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彩彩沉默不语,她的目光落在那赤裸着身体的小雌性身上,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怜悯和不忍。
只见她背对着众兽,从兽皮袋中虚掏了一把。
很快就拿出了一件大大的披风,她小心翼翼地将其展开,轻轻地盖在了小雌性的身躯之上,生怕弄疼了这个可怜的生命。
此时,那件原本洁白如雪的披风,瞬间被小雌性身上尚未干涸的鲜血所沾染,但妘彩彩却丝毫不在意这些,她甚至都没有低头看一眼自己那被鲜血染红的裙摆。
她只是默默地弯下腰去,双手微微发力,紧紧地抱住了那具早已失去了呼吸、变得无比冰冷的躯体。
“走吧……”妘彩彩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
然后,她毫不犹豫地转过身来,迈开脚步,率先朝着那道隐藏在黑暗中的暗门走去。
每一步落下,似乎都能听到一种隐隐约约的回响,仿佛是对这悲惨一幕的无声哀悼。
……
留在外面的兽们正在苦苦等待,就在这时,最前面的兽看到了通道里的人影,他的眼睛猛地一亮,激动地指着通道里面喊道:
“快看,他们出来了!”
其他兽听到这话后,纷纷伸长脖子朝着通道望去,一个个都迫不及待地想要看清楚到底是谁从里面走了出来。
“走在最前面的怎么是小雌性?这个小雌性抱着谁呀?”
“看不清,被什么盖住了。”
有兽往后看,更让他惊讶了:“欸?这不是我们部落的六位长老吗?怎么都成这样子了?”
众人定睛一看,可不是嘛,只见那六位长老直挺挺的躺着,被三林他们拖死猪一样,狠狠地拖了出来。
“我知道了,这是族长的屋子,他们又是被拖出来的,说明他们和族长是一伙的!”
“是了,肯定是做的坏事被赢华抓了!”
“族长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林大声道:“大家让一让,这里空间太小了,我们到外面的广场上去!”
“好!”
于是,一大片黑压压的兽便如同潮水一般呼啦啦地紧紧跟在了三林他们几人的身后。
一路上,这些兽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他们互相交流质疑着,难道族长他们真的像三林所说,干了许多滔天的恶行?
好在族长居住的地方最大最好,距离各地方都不算远。
因此没过多久,大家就浩浩荡荡地来到了部落里的大广场上。
一大片兽呼啦啦地跟在三林他们身后,很快,他们就到了部落里最大的广场上。
其中,还有很多不明真相的兽,看到大家往这边走,也都跟了上来。
“我和你说,部落有大事发生!”
“什么?真的假的?”
“这种大场面怎么能少的了我呢?我现在就去!
“等等我啊,我还得去叫我阿爹来!”
……
兽人们口口相传,很快,部落的所有雄性兽人都到了广场。
没让大家等多久,那最先被推举出来跟着妘彩彩他们下去的兽人,这时候站了出来。
他们将手中的兽尸猛地往前一甩。
眼尖的兽们惊呼:“天啊,长老们都死了!没有呼吸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部落的兽人们一是震惊六大长老的死亡,二是好奇发生了什么,三是震惊是谁把他们都杀了,他们可都是圣品兽啊!
被推选的二兽便开始你一句我一句,气急败坏地说着刚刚的所见所闻。
听着他们的话,所有的兽人们都惊在原地。
这是真的吗?
竟然、竟然食同类!
手段还如此恶劣!
疑惑、恐惧、恶心、愤怒齐齐涌上了他们的心头。
妘彩彩适时将那名小雌性轻轻地放下,沉声道:“就是这位小雌性,她的幼崽被赢达生刨烹煮,而她自己也被这六个畜牲啃食而亡。”
“大家且睁开眼睛看看,这就是被赢达他们拼命掩藏的真相。”
“这样的族长,还值得大家追随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