老公,过几天的考研班让海婶儿跟着我去,不是真的吧?”
正好一个红灯,陆延成停车,他看向桑萌,“是真的。”
桑萌:……。
桑萌很想当面骂他神经病的,但是试卷还在他手上。
回到家,吃完晚饭陆延成对海婶说,“我现在上楼去判卷,别打扰我。”
“好的,陆总,您去吧。不会打扰你。”海婶边收拾碗筷边说。
桑萌坐在那里吃水果,心却像是待宰的羔羊一样受到凌迟。
第二天上午,陆延成吃了早饭又上楼去了,一直没下楼。
中午吃过饭以后,陆延成跟海婶儿说他要出去一趟,下午大概三四点钟回来。
桑萌一听,心花怒放。
看到陆延成的车开走了,桑萌“蹭蹭蹭”地上了楼,打开了陆延成房间的门。
她仿佛做贼一样,心跳得厉害。
果然,在他的写字台上,摆着好多卷子,另外还有只红笔。
桑萌快速翻找着自己的试卷,可惜,前面的卷子都不是她的。
她看到了一个个让她心惊肉跳的分数:陆全宇39分,毕敏56分,夏满60……勉强及格……
桑萌翻过的试卷当中,及格率不足五分之一,形势非常严峻。
怎么还没找到自己的试卷?她都急死了。
“你怎么来了?”突然走廊里出现了陆延成的声音。
瞬间桑萌的心跳都不动了,明显受到了巨大的惊吓。
他不是走了?怎么又回来了?
“延成,我来是要告诉你一件事情的,咱们班同学……”白芷的动静。
卧槽!
这对狗男女上来了。不晓得来他自己的房间是不是要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儿。
陆延成的声音已经在门口,眼看桑萌就要被抓个正着,而且,她想躲进洗手间也来不及了,匆忙之下,她躲在他的写字台下面,跪在那里,姿势要多难受有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