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瑶郡主朝照书招手,“不可给段姑娘徒增烦恼,姐姐知道你是为了救她,但别辱没了姑娘家清白。”
“可是……”
“听话,姐姐帮你护着她。”
梦瑶朝段七歉意一笑,“今日委屈了姑娘,改日我定登门拜谢姑娘之恩。萧夫人,劳烦夫人替我送送段姑娘。”
薛卫业还想再闹,薛卫国直接放了狠话,“你若是再胡闹,往后休想出府门半步!”
薛卫业知道自家大哥从来说一不二,他不甘地闭上嘴,看着段七离开。
他就不信,一个无权无势的段七,能逍遥到什么时候?
这次是自己准备不充分,等下次,他一定要叫上父亲的四大金刚!
郡主府门口,马车排着队,等着自家的主子。
四皇子大跨步走到萧夫人旁边,先是对萧灵儿嘘寒问暖一番,弄的她含羞带怯。
然后才看向段七,“段姑娘身手不凡,不知师从何处?”
“年幼时跟着一位爷爷学了些。”段七回道。
“姑娘天赋极高,不知何日有空,我想与姑娘切磋切磋。”
段七摇头,“我挺忙的,一直都没空。”
她居然拒绝四皇子?萧灵儿觉得高兴又有点难过,为什么四皇子不跟哥哥切磋呢?这样他们还能多见几次。
宫永世也不恼,豪爽地笑道,“是我唐突,冒犯姑娘,听闻姑娘能驱鬼,这里是定金,还请姑娘到我府中,替我看看风水。”
“不看风水,不算前途,不占姓名。”
段七行了礼,“民女还有事,先行告退。”
马车上,萧夫人担心段七会因为薛家的事情生气,便宽慰了几句。
段七不以为意,“我只是好奇,我并没有得罪过薛家,他怎么会突然发难?”
被她这么一提醒,萧家人也觉得奇怪。
薛家战功赫赫,与当年的谢家可谓是旗鼓相当。
他们家风一向严谨,不会无缘无故为难他人。
今日薛卫业倒是行为异常。
萧宴看不惯薛卫业张狂的样子,“薛家大哥是好人,薛卫业可不是个东西,薛夫人对他极其溺爱,宠的他不知天高地厚。”
“他又仗着家世军功,向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段七倒觉得要查一下今天的事情,她总觉得里面有事。
马车停在侯府门口,另一辆车上下来的颜浣西双腿发软,歪在了暖意身上。
等萧家人走后,她喊道,“段姑娘,你当真终生不嫁吗?”
段七无语,颜浣西的关注点还是那么始终如一。
“我嫁不嫁跟小夫人无关吧。”
颜浣西暗骂段七是个蠢货,到手的荣华富贵都能送出去!
郡主府只有郡主和小世子,郡主日后出嫁,整个郡主府和之前的公主府就都是小世子的!
段七居然拒绝小世子求婚,哪怕做个妾室,也是飞上枝头做凤凰!
而且,段七要是嫁给小世子,对承一的婚事也有好处,多好的机会,竟然叫段七毁了。
难不成她是嫌弃小世子小吗?
她问暖意,“段姑娘今年多大?”
“听秋月说,是十七。”
颜浣西一副了然的表情,原来是嫌弃自己年纪大。
不过临走前,四皇子跟段七有说有笑,看神情好像对段七有意。
段七的姻缘还都挺好,等自己做了正妻,要替她好好谋划谋划。
现在,谢立婠还不知道自己要被休弃了吧。
老夫人的院子里,谢立婠正亲自熬着汤药,原本帮忙的下人都找各种借口离开。
谢立婠盛好汤药,放凉了些后端到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药可以喝了。”
老夫人给田妈妈丢了个眼色,“你最近倒是乖觉。”
还是颜浣西的法子好用,只要告诉谢立婠,她要是不来伺候自己,就把顾君生送到庄子上养病,再把顾小龙送去军中吃苦。
哪有做母亲舍得孩子受苦呢?
而且她骗谢立婠自己知道谢家还有人活着。
这不,谢立婠不就又跟从前一样,乖乖听话了吗?
谢立婠恭敬地站着:“老夫人,您之前说还有谢家人活着,到底是谁,能不能先告诉我?”
田妈妈走过来,挡住谢立婠的视线,手里一包药粉撒进汤药里。
老夫人端起来,“急什么,等我好些了自然就会告诉你的。”
老夫人自己也有些害怕,可是为了钱,她咬咬牙喝了下去。
不消一会儿,老夫人的院子里传出尖叫,谢立婠被田妈妈叫人锁了起来。
平宁侯鞋都没穿好就跑了过去,“怎么了?”
田妈妈跪地颤抖,“侯爷,老夫人吐血了!”
“什么!”
平宁侯推门进去,老夫人胸廓一片血迹,脸上乌青一片,嘴角还在流血!
“请郎中!快!”
闵郎中赶来时,扫了眼院子满当当的人,然后进去问诊,几息过后,他说老夫人是中毒,而且还很严重!
此时守在老夫人身边的颜浣西痛哭,“侯爷,侯爷!老夫人她又吐血了!”
顾远帆忙对闵郎中行礼,“家母就托付给先生了。”
闵郎中道,“侯爷放心。”
颜浣西也被请出屋子,她哭的肝肠寸断。
开始说起老夫人如何辛苦操持全家,如何一个人含辛茹苦将顾远帆拉扯大。
“老夫人纵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侯爷,到底是谁,是谁这么狠心,要害死她啊!”
“可怜她年龄大了,如何能受的这个苦,纵然郎中妙手回春,她也会留下病根的。”
“下毒之人真是好狠的心肠,此人不除,以后还不知道会毒死谁!”
顾远帆大怒,呵斥院中所有人,亲自坐镇,让人一查到底!
侯府护卫一间房一间房的搜,在晚枫院的树下,搜到一包毒药。
随后田妈妈出告,老夫人是喝了大夫人递过来的汤药才吐血的。
一时间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谢立婠。
顾远帆恨的咬牙切齿,“毒妇在何处?”
田妈妈把人放了出来,“老奴擅自做主,把大夫人拦在了院中,还请侯爷责罚。”
“你忠心护主,有什么错?”
顾远帆眼冒怒火,“谢立婠,你好歹毒的心!”
谢立婠站的笔直,“侯爷,我什么都没做,是有人诬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