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兹拉尔,好吓人......'' ,瑞亚愣了几秒,说道:''但是这样真的好吗?让他们自相残杀。''
''没什么好与不好的,我所说的是事实。如果我一直隐瞒下去,才是对这座城市的不负责任。'',我平淡的望向窗外,冬天的一切都有些萧瑟,如同开了锐化的照片,让人看到了便感觉寒冷:''死人是必然的,但我们重要的人,都是社会底层吧?如果可以让死去的只有替身和与我们无关的人,为什么还要置我们的同伴于死地?''
没错,这是就是计划。
过不了多久,一定会有高层受不了每天活在被杀的恐惧中,而一旦他们动手杀了人,自己便会成为最受怀疑的对象,但出手杀死这个最受怀疑者的人,便会代替他,成为下一个将死之人。
利用这样的死循环,把这群破坏游戏规则的人渣,把【吉旱纳伯】,从内部瓦解殆尽。
''呵呵呵,哦?你真是心狠啊。'',身后突然传来一段魅惑的女声,语气傲慢的笑道:''就以主观来衡量价值吗?就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硬要把本该被淘汰掉的弱者拉回来吗?如果你为人类着想的话,那群浪费空气的家伙,他们活着......才是最没用的。''
''你又是谁啊......'',我转头看向后方,只见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穿着暗红色皮靴的身影,整张脸被帽子盖住,一片阴影。
''我?'',她向前走来,一大步跨到我的面前,抬起头,掀下帽子,俏皮却让人不寒而栗的看着我:''虽然不是初次见面,我叫【贝利亚特】,你好啊,老熟人......''
''贝利亚特......你是吉旱纳伯在这儿的负责人?话说谁跟你熟啊?!'',我微微后撤步,掏出枪来,此刻杰夫与瑞亚也都掏出武器,对准了她。
''真是的......友好一点啦!友好!'',贝利亚特似乎没有注意到,神态轻松的说笑着,仿佛自己只是被小孩用水枪对准了:''还有哦,亚西,你违反规则了。''
''不......不要!不要!'',亚西在一旁发着抖,听到这话,不顾腿上的伤便直冲过来,重重的跪在地上:''是他们,是他们逼我的!是他们啊!''
''这,我可不管。'',她将手伸入腰包,掏出一张灰色的卡片,夹在右手中指与食指之间,刹那间,卡片便燃烧起熊熊烈火,贝利亚特眼神愈发冰冷,杀意满满:
''咚。''
随着火光消失不见,亚西捂住头顶,在地上来回翻滚,嘶吼着。
一秒,他鼻血喷出,满脸紫淤,静脉清晰可见。
两秒,亚西渐渐发不出声音,牙齿一个接一个脱落,口腔里血肉模糊,鲜血从眼角与耳洞流出。
三秒,他眼球射出,连带着一丝丝神经,连毛孔都渗出血液,整个脑袋嘎吱嘎吱的响,四肢僵硬的摆动着。
四秒,亚西头皮被破碎的颅骨扎破,密密麻麻的尖刺状骨头就像是个刺猬,头颅越来越扁。
五秒,他的脸皮轰然瘫了下去,被一分为二的骨头撑开,宛如一张扒下来的牛皮,全是洞孔的脑子从头顶像果冻般被挤出,滑行了几十厘米,留下一地血水。
''别这样嘛,我是巫女,我没有兴趣和你们作对,也没有必要和你们作对。所以把枪放下吧?反正对我没什么用。'',贝利亚特毫无感受的看了一眼他的尸体,随后伸手托住我的下颚,冷笑着:''我听【弥赛亚】说过了,你现在作为人类,能拥有这样的灵魂的确很不错。''
''你好恶心啊......而且【弥赛亚】是谁,我可不记得我见过他喔?'',我用力拍掉她的手,没好气的说:''况且,你来找我做什么?认为我坏了你的计划?要杀了我还是怎么?''
''对好看的小姑娘就这么说话吗?嘁。'',她撩了下刘海,露出红黑色的眼睛。
不过撩开刘海后,我才看全她的脸——
赤色的眼睛棱角分明,五官也几乎都尖锐无比,雪白色的皮肤,赤红的短发和齐刘海,真要说的话长相也蛮好的,不过吧,五官看上去就凶的不行,不输初中时期的英语老师。令我注意的的则是她的右耳上,吊着一个......
干掉的老鼠头?
''你......耳朵上什么东西啊。'',我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
''哦,它呀!它叫塔塔,是我的宠物。'',她一脸自豪,宠溺的揉了揉快被风干成骨头标本的塔塔,说道。
''......怎么看都不像吧?这只是个死老鼠头吧,小姐。'',我不可思议的尬笑。
''啊,是啊,就是死老鼠头,怎么了?我是巫女,尸体就是我的宠物。'',贝利亚特理所当然的说。
''所以刚刚那个,嗯......像符咒一样的东西,是你自己用巫术导致的的?''
''不是。其实...我也不会巫术。以前的我只是个江湖骗子而已,穿着身稀奇古怪的衣服,摆摆架子就有笨蛋会上钩。但尽管如此我依然是巫女。'',她扭过头去:''虽然是编出来骗你的,但性质差不多。''
''你真是......恬不知耻。'',我汗颜道:''还有,回答我啊——【弥赛亚】是谁?''
''我想想哦。【弥赛亚】嘛......你们或许称他为魉千?弥赛亚就是那家伙的真名。''
''他还能叫弥赛亚?'',我哭笑不得:''就他这样,不说救世主弥赛亚了,他简直是个灭世狂徒。''
''......就算告诉了现在的你,你也无法理解。言归正传吧,我是来和你说一件事情的,阿兹拉尔。没两天后世界会恢复安宁,在【撒尔】大人的领导下,会变得像三战前那般,各个地区会有不同的势力掌权。在北美洲这片土地上......我,贝利亚特,看上你了......''
我有些不耐烦,打发她道:
''别鸡扒看上我了,挑重点。事先说明,我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哦。'',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不过我的确感到事情有些蹊跷,于是对杰夫和瑞亚说道:''你们先去找瑞亚的姐姐吧。我马上就来。''
被吓傻的两人点了点头,瑞亚一溜烟跑了出去,杰夫走的慢些,总是不住的回头看,但最终还是如我所愿的离开了。
''混蛋!我对你没兴趣!我说的是灵魂,你太自恋了吧,油腻大叔!'',她似乎被我刺激到了,抬起腿重重的踩在我的脚上:''真下流。''
''好了......现在你说吧。'',看着杰夫慢慢离开,我不动声色的说道。
贝利亚特撇了撇嘴,有些不悦,随后,她表情也忽然认真起来:
''你,是被选中的人吧?''
''被选中?你是说【上帝卡牌】?''
''是的。''
''我是有一张啊,怎么了?你想要?'',我冷笑道。
她摇摇头,接着说:
''不止你,刚刚离开的那个男人,他也一样吧?所谓被选中者——就是你们这样的人,只要拥有卡牌,就可以称为被选中者,他们有一个统称————【准使者】。而你现在看到的我,则是【使者】。我们本是人类,而现在则成为了神的使者,介于人神之间的存在。''
''【使者】?我记得魉千也说过这话,这么说那个家伙也曾经是被选中的人?'',我好奇的问。
''这倒不是,他说的使者只是个象征意义罢了,毕竟真正是【使者】是不可能像普通人表露身份的,嗯......你就姑且理解成取名的时候重复了吧。所有【使者】,都是依附于卡牌的,我们只是使用卡牌不需要付出代价的普通人,没有卡牌的我们一无是处。魉千则不同,你看到了吧,他发动任何能力的时候都没有出现过卡牌,单凭这点,他就绝不可能是【使者】;而卡牌,本质上是神灵力量的载体,不同神灵的卡牌拥有不同的力量,现在的上帝卡牌只是其中之一。''
''那卡牌呢?神给的?'',我掩饰不住的惊讶。
''这个我不可以告诉你,这个世界的规则之一就是只能输出小于等于自己体量的信息,现在的你,是无法对着可以接受信息的实体说出【使者】有关言论的,不信的话试试好了。''
说着,她不知从哪里搞来一台摄像机,对着我拍摄起来。
''来吧来吧,说说看。'',贝利亚特期待的笑着。
''哎......真是的,搞什么啊。我要开始说了啊——: ~°^?\\°\\℅;]{? ¢=¢x???&%@%$%)\/!''
''什么?!'',我惊呼道,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我操?怎么回事?~°^?\\°\\℅;]{? ¢=¢x???&%@%$%)\/!''
''看吧,真的不可以哦。'',她指着我讪笑道:''不过,你现在需要知道的只是——这颗星球马上就要分裂成很多势力了,我希望你可以管理这片土地,我也希望你可以从【准使者】变成【使者】。为此,我愿意提供帮助。''
她脸色渐渐阴沉下来,嘴角不再上扬,低声说:
''但......想要得到我的帮助而非阻挠的话,你就不能是【上帝】的【准使者】。而必须是【撒旦】的【准使者】,你将要舍弃上帝卡牌,回报则是————''
''【撒尔】大人的......卡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