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和李慕白围坐在任晨曦身旁,石桌上的烤肉、奶茶已经吃的没有多少了。
李慕白压低声音对林渊道:“林兄,你家婉儿好霸道呀,在家会不会打架?”
林渊轻咳一声,故作神秘的轻声道:“也还好吧,偶尔会切磋一下武艺。”
任晨曦冷峻的外表下,却无奈的低声道:“自从柔儿怀了二宝,性格真是大变啊。以前英姿飒爽的侠女,如今动不动就撒娇卖萌,还硬让本王睡地板,说是怕压到孩子。哎,本王好歹也是北陵王啊。”
李慕白苦涩的嘟囔道:“我家雪儿是好,可就每次想与她亲热些,室外总站着白姐和黑哥,跟两尊护法似的,搞得我每次都得小心翼翼的,生怕惊动了二位。”
林渊摇头苦笑:“没法,咱们娶的娘子都不是好惹的,各有各的厉害之处。”
李慕白苦笑中带着几分自嘲:“谁说不是呢?女人是老虎,温柔起来腻死人,凶起来又经不起折腾。我这每日里跟雪儿斗智斗勇,比写几篇传世佳作还要累。”
任晨曦听得直点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对对对,我家柔儿以前多英姿飒爽啊,现在倒好,整天大猪蹄子地叫我,只要一生气还非逼本王睡地板,说是为了孩子。哎,我这北陵王当的真是不如……”
夏语柔突然拍了任晨曦一下,双手环上他的脖子趴在肩头,眨眨眼好奇的问道:“你们嘀嘀咕咕的,在密谋什么呢?”
任晨曦只是轻轻一笑,慌忙的摆了摆手,道:“没什么,男人间的闲聊罢了。”
江婉依然紧紧抱着涵涵,小郡主在她怀里睡得正香,脸蛋上带着甜甜的笑容。
她抬头望向林渊,眼中带着几分询问,只需一个眼神,林渊便乖乖地坐回她的身旁,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
“渊,你们刚刚在聊什么?”
林渊微微一笑,说道:“就是聊聊工作上的事务,和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他说着,目光不经意地瞥向北陵王和文状元,仿佛在无声地示意他们别穿帮。
柳小雪拉着李慕白坐到旁边,问道:“慕郎,和王爷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李慕白苦笑,眼神闪烁:“雪儿,真的没什么,我们就是随便聊聊。”说着,他试图抽身逃离,却被柳小雪紧紧拽住。
黑煞大大咧咧地拿起一串烤鱼,边啃边含糊不清地说道:“嘿,本大爷这耳朵可尖着呢,你们刚才说的那些悄悄话,我可一字不落全听见了,说你们坏话呢。”
任晨曦、李慕白、林渊三人听闻此言,皆尴尬地轻咳一声,眼神闪烁不定。
夏语柔柳眉倒竖,伸手轻轻揪住任晨曦的耳朵,娇嗔道:“好啊你,我辛辛苦苦给你生了涵涵,现在还怀着二宝呢,你就这么背后说我?真是一个大猪蹄子。”
任晨曦吃痛,却不敢反抗,只能赔笑道:“哎呀,柔儿,给本王留点面子嘛。”
夏语柔不依不饶,嘟着嘴道:“我现在很不开心,今晚你必须给我睡地板。”
说着,她便撒娇地别过头去。
任晨曦连忙让出座位让夏语柔,拿起扇子小心地为她扇着风,一脸讨好之色。
柳小雪娇嗔地用小拳拳捶了李慕白的胸口一下,力度虽轻却带着撒娇的意味。
李慕白一脸错愕,随即反应过来,连忙握住小雪的拳头,温柔地放在自己的心口,眼神中满是歉意:“雪儿,都是我不好,以后有什么话我都开诚布公的说。”
江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自身气场全开,体内的阴阳二气在疯狂的涌动不息。
她轻抬玉手,周围的枫叶随着力量的牵引纷飞,蕴含着凌厉的劲气环绕其身。
林渊望着江婉那即将爆发的气场,心中苦笑却满是宠溺,轻轻拉起江婉的手,温柔地将其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之中,轻声道:“婉儿,是我不好。我们之间的每一句话,都应是彼此心灵的慰藉,而非误解的源泉。请原谅我的不慎言辞,让我们以爱之名,共同守护这份不易的宁静吧。”
江婉的怒气在林渊的柔情下渐渐消散,她轻轻垂下眼帘,随即深吸一口气,涌动的阴阳二气缓缓收敛,枫叶就好像受到召唤般落回地面,恢复了原有的宁静。
黑煞活脱脱的像一个吃瓜群众,拍着大腿道:“哈哈,你们也有今天,看把你们给吓得,一个个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白煞连忙瞪了黑煞一眼,示意他别乱说话,随即岔开话题道:“你们别光顾着打趣了,不如继续‘秋意浓情’为题赋诗如何?现在就差江姑娘和二娘还未展示。”
夏语柔笑盈盈地看向江婉:“婉婉,那你就做一首吧,晚上回家再收拾我们这些好夫君。现在嘛,还是先把诗赋了。”
江婉轻启朱唇,沉思片刻,吟诗道:“秋风瑟瑟叶纷飞,孤影独行月下斜。寒霜凝露心自静,浓情深处梦难歇。”
黑煞大大咧咧地在一旁嚷道:“本大爷虽然读书不多,但也知道,这首诗大概就是说秋天叶子乱飞,你一个人晚上不睡觉瞎溜达,然后冻得直哆嗦还做梦呢。”
他的话语一出引得众人一阵无语,却毫不在意地啃着烤鱼,还很得意的模样。
白煞无奈的对黑煞道:“江姑娘的诗意境深远:秋风瑟瑟叶纷飞,是描绘秋日之景;孤影独行月下斜,则暗含诗人的孤寂与深思;寒霜凝露心自静,是内心的淡然与超脱;浓情深处梦难歇,更是情感之深,难以割舍。你呀,有空多读点书。”
黑煞一愣,嘴硬道:“意思差不多。”
夏语柔轻笑一声:“是差远了好吗?婉婉此诗寓情于景,既描绘了秋日的萧瑟,又表达了内心的深情坚韧,真是妙极。”
柳小雪掩嘴轻笑:“黑哥,有的时候真的会被你的话弄得哭笑不得。不如,你将这情景用诗词描绘一番,我便服你。”
黑煞眉头一皱,脖子一梗,大声嚷道:“那便让你们瞧瞧本大爷的才华。”
他站起身,左手叉腰,右手胡乱挥舞,仿佛要将周遭的空气都搅动起来:“王妃小雪江姑娘,合伙欺负我一人。烤鱼吃得正香甜,却被你们扰心神。秋风瑟瑟叶纷飞,不如本煞自在身。”
吟完,得意洋洋地看向众人,却发现大家都憋着笑,小雪更是笑得花枝乱颤。
白煞轻咳一声:“好啦,小雪妹妹,你就别打趣老黑了,就让我再帮老黑赋诗一首,也算给这秋天的聚餐添份雅趣。”
黑煞大大咧咧地拍了拍白煞的肩膀,咧嘴笑道:“老白,你真好,够义气。”
白煞给了老黑一个白眼,直接开口吟诵道:“秋意浓情满庭芳,落叶飘零映斜阳。独坐静思红尘事,心随云影共悠扬。”
夏语柔拍着手掌赞道:“白姐这首诗,真是情景交融,意境深远,让人仿佛置身其中,感受着秋日的静谧与美好。”
柳小雪眼眸清澈,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望向黑煞,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黑哥,你看,白姐不仅武艺高强,连吟诗作赋也这般出色,你可得好好学着点哦。”
江婉微微颔首:“白姐的才华令人钦佩,无论武力还是文采皆非黑煞能及。”
任晨曦与李慕白对视一眼,前者朗声道:“白煞此诗确有大家风范,不错!”后者则温文尔雅地补充道:“白姐的诗既有秋意之浓,又含情思之深,确是佳作。”
林渊对着白煞微微点头:“此诗确有秋水共长天一色之妙,令人赞叹不已。”
柳小雪眨巴着清澈的眼眸望向黑煞,调皮地吐了吐舌头:“黑哥,你看人家白姐文武双全,做人的差距咋那么大嘞?”
黑煞顿时不乐意了,脖子一梗,大声嚷道:“本大爷还没死呢,别胡言乱语。”
白煞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包容:“大家都别再欺负老黑了,他本来就不擅长吟诗作赋,但打架却是把好手。”
夏语柔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调侃道:“哟,白姐这是心疼啦?看把黑煞给护得,跟护食的小狗似的。”
柳小雪清澈的眼眸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拍手笑道:“哈哈,白姐,你看连姐姐都这么说,你可别把黑哥宠坏了哦。”
江婉冷冷的调侃道:“白姐,你这护短的模样,倒是让我刮目相看呢。不过,黑煞若真被你宠坏了,你可得负责哦。”
白煞还没来得及开口,黑煞已按捺不住,猛地站起,胸膛一挺,瞪大眼睛道:“老白宠本大爷怎么了?她好歹也是我的师妹!王爷,管管您的王妃呀,就知道联合江姑娘,还有小雪妹妹打趣我。”
他还故作委屈地望向任晨曦,活像是个受了气的小媳妇,逗得众人忍俊不禁。
任晨曦手持精美的竹扇,动作轻柔专注地为语柔扇着微风,眼神中满是宠溺。
夏语柔瞟了他一眼,嘴角微扬,带着一丝调侃的笑意:“黑煞,你问他敢吗?”
任晨曦连忙赔笑道:“不敢不敢,爱妃大人有大量,晚上让本王睡床就行。”
他边说边扇,扇子的频率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似乎想以此表明自己的诚意。
“看你表现喽,可不许再欺负我。”
任晨曦扇扇子的动作愈发卖力,脸上的笑意也更加灿烂,要将所有的柔情都融入这缕缕清风之中,只为博得佳人一笑。
黑煞又转头看向林渊:“林大将军,你可得拿出点男子汉气概来,别总是被江姑娘压着,简直有损我们男人的形象。”
江婉猛地回头,眸光如寒星般璀璨轻轻一瞪,给了林渊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林渊微微一愣:“黑兄,男子汉气概不在于言语的张扬,而在于内心的担当。正如这烤鱼,虽外表普通,却内藏鲜香,需细细品味方能知其味。婉儿虽然高冷了一些,对你也不是很友善,但很爱我。”
黑煞转头看向温文尔雅的李慕白,戏谑道:“那你呢?不会也是个老婆奴吧?”
李慕白眼神中满是才子的傲气,略带硬气的说道:“不能够,慕白岂会惧内?”
柳小雪的手已轻轻搭上了他的肩,那缠绕在腰间的软鞭也隐隐透出一丝寒意。
“慕郎,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
李慕白身子微微一颤,连忙握住小雪的手,眼中满是深情,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能娶雪儿为妻,是我最大的福气。”
柳小雪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仿佛春日里绽放的花朵纯洁而明媚。
李慕白心中暗自庆幸雪儿没有真的生气,他温柔地凝视着柳小雪,眼中闪烁着深情爱意,握住她的手像握住了全世界。
黑煞看得直摇头:“你们呀,一个贵为北陵王,另一个是大将军,还有一个是太子的老师。这要是被人传到江湖上,肯定会沦为笑话。不过,谁让本大爷有你们这群朋友,笑就笑吧,本大爷不在乎。”
夏语柔嘴角挂着俏皮的笑,双手叉腰,反驳道:“你个单身狗,江湖儿女讲究的是快意恩仇。哪里像你,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连首像样的诗都憋不出来。”
江婉冷眸微抬,冷冽的说道:“还江湖笑话?你不成为江湖笑话就不错了。”
柳小雪眨巴着灵动的眼睛加入了“讨伐”黑煞的行列,笑靥如花却带着俏皮:“若黑哥能做出好诗来,我就服你。”
黑煞被众人一番调侃,却也激起了他的倔强,猛地清了清嗓子,高声吟道:“江湖风雨多纷扰,三女欺我一人老。晨曦扇风语柔笑,婉儿冷眼小雪俏。”
吟诗间,他手指胡乱比划,仿佛真在与无形的敌人战斗,逗得众人一阵哄笑。
小雪笑得前俯后仰,跌入慕白怀中。
夏语柔嘴角含笑,眼中满是戏谑的光芒。
江婉冷面依旧,但嘴角微微上扬,泄露了心中的一丝笑意,林渊也还稳得住。
黑煞一脸委屈地凑近白煞,低声下气地说道:“老白,她们又欺负我,你可得帮我。”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求助,又夹杂着几分无奈,活像个被欺负了的孩童。
白煞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淡定:“都开心着呢,别闹得气氛不好了。”
她转而看向众人,沉稳的转移话题:“现在就剩二娘还没以‘秋意浓情’为题作赋,不如听听二娘的高见,如何?”
原本喧闹的场面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二娘身上,等待着她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