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放慢了步子,在虎爷的斧子即将劈到她后背之际,她一个灵敏的转身,躲到了他的侧边,再顺势将瓷瓶里的东西撒到了他手上的胳膊上。
血红的水撒到了虎爷的胳膊上,那是丑丫用清水稀释过的血水,她试过了,即便稀释过,依旧有剧毒!
虎爷见那女人躲过了一劫,不满的举起斧子准备第二次出击,可是举起的斧子还没能劈出去,他突然就觉得五脏六腑一阵剧痛,那斧子的手瞬间无力,斧子掉落,砸到了他自己的脚上,砍断了一根脚趾。
他凄厉的惨叫,直接摔倒在地上,可是此时断脚趾的痛却赶不及他的五脏六腑被腐蚀一般的疼痛。
他在地上挣扎抽搐,像一条蛆一般扭曲爬行,承受不住剧痛,手指抓在地上,抓出一条条血印子。
在剧烈的疼痛中,他慢慢失去意识,乌黑的血水从嘴角流出,最终彻底没了呼吸。
丑丫长长舒了一口气,但还来不及松懈就来人了!
两个赌场的打手听到虎爷的惨叫声,连忙赶了过来,进入后厅便看到虎爷满脸乌青、口冒黑血地倒在地上。
看到这里,他们哪儿还不明白,那个妖女来了!
今天不少的弟兄都是被她的妖术给害死的!
他们对上丑丫的眼神,愤恨得咬牙切齿,可却又畏缩不敢上前,她要是对他们施展妖术,也让他们莫名其妙就死了怎么办?
丑丫见这两人怕她,找准时机,抓起地上的一个凳子就朝他们砸去,在他们闪躲的时候,趁机往外面逃。
那两人虽然怕她,但却紧追不舍,嘴里大喊大叫:“抓妖女!抓妖女!”
正在救火的弟兄们瞬间慌乱起来,本来还算有秩序的场面也变得兵荒马乱。
今天弟兄们口吐黑血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们到现在也没想明白那女人到底使了什么手段残害了他们那么多弟兄。
丑丫四处逃窜,身前身后都有围堵的人,火势还在继续扩大,但赌场的人却搞不清楚到底是该先灭火还是先抓妖女。
场面愈发的混乱了,丑丫见地上有一桶水,里面还有一个瓢,当即拿出匕首,在自己的掌心划了一刀,手掌浸入水中,片刻,清澈的水被染得血红。
面对靠近她的人,她舀一瓢水便往他们身上泼去,这些人今天都或多或少受了伤,只要伤口沾染上毒血,便只有中毒身亡的下场。
慌乱中的赌场打手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浇了一瓢水,顿时他们的心都凉了一截,脚软得快要站不住。
他们已经总结出了规律,那妖女施展妖术前都会放血,沾上她的血,他们必死!
她不仅是妖女,她还是个巫婆,会巫术!
战战兢兢之际,被泼了水的打手也出现了中毒的征兆,片刻后就倒地不起,其余人更慌了!
丑丫拎着一桶血水逃跑,赌场的人都畏惧她,不敢跟得太近,但也不能放任她逃跑,一追一逃,便跑到了赌场外。
郑覃私宅后院内
天还未亮,宋绀宇又来了阿福房中,给他带了吃的,还给他带了金疮药,不到一夜的功夫,两人也熟悉了起来。
他先给阿福的伤口抹了金疮药,然后喂他吃东西。
还是糕点,郑覃是不给阿福吃饭的,这些都是宋绀宇偷偷带来的,要是被发现了,他们俩都没好下场。
糕点才吃下两块,房门却突然被推开,郑覃从门口处阔步走了进来。
宋绀宇手一抖,心跳如擂鼓,脑子迅速一转,当即做出了反应。
他将手里的那包糕点直接拍在了阿福脸上,表情一如在郑覃面前表现的那样跋扈娇纵。
他恶狠狠道:“给你脸了?好心给你吃东西你居然还不吃!行啊,我看你能饿到什么时候!”
放着狠话,他还将手里的糕点纸包在阿福脸上碾了碾,糊了他一脸的糕点渣子。
郑覃进来看到宋绀宇喂那人吃东西还有些不满,但现在见这情况,他的心情又好了。
就是要这样折磨他、凌辱他,将他的骄傲按在地上摩擦,将他的一身傲骨给碾碎,让他在他面前只能像狗一样摇尾乞怜!
他笑着走过去,一把搂过宋绀宇,手在他身上上下揩油,那语气听得人恶寒:“是谁把我的小甜心惹得这么生气?”
宋绀宇强忍着恶心想吐的冲动,妖娆地依偎在他怀里,语气矫揉造作:“还不是您带回来的这个绝色,我怕他饿死了,害得爷您白辛苦一场,所以好心给他点吃的,他居然还不吃!”
郑覃扫了眼柱子上捆着的男人,一晚过去,除了脸色苍白些,虚弱些,但那冷峻的气势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还是一如既往!
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心里那种想要凌虐人的念头愈发的浓烈。
他松开了宋绀宇,在他耳畔亲了一口:“既然小甜心这么生气,那就看好了,我给你报仇!”
说完,他从桌子上拿起那块烙铁,上面刻有一个“奴”字,将烙铁扔进火盆中,烧得通红。
这样的烙铁印在人身上,可想而知会有多疼,以往他调教男宠时,从来没有人能坚持过这一关。
阿福牙关咬紧,并未有惧意,只有滔天的怒意和杀气!
宋绀宇拳头握紧,心中挣扎过后,他跑上前搂住郑覃的腰,用自己最嫌弃、最恶心的语气说话。
“爷,我害怕,我不想看那么血腥的场景,而且他那么凶,我看着更害怕了,您跟我回房好不好,我好好伺候您。”
郑覃不为所动,他咬了咬牙,豁得出去,将手探进他的衣襟撩拨着:“爷,您就依了我嘛,人家想你了,我今天一定听话,您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听着身边人的温言软语,胸膛处有一只手在挑弄撩拨,郑覃的兴趣被勾了起来,难得他这么主动,他便依他一回。
“好!都依你,但可要记住你说的,一会儿别求饶哦。”
看着郑覃脸上猥琐的笑,宋绀宇恶心得反胃,但却只能娇笑着,埋头进他的胸膛里装作娇羞样。
郑覃将手中的烙铁扔回了火盆,拽着宋绀宇往隔壁的房间走去。
隔壁又传来了之前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但今天,宋绀宇的惨叫声更甚了,阿福听着,手臂上的青筋暴起。
隔壁的声音持续了约莫两刻钟,门口处响起下人的禀报声。
“爷,赌场的人来报,赌场被人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