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觉得,老大的女人不就是大嫂吗,叫少夫人多官方,他最讨厌官方那套,跟活在小脑萎缩的古代似的。
而且左哥都是叫嫂子,他们也应该跟着这么叫。
但这一根筋的大块头,就认死理,说凌少的女人就是少夫人,得规规矩矩喊少夫人。
“这不是重点。”
唐明眼睛看着前方,对齐泰说,“重点是,我头一次见老大对一个女人这么温柔,跟他对我们的态度真是七百二十度大转变!”
他又感叹,“原来谈恋爱的男人,连性格都会变。”
对此,他又下了个决定,“果然爱情这玩意儿不是个好东西。”
齐泰淡定地目视着前方,脸上没什么表情,“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唐明无语地白了他一眼,“真是块木头。”
......
落地伦敦别墅区的时候,怀里的人已经睡着了。
跟着冒了一晚上的险,又奔波了一路,她体力已经透支完了。将人抱回了二楼的主卧,又吩咐了佣人准备些吃的,凌澈下了楼。
大厅里,他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将打火机往茶几上随手一扔,睨了一眼旁边坐着的年轻男人,“齐金和齐水那边怎么样了?”
于左如实说道,“已经派人去接应了,您和嫂子在酒店的东西也让人送回来了。”
凌澈点点头,那就行,那些破东西她还挺在乎的,尤其是他妈妈送的那个破娃娃她是一定要带回来的。
于左的话刚说完,一阵脚步匆匆过来。
“凌少。”过来的黑衣男人对凌澈恭敬地喊了一声,然后将手机递给于左,“将军,是堂主的电话。”
于左接起,不知道对方问了什么,他抬眼看向凌澈,“澈哥,堂主问您什么时候回总部。”
凌澈微微扬了扬下巴,于左将手机放在面前的茶几上点开了免提。
凌澈咬着烟,戏谑地问,“怎么,想我了?”
电话那边传来一道男人磁性的声音,“是怕你过得太滋润了忘了枪怎么开。”
凌澈笑问,“这就是你今天不去接我的理由?”
“是怕耽误你的好事。”电话那边说,“都回伦敦了,不来总部看看?这毕竟是你一手盘起来的地方。”
凌澈明白他的意思,是在问他什么时候把总部重新接回手里。
“赤骨,我现在的身份不适合接手,既然我把总部交到你手里,你就好好坐在那个位置。总部的***,罗刹堂的堂主,永远是你赤骨。”
他眸色黯了黯,继续说,“况且这背后的事还没结束,这张黑色的网比我想象中的更大。”
“明白了。”男人笑说,“改天找你喝酒,总行吧。”
“行啊。”凌澈抖了抖手里的烟灰,爽快地答应,“正好给你介绍个人。”
男人一听就笑了,“嫂子吧。”
“猜到了?”
“除了她,谁还能让你笑成这样。你练我们的时候,可不是现在这样好脾气啊。”
这话听得于左跟着点了点头,他也是今天才看见这个男人还有温柔似水的一面。
凌澈笑了一下,这事都过去几年了,还埋怨上他了。
挂了电话,于左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快要亮起来。
准备离开时,他想了想,问道,“澈哥,小城在国内还好吗?”
听他问吕伏城的情况,凌澈吸了一口烟,噙着笑问他,“你怎么不亲自问他?”
于左俊秀的脸上牵起一抹无奈的笑,“他要是愿意理我就好了,除了汇报任务,他不会多说一个字。”
当初跟随凌澈回国的人原本是于左,是吕伏城强烈要求要坐镇京市的罗刹堂。
京市不比在Y国,做事要更加谨慎更加保密,同样危险系数也更高,为此于左跟他激烈地争吵了一番。
最后的结果就是赤骨作为罗刹堂堂主,把二人都训了一顿,加练了三天,再把吕伏城丢回了京市。
这事也是经过凌澈同意的,但于左一直放心不下吕伏城。
“事实证明,他做得很好。”凌澈将手里的烟捻熄,噙着笑说,“再怎么他也是罗刹堂的三把手,如果他能力不行,我早就把他换掉了。”
“于左。”凌澈站起来,眸色深邃,“他不能一直待在你的羽翼下。”
他扫了一眼于左戴着白手套的右手,“你这一只手,足够换他长一辈子教训。”
......
窗外的天色渐亮,透过窗帘扫进来的光线打在女人精致的眉眼上,似乎有些打扰到她的睡意,翻了个身背对着隐约的光线,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睡了过去。
忽然像是意识到什么,她又猛地睁开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床榻和被单,但是很柔软舒适,周身还有熟悉的男人气息。
后背传来温暖的温度,她猛然转身,正好对上一双琥珀色的瞳孔。
男人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露出线条分明的肌肉,侧身在她旁边撑着半个身子笑盈盈地看着她。
乔如意忽地就松了一口气,看见他在身边的感觉真好。
她也弯起笑眸,抬手摸了摸那张好看的俊脸,“我睡好了。”
凌澈弯起薄唇,直勾勾地盯着她,“来个早安吻。”
乔如意笑眯眯地撑起自己的身子往他薄唇上凑了一下,“早安。”
吻他的时候,正好看见他身后房间的陈设布置是浓浓的欧式风。
“这是......你家?”
凌澈不满意她后面两个字,蹙了蹙眉,“是我们的家。”
他在她红润的唇上啄了一下,“我们在伦敦的家。”
“所以说,”乔如意笑盈盈地,“我们安全了?”
凌澈点点头,“非常安全,你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那......”乔如意的指尖落在男人深邃的眉眼,然后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滑下来,指腹在他薄唇上的摩挲着,舔了舔唇,“我想......”
她的动作极具诱惑力,凌澈喉头滑动,捉住了她作祟的手,挑了挑眉,声音也不由得低沉暗哑,“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