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见,今晚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也能喜欢我。”
叶舒春起身去拉上了窗帘,房间里只开了几盏灯,光线微弱。
林深见全身仿佛痛的快要没有知觉:“你要做什么?”
他想要推开那双手。浑身软的没有力气。
叶舒春说道:“别挣扎了。你今天喝的酒里被下了药。”
她的吻落了下来,一只手紧紧的摁住林深见的脑袋。
她非要强制得到他的爱。
“猜猜那药是谁给我的?是你的父亲。”
她是最懂得别人的痛点的。
果然,林深见如遭雷击。缓缓的他失去了最后一丝力气。
林深见的呼吸慢慢变的温热。不由得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叶舒春忽然笑着:“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这样?”
外面应该是起风了。温暖浪漫的海岛上终于落下夜幕。
让人发狂。
叶舒春将灯打开,她的眼中满是冷漠,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床上的男人,揶揄道:“怎么了深见哥哥?你不是只喜欢程小霜那个贱人不喜欢我吗?”
结束后。
叶舒春毫无留恋的起身。
“这不是有感觉么?别在我面前装。”
门再次被紧紧的关上,叶舒春已经走出门去。
呼啸的海水褪去。平面上又是风平浪静。
林深见的房间仍是锁着。
她是来送林深见的婚服的。她用心挑选的蓝色的西装。
“我们的婚礼,一定要足够盛大,我要让那些嘲笑我的人都看看,我叶舒春,不比他们差。”
“后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了。我想你应该开心点。”
她叼了支烟,肆无忌惮的夹在嘴里。
“还不知道吧?程小霜被玩腻了。像个烂皮球一样没人要了。”
事实也真的如此。
程小霜的小机俩对谭熠失去了作用。
他停止了给程小霜的附属金卡。整日的将自己埋在工作中。
唯一不同的是谭熠并没有像从前那样沉溺秘门。
这样的人,大多是随心所欲的。
蓝玉湾更像是一座水晶冰棺。专属于程小霜的牢笼。
她发送的求和的消息石沉大海。她知道马上就要失去谭熠了。
程小霜又去看了一眼那个中学。
第一次听见了那个男孩的名字:霍铭。
仍旧是一个人淡淡的走着。破旧的衣衫完全不能抵御冬季的严寒。
他好像是没有朋友的。上学下学总是一个人。
程小霜的心静又陷入深沉的自责。理智战胜了仇恨。
小巷子的砖石里是在冬季里腐烂的月季。
程小霜躲在后面,还是被霍铭喊住。
“我看见你了。”他停下开门的脚步,他冷着脸看着程小霜。
程小霜才幽幽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初中生,身高竟然比程小霜高出一个头。
宽大的校服下面是瘦骨嶙峋的脚踝。
“我已经把我的命给过你一次了,是你自己没有能耐拿走。”
这样的语气让程小霜有些讶异。
又有些熟悉,如果不是这样稚嫩的一张脸,程小霜一定以为自己实在和谭熠说话。
程小霜自嘲的苦笑着:“是,我没有能耐。”
“那个男人说霍均山永远不会回来了,他让你好好的生活。”
程小霜脸上惊吓的表情更甚。
那个男人是谭熠吗?
“你不能将我当做是霍均山的同谋,我从来都没有得到过任何人的爱。”
良久的沉默后,程小霜说了句:“对不起。”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霍铭已经推门进去。
朦胧的月影下,别墅里酒杯散落了一地。
程小霜醉醺醺的,分不清是东西南北。
她给佣人无期限的放假。别墅里空荡荡的只剩下一个人。
她狠下心,给谭熠又发了一条消息:回来看看我。
临近十一点,谭熠仍旧守在办公大楼。
三十三层的位置,无尽的孤独。
他还是不愿意给程小霜回信。手机被随意的丢在办公桌上,闷闷的一声。
抽屉里程小霜的资料被放进了碎纸机,关于她的记忆,正在一点点的被抹除。
夜晚更是个逃跑的好时机。
林深见的房门仍旧是上了锁,他晃荡两下就把注意打到了窗户上。
二层,即使是摔下去大概也不能落下残疾。
朦胧的阴雨天,不只是海上的夜晚向来是这样的静谧,还是恰逢雨连天。
不巧,叶舒春上了楼,在林深见的房间坐下。
却让他更加的排斥,他厌恶自己的身体到达了顶点。
“今天你没有药了,还能怎么样?”林深见脸上是叶舒春没有见过的生疏。
他那样温温柔柔的一个人,见到路过的流浪猫都要笑着抚摸两下。
叶舒春往他的下身瞄了一眼,毫无欲望可言。
这一瞬间,她一定是感到悲哀的。
叶舒春坐在他的身旁,措手不及的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
她脸上挂满了泪,柔弱又可怜:“深见哥哥,我们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我比程小霜喜欢你多一百倍,你为什么就不能回头看我一眼?。”
她抓着林深见的手臂,轻轻的晃了晃:“我以后再也不害人了,我不那么恶毒了。我也不想和她比了。我们能不能和好如初?”
林深见松开了她抓着自己手臂的双手,从西装胸口的口袋里掏出来手帕递给她:“舒春,我们就这样吧。”
叶舒春接过手帕,却并没有擦泪:“你还想着她?”
“我只是觉得有点窒息,对不起,舒春,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