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是哪里的话,在下岂敢对秦兄有偏见。”
这时,曹植带着瑶琴回到了厅堂。
“来,让我为秦兄弹奏一首~”
“慢,曹植公子,我们可否移步到庭院呢?那里宽阔,琴音会更加动听。”
“甚好,甚好~”
片刻后,三人将酒桌挪到了庭院。
“你们继续喝酒,我来弹琴为你们助兴!”
随着悠扬而富有节奏感的旋律开始飘荡,在篝火旁边聚集的萤火虫越来越多,它们的光亮像是点缀在夜幕上的点点星辰,既美丽又神秘,为夜晚增添了一份梦幻般的氛围。
“嗯~三公子的乐府总是让人陶醉~”
杨修虽然沉浸在了这美妙的琴音之中,但秦四五却完全不同。他的注意力并未被这悦耳的旋律吸引。相反,他谨慎地环顾四周,警觉地捕捉着任何微弱的气息变化,等待着囚牛的到来。
这时,杨修注意到了秦四五的异样。
“嗯?秦兄不是要听三公子弹琴吗?”
“秦某有些、有些喝多了。”
杨修只是点点头,并没有说道。
片刻后,曹植的琴声也停了下来。
“曹植公子,为何不弹了?”
“不知是为何,今日醉得有点快呢。”
曹植缓缓起身后,伸了一个懒腰。
“那今日就到此为止吧,三公子早些休息……”
“秦兄?你呢?”
“我?那我也该走了。”
“哎,壮士,何不住在我府中?我等明日继续饮酒作乐如何?”
“多谢公子的美意,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住在客栈,就不叨扰公子了。”
“好吧,那请壮士随意~”
“嗯。”
秦四五失落地走出曹植的家,前往了客栈。
“今日囚牛没有出现的原因无非就是两种,一是囚牛远离了许昌,二是今日的曲子没有打动它的内心……”
“既然囚牛有可能是受到了赵高的控制,赵高又与曹丕相勾结,那么它很可能就在曹丕那里!”
秦四五立即调转方向,来到曹丕的府邸后,纵身一跃,飞过高墙,进入到了内院。他保持着高度警惕,细致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努力捕捉着任何可能属于囚牛的气息变化。
“嗯?这种感觉是……!”
忽然,他嗅到了一丝细微的气息,于是立即动身,朝那里飞奔而去。
片刻后,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隐秘的入口。
“虽然气息很微弱,但可以确信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秦四五一剑劈开锁头后,迈步走了进去。只见室内昏暗潮湿,空间却异常宽敞,没走几步, 他的目光便落在了之前用来关押囚牛的巨大牢笼上。
“原来如此,囚牛之前就被关押在此处,气息是从这里面传出的……”
“赵高与曹丕果然同流合污了……”
“那为何现在却不见它的踪影呢?难道他们也找不到囚牛了?”
就在这时,一群士兵突然冲了进来。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放下兵器,束手就擒!”
他们气势汹汹,纷纷抽出了长剑。
“回答我一个问题,或许我会考虑束手就擒……”
“这里面关押的怪物,如今在何处?”
“什么怪物!这与你有何关系!”
“那你们知道赵高在何处吗?”
“赵高?什么赵高!不懂你在说什么!”
士兵们一脸茫然。
“一问三不知,你们没用了,走吧。”
“走?敢耍我们!杀了他!”
“杀啊!”
那群士兵蜂拥而上,气势汹汹。
“呼……”
秦四五手提墨剑,脚步轻盈地躲过他们攻击的同时,身形灵动地穿梭于之间,几乎在一瞬间,便取了他们的性命。
“还没人敢用那种眼神看我,你等死有余辜!”
与此同时,曹操为了看望曹植,前往了他的房间。
“子建,睡了?”
曹操本想进屋,却在长廊遇到了杨修。
“是的,刚刚喝完酒。”
“嗯,看来他的身体并无大碍。”
“依臣看,确实如此。”
“杨修,你可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臣也不知,三公子说自己也记不清了。”
“那找一个能说话的人过来!夏侯惇呢?他在哪里?”
“夏侯将军已经回府了,据他所说是袁绍派人袭击了三公子。”
“什么?袁绍……?”
“你去叫夏侯惇到这里来,快去。”
“好、好。”
片刻后,夏侯惇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哈啊……哈啊……”
“主、主公,您找我?”夏侯惇喘着粗气说道。
“元让,那日究竟发生了何事?你给我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那、那日……”夏侯擦一下额头上的汗,继续说道:“那、那日我们在洛阳附近的小村落遇、遇到了袁军,他们兵多将广,末、末将不敌,所、所以……”
接着,他猛地双膝跪地:“末将无能,让三公子受到了惊吓,请主公责罚!”
曹操思索片刻后,问道:“元让,你确定没有瞒我?”
“我、我……”
夏侯惇感受到了来自曹操的威压,然而他的意志力还是很坚定。
“末将确定!”
曹操轻轻扶起了夏侯惇。
“好,很好!既然袁绍敢动我儿子建,那我就让他断子绝孙!元让,届时你要做先锋,知道了吗?”
“是!末将定万死不辞!!”
“哈哈哈,好,那我先走了。”
说罢,曹操转身坐上马车,踏上了回府的路。
“文若,你听出什么来了吗?”
曹操旁边坐着荀彧(字文若),政治家,战略家,被誉为“王佐之才”。
“夏侯将军似乎有所隐瞒。”
“嗯,元让这人,我最了解了,他要是想隐瞒,就算杀了他,也问不到任何东西。”
“主公说得有理。”
“子建也是,他若不想说,我也总不能逼他……”
“找人看着曹植,看他最近都接触了什么人。”
“好,臣遵命。”
马车行至一半,荀彧问曹操:“主公,方才您说要攻打袁绍,是否是真的?”
“嗯?为何如此问。”
“臣觉得袁绍不久便会向主公开战,所以我们必须要有所准备。”
“嗯,这我也知道。”
“但是主公可知,朝廷上主降派要远远多于主战派之事?”
“呵呵,文若是哪一边呢?”
“主公,臣主战!”
“哈哈哈哈,文若说战,那便是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