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海要喊,武大庆随手扯下一块破布塞到郎海嘴里。
之后,他跟刘思蒙压着郎海回了他住处,也就是23号的隔壁24号。
武大庆把房间每个角落都搜个遍,就连柜子大的地方都没有放过。
“还是什么都没有。”最后武大庆遗憾道。
郎海眼里透出一丝狡黠的笑。
武大庆把破布从他嘴里抽了出来,直接一巴掌扇到他脸上。
“最后给你一个机会,否则我随便把你扔出去,相信不止一伙人想要你命。”武大庆学着刚才两个小贼话道。
郎海这才咽了口吐沫害怕了。
原来他以为遇到的是个秀才或者兵,但听这话也是混道上的,就不得不重新换个姿态了。
他指了指一个帘子,武大庆这才注意到,帘子后面还有一个小门,不注意不能发觉。
“抢来的金子都被我藏在那了,你们进去就能看到。”
武大庆刚想过去推门,刘思蒙拦住他:“事出反常必有妖,你小心点。”
武大庆想想,抬腿冲门就是一脚,一下就把门踹开了。。
可是随着门的打开,一股恶臭从里面传来,武大庆找到灯绳,发现里面竟用铁链栓着一个蓬头垢面女人,她身子半裸着,精神状态不是特别好。
她身上拴着的铁链差不多有三个手指粗,脖子上,手上,因为栓的时间长,已经勒出一道道血痕,还有的血痕已经结痂了。
而这个小房间,是与23号打通,从23号隔出来的。
如果不是十分熟悉房子内部格局,就算之前那两个小贼搜一百遍23号,都不会轻易发现,这个隐蔽空间存在。
“这……”
郎海:“这是我老婆,不知怎么就疯了,平时好好的,说不上什么时候就发疯。我四处欠债、抢劫盗窃,包括今天劫金店,都是为了给我老婆治病。”
“妈的,我的钱都被这娘们花光了,只有吃了药才会好一点,不吃药一点人样子没有。”
嘴上说是狠话,但每一个恨字都写着一个“爱”字在其中。
而就在这个时候,郎海老婆突然就疯了,她使劲扯着铁链,嘴巴张着,浑身冷的一阵抖。
接着她又开始吼,笨重的铁链子撞击着墙面,幸亏她隔壁是23号,如果挨的是别的邻居,挣扎撞击声肯定会被外人听到。
郎海使劲挣扎着:“你们放开我,她再不吃药灰死掉的。”
武大庆多了一个心眼,万一他媳妇现在还没完全疯呢,而是故意配合郎海,他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药在哪?”
郎海放弃挣扎:“抽屉里。”
武大庆在抽屉里找到一个药包,打开里面是些黑色他不认识的粉末,狐疑的,武大庆将粉末兑水给郎海媳妇灌了下去。
也是神奇,郎海媳妇服药后,像是一头吃饱的小兽,得到满足,舒服的甚至不愿睁开眼睛。
过了一会儿,整个人才慢慢清醒,浑浊的眼睛也慢慢恢复光泽。
武大庆惊奇的又看看碗底药渣:“什么药,简直神了。”
郎海:“我也不知道,只有吕汉那有,他是一个神医,但是自打从他那拿了药后,我老婆只有吃了他药才会正常。但是他的药太贵了,我也是被逼的没办法,才干出杀人抢劫勾当。”
说的武大庆对这个药更好奇了,同时脑子里印下一个叫“吕汉”的名字,又问了郎海吕汉在哪,听他意思,今天晚上过来的两个小贼,就是吕汉派过来的,听郎海意思那个吕汉既是神医又是个黑道老大。
武大庆觉得吕汉这个人设有点不正常。
这时郎海老婆清醒过来,她看到郎海被人绑着,屋子里又多了两个陌生面孔,顿时预感到什么不好:“我们家老郎借那么多钱都是因为我,你们把我带走吧,把我收拾收拾,应该还有男人愿意为我花钱的。
该说不说,郎海媳妇长得还真不错,半裸着身子,身材也很好。
也很白,但不是刘思蒙那种白,一想到刘思蒙那种白,武大庆心思就有点飞了。
可他这种表情被刘思蒙误会了,还以为他看郎海媳妇想入非非。
刘思蒙瞪了一眼武大庆,扯了一个被子盖在郎海媳妇身上。
然后在屋子里搜了搜,果然搜出一个小包,里面打开金灿灿的,白天抢的金银首饰都在里面包着。
再找,还是一点***踪迹也没有。
刘思蒙将改锥抵到郎海媳妇脖子上,质问着郎海:“你究竟说不说***被你们藏到哪了?”
郎海对老婆的爱绝对是真的:“***被我叔叔藏哪我也不知道啊,那天晚上他让我下井,我把箱子举上去他便把绳子松了,那井差不多有十米深,我人掉进去就摔晕了。”
“我也不知道晕了多长时间,迷迷糊糊听到我叔叔在井口喊我,我还以为我叔叔是回来救我,刚才松绳子只是一场误会,谁知他回来只是想确定一下,我究竟有没有死翘翘。”
“还好我当时喉咙被痰堵住了,要是弄出一点声,我小命肯定就没了。”
武大庆直接把他话否决:“怎么可能,他是一个瞎子,你说的这些他又老又瞎怎么办到?”
“反正我说啥你们也不信,我叔叔解放前是土匪起家,响当当的大当家,就算他瞎了眼睛,也比我们普通人看的东西多。”
“整整三箱子***啊,哪怕分给我一箱,我也能将我老婆病治好啊。”
郎海这个版本太超乎常人认知了。
一个瞎子,而且又老又瞎,他是怎么搬走三箱子***,又能把三箱子***藏在哪?
但武大庆想起李域曾跟他说过,在二十世纪有个名侦探叫柯南,他有一个推理名言,当你把一切可能都排除的时候,哪怕剩下的再离奇,摆在你面前的就是事实真相。
所以,他判定,郎海口中这个版本绝对是真的。
那就说明,***究竟藏在了哪,只有老瞎子一个人知道。
“那老瞎子究竟怎么被抓?”
“在他回来看我死没死的时候,看守公园的人发现异常,偷偷报了警。因为他被抓时手里拿着我作案时用的改锥,警察这才把我犯的那些案子都按在他身上。”
“但警察也知道我叔叔跟受害人描述不符,想利用我叔叔把我钓出来,所以这一年来,我叔叔才会一直被关在看守所。”
说到这,郎海抬头看了武大庆一眼:“至于我叔叔为什么会把你骗过来,应该是想把我引出来,好让警察把他放出去吧。幸亏我及时把门牌号换掉了。”
刘思蒙看了看武大庆:“差不多也就是这些了,我在这守着,你去把警察找来吧。”
武大庆怎么舍得把刘思蒙一个人放在这,还是这大半夜的。
想了想:“不用,报警会有人替我们报。”
说着,他拎起一个板凳,“哐哐”几下,把郎海家玻璃全砸了。
玻璃的破碎声在夜里特别响,隔壁住户都被玻璃破碎声惊醒,纷纷亮起了灯。
武大庆顺手又踹了郎海几脚,最后才把凳子撇在地上:“等着吧,一会儿警察就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