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飞声和张起灵反应过来的时候,几人已经随着樱花婶来到她家院子。
院子里面种着不少蔬菜,打理的极为精细,地上也是扫的一尘不染。
樱花婶提了几把椅子出来,另外两个婶子回家放锄头之后,端着吃的走进来。
香菊婶把碗放在一张小桌子上,招呼道:“哎呀,莲花啊,你们几兄弟,来来来,尝一尝婶子自己家种的红薯和洋芋。”
另一个叫梅香婶,也端着花生和瓜子放在桌子上:“今一早啊,我便煮上的盐花生,都尝一尝。”
樱花婶一听是盐花生,当即抓了一把:“还是你家老钱可以,这盐花生,可废盐了,贵着呢。”
梅香婶低头不好意思一笑:“我家男人就是搬运盐的,家里光景好起来,隔一两个月吃一回,也当解解馋。”
梅香婶拉着椅子喊道:“莲花啊,你们快过来。”
笛飞声微微挑眉,李莲花将这三个婶子哄的,已经一口一个莲花叫上了。
李莲花啊了一声,笑了笑,坐下问道:“香菊婶,你方才说,谁一大早又出去了。”
香菊婶见他文文弱弱的,一看就是读书人,说话还好听,更加喜欢:“还能是谁,就是吴天家媳妇,也是可怜……”
李莲花接过她递过来的洋芋,低头剥皮递给张起灵,换过他手里的洋芋,抬眸道:“您说的是薛娘子啊?”
怎么个事?
樱花婶想到什么,掩唇一笑,压低声音说:“这吴天啊,早些年和他兄弟吴山,两个人一起经营着通灵白事铺的生意。”
“后来啊,有一回,吴天去阴河镇的青楼,与那个花魁娘子情投意合,然而没多久,那个花魁娘子原先是一个富商的相好……”
她剥开花生,又轻笑一声,悠悠继续道:“哪知这个富商的原配不同意,这个花魁便转身离开,辗转在咱阴河镇落了脚……”
“富商千辛万苦寻来,发现自己喜欢的女子与吴天有了情,便将吴天打一顿,伤了他的根本。”
一旁的梅香婶见她说起这件往事,忍不住接话:“诶,他当时好像是已经迎娶了薛兰英吧?伤了根本以后,他自此性情大变,没事就酗酒,又打薛兰英,也不怪薛兰英暗地里找了一个相好的。”
香菊婶若有所思的听着,半晌道:“这个吴天和吴山,好像也是因为薛兰英,造成兄弟反目吧。”
李莲花低头默默吃着东西,他想问的,这些婶子不知不觉都聊了出来。
樱花婶一脸没眼看的模样,啧了一声:“可不就是,吴天不行了以后,自己弟弟天天在面前晃荡着……薛兰英自然动心过……毕竟吴山也挺高挺瘦的小伙子。”
当然没有眼前这三个养眼,这三个就跟话本子里面出来一样,俊逸的很。
香菊婶抓起桌子上的瓜子,嗑了起来:“他们两个好过,五年前,有一天啊,那会我在地里面,他们两个在苞谷地里呢……我当时还好奇啊,两个人好一会才出来呢。”
“后来啊,好像是被吴天发现了,这个吴山也算是有种的,为了保护她薛兰英,连铺子都给了吴天,自己去花谢客栈当小二去了。”
“害,这个吴天啊,动不动就打骂薛兰英,据说私底下还折磨呢。”
樱花婶嗑噗一声,微微挑眉:“香菊,今日啊,这吴山死了,吴天不得高兴坏了。”
梅香婶拿起一个红薯掰开,冷笑一声:“呸!他跟个没事人一样,我今儿一大早就去地里摘辣椒,想着顺道把地里的草片一片……”
“结果看见吴天扛着个锄头下地了……后来啊,我就听地里的人说,吴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