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钟玉吓得要死,他坐在一个角落里,将头躲在膝盖里,双手捂着耳朵,可是这阵阵惨叫穿耳而过,无论他怎么捂着都不行。
楼钟玉害怕的挤出眼泪,都怪邬乘御这个大坏蛋,把他的钱换走了,不然他怎么能这么惨。
小气鬼,跟了你这么久,走了的时候什么也不给我,好抠啊……
楼钟玉思绪飘远,在地上拾起来几根干草在手里揪弄,有一块地还叫他揪秃了,露出阴暗潮湿的地板。
楼钟玉又把干草的尸体堆回那个秃秃的地方,小手将干草堆隆起来,像一个小土堆。
突然他感觉自己的手痒痒的,定睛一看他竟然把一只小老鼠崽拢过来了!
软软的触感让楼钟玉害怕的要死,楼钟玉尖叫一声立马飞身站起来,那小老鼠崽眼睛还没睁开,好像很冷似的,就这么弯曲着四肢,像个大腰果。
“啊我去!”
脚下全是干草堆,这下他不敢坐着了,因为他不知道下一秒会开出什么样的“盲盒”,楼钟玉哭的可怜,抓着牢房门扬声道:“我是玉妃,我是皇上的妃子,你们放我出去吧!”
楼钟玉实在受不了了,他想象的太美好了,结果出宫连连碰刺,现在只要能从这个鬼地方出去,叫他再回皇宫也无所谓啊,大不了下次计划周密一点再跑呜呜。
楼钟玉的喊叫并没有换来狱卒的注意,反而让他们嘲笑起来,过来的这个狱卒好像是刚才抽人的那个,他的手里拿着手指粗的鞭子,鞭子上鲜血淋漓,就这么八字形的折在手掌心里。
“你要是玉妃我头砍下来给你当球踢!”
那狱卒提着鞭子来到他的面前,国字脸小眼睛,正直的脸,猥琐的眼,看起来别扭极了。
他细细凝视了楼钟玉几眼,一对眼珠子上下扫动,一只手摸上自己的下巴玩味道:“你这小子长得还真有几分姿色啊。”
楼钟玉不自在的吞咽着口水,他往后退了几步,殊不知这更加激发了狱卒的狼性。
狱卒从腰间掏出钥匙,楼钟玉害怕了,他哭着摇头:“你别过来,我真的是玉妃,真的……”
狱卒眯着眼邪笑一声:“好好好你是玉妃,来爱妃,让朕好好疼爱你嘿嘿。”
狱卒将锁头扔在地上,打开木门走了进去,楼钟玉不断往后退,直到背靠着阴冷的墙壁退无可退,他的眼睛里留下惊恐的泪水,狱卒已经把手放在自己腰间了。
“来吧爱妃,让朕亲亲。”
狱卒将裤腰带一丢,下面就露了出来,楼钟玉害怕的闭眼,猥琐的男人逼近他,楼钟玉反抗却根本挥不开他的胳膊,他只能大喊救命,祈求有人能救他。
“救命啊有没有人救救我!”
“救命啊!”
“嘿嘿小美人,你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今天就陪哥哥好好玩玩吧。”
楼钟玉绝望的闭上眼,既然逃不了,与其委身给狱卒,他还不如去死,他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谁知道下一秒身上的狱卒就被打飞。
楼钟玉睁眼,却看是一身红衣的温楼弃。
楼钟玉哭了,忙不迭的跑到温楼弃身后:“大人!”
此时的楼钟玉就好像被坏人欺负的小朋友,跑到自己的家长的身后寻求庇护。
温楼弃眸子里凝聚着冰霜,如同冬夜的寒风让人畏惧,此刻的他就剥离了所有的感情,是一个冷血无情的杀人机器。
楼钟玉害怕的抓着温楼弃的胳膊:“大人他要……他要非礼我。”
那狱卒只穿着上衣,被温楼弃一脚踢的人仰马翻,狼狈不堪,他有些气恼的想要拿鞭子抽人,看到对方是谁后却恐惧的跪在地上求饶。
“九、九千岁!”
“九千岁饶命,小的,小的只是……”
狱卒猛磕几个头,感受到温楼弃恐怖的威压后,慌张都指着楼钟玉:“都是他,都是这个贱人勾引我啊九千岁,九千岁饶命啊九千岁!”
温楼弃没管狱卒的求饶,只是侧过脸用余光看着楼钟玉,声音轻飘却极其有安全感:“他哪只手碰的你?”
楼钟玉眨眨湿润的眼,干涩道:“两只手、都碰了,脸、胳膊和腰……”
温楼弃听完目光凶狠,利剑开窍,“唰唰”的两声便砍断了狱卒的胳膊,被切断大动脉的手臂,顿时如同喷泉鲜血四溅,楼钟玉还没来得及反应,这温热的鲜血就喷射到楼钟玉的脸上。
楼钟玉失神的眨眨眼,好像吓得魂没了。
狱卒凄厉哀叫,一张脸都扭曲了,两个残肢倒在他的身边,狱卒痛的不断翻滚着。
温楼弃好像还不解气,又提剑往前走了几步,苍白的脸上是飞溅而来的鲜血,此刻他如同地狱罗刹,拿着锁链要受他的命走。
锋利的剑尖划在地上发出“滋滋”的摩擦声,仿佛等待死亡的号角,温楼弃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这血腥的一幕令他心神愉悦。
最后抬手,落剑。
狱卒厉声哀嚎一声,昏死过去,下身鲜血如注,堆积一小滩血污,而他整个人已经躺在血泊之中了。
温楼弃转身,目光温柔的与楼钟玉对视,苍白冰凉的手指摸着他的脸,替他擦干净污血。
楼钟玉呼吸颤抖,整个人处在惊恐之中,他不禁滚动喉结吞咽起口水。
这,这未免太狠了……
楼钟玉的目光染上惧怕,温楼弃好像没看见似的,从怀里掏出带有冷香的手帕,擦了擦自己的脸,拉着他的手离去了。
“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温楼弃语气温温柔柔的,与刚才嗜血的模样大径相庭,就好像两个人似的。
楼钟玉垂着头,对于温楼弃突然转变的态度表示怀疑。
难道他知道自己是玉妃之后,怕邬乘御找他麻烦,才处置了欺负他的狱卒,还有这样温柔的跟他说话吗?
“我……”
楼钟玉又问:“你知道我的身份了?”
温楼弃很怀疑的看着他,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什么身份,你不就是一个小乞丐吗?现在是我的书童。”
楼钟玉瞪大眼:“你不知道我是玉妃?”
温楼弃一脸完蛋了的表情,然后伸出手探探他的脑门,嘴里喃喃:“没发烧啊。”
楼钟玉摇头躲开他冰冷的手,继续追问:“那你,那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这么温柔了?”
明明中午还恨不得将他丢出温府,怎么才多久,他就转变了态度。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他的身份,那为什么要对他这样?
温楼弃幽幽长叹,认真的看着他:“因为我想让你当我的对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