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钟玉不服,他反骑在邬乘御精壮的腰腹,两条大腿根的软肉软的像嫩豆腐,邬乘御目光沉沉,语气带着揶揄:“火要是燃起来了,你得负责灭火。”
就这么一句话把楼钟玉吓老实了,老老实实的躺倒在一边,笔直的像一把小尺子。
邬乘御轻笑一声,又给他盖好被子,长臂一揽像卷寿司一样,就这么连人带被子都抱住。
楼钟玉跟他玩闹了一会儿也累了,迷迷糊糊的就闭上了眼睛,然后发出轻轻鼾声,跟只小猪似的,吃了睡,睡了吃,可爱极了。
这些日子很累,国事繁忙,褚沈两家已经到了形同水火的局势,势必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而他早在一个月前便下密诏调过来的边军此时却突然失去联系,这让一向运筹帷幄的邬乘御也不免有些心焦。
裴映寒的事更是令他焦头烂额,不知是力排众议,将他的身份公之于众,还是为他安排高位,尽可能的给予补偿。
总之他是决计不会允许裴映寒再做暗卫了。
手腕上的伤口微微发麻,腕子上的布已经被染红,邬乘御怕吓到楼钟玉,便将手腕上的布换成黑色,这样便看不见了。
喂养的蛊虫时不时在体内窜动,日复一日,每一日他好像都更爱玉儿了,苗医者却说这只是将他内心深处的压抑着的欲望无限放大。
原来他这么爱玉儿么?
前朝汹涌,他将全部精力都放在对大臣们,边境异族的博弈之中,后宅后宫对他来说也仅是个累赘,是应付母后大臣,应付诸王百姓的累赘。
只不过有了楼钟玉之后,他紧绷的情绪才得到一丝缓解,只有当他踏入长乐宫,感受到楼钟玉的存在的时候,他才能放松片刻。
所以他是不会放玉儿走的,他要楼钟玉这辈子为他忧所忧,为他喜所喜,一辈子都在他的身边。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把楼钟玉关在鸟笼里一辈子,只可惜这样,他向往自由的鸟儿就会死。
邬乘御放松思绪快要入睡的时候,只听见小猪一般的楼钟玉在他怀里乱动,嘴里嘟囔着什么,邬乘御没听清,便俯身凑过去听。
只看见他的小嘴红彤彤的鲜嫩欲滴,唇面上覆着晶亮的光泽,水嘟嘟的嫩的像果冻。
“邬乘御……不要继续关着我了……”
“好喜欢你……”
邬乘御敛下眸子,听到后半句话目光闪烁,盯着他细腻光滑的脸,对着那张唇亲吻,像对待珍宝一般浅尝截止的一吻。
睡梦中的楼钟玉被人打扰了睡眠自然不开心,嘟囔着转过去身子,邬乘御搂着他闭上了双眼。
疲惫的他很快就睡过去了,只是他没有发现怀中原本熟睡着的楼钟玉,立时睁开了眼睛,大眼睛里有的只是冷淡。
望着泛着冷光的笼子,他无助的闭上双眼,最终在邬乘御怀里沉睡过去。
次日,楼钟玉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了热度,邬乘御去上朝了,外头凉风飕飕,殿中却实温暖如春。
炭盆烧的滋滋作响,火星子顺着火焰往上爬,即将逃出去的时候却被拦在铁罩里,只能不甘的又落回去。
这时远处的门被推开一个小缝,不断的冷气争先恐后的钻进来的,只是还未抵达到了楼钟玉的面前,就被室内流动的热意所吞噬。
进来的人是文喜,文喜已经换上微厚的冬装,他在炭盆面前烤火,看到楼钟玉搓着手笑道:“奴才想着主子该是醒了。”
“落月嘴馋,阿吴给她开小灶烤了几个红薯,那香味拦也拦不住,谁知道小福子他们不乐意了,活也不干了跑去厨房抢红薯去了,奴才瞧着红薯软烂可口,配上鲜奶该是不错,便给主子拿了些。”
楼钟玉听着就胃口大开,穿着寝衣就要出来,“快文喜,我要洗漱!”
文喜又惊又怕,跑到衣柜里拿出来一件雾蓝色的莲花披肩披在楼钟玉身上,脸上笑眯眯的:“瞧瞧主子,还跟个小孩子似的,奴才这就去拿东西来。”
地上铺着地毯,楼钟玉直接光脚坐在软垫上,他迫不及待的打开食盒,烤红薯的香气扑面而来。旁边配着一碗滚热冒着热气的鲜奶,上面点缀着桂花干,看起来好看又美味。
楼钟玉火急火燎的拿出来一个手掌大小的红薯,轻轻一掰就皮肉分离,红薯肉流淌着蜜汁,在红薯的香味下还增添了甜蜜的糖果味。
等到文喜端着水盆来的时候,楼钟玉已经等不及吃了起来,吃的嘴巴周围全是香甜的红薯渣。
文喜先是一愣,然后笑了笑将盆放在旁边,走过去给楼钟玉剥剩下都红薯,又给他吹滚热的鲜奶。
“红薯不宜多吃,主子先吃些顶顶饱,等会奴才再吩咐厨房做些饭菜送来。”
楼钟玉接过鲜奶咕噜咕噜喝下去,用帕子擦完嘴巴,颇为依赖的抱住文喜,下巴抵在他的肩膀处。
“呜呜文喜你对我真好,离开你我都没办法生活了~”
想了想出宫的这几日,楼钟玉觉得那是自己的黑历史,也不知道小胜有没有被放出去,早知道走的时候给温大人留信了……
接着还没等文喜躲开,楼钟玉又坐好,看着文喜手上的冻疮抓着他的手,却被他手上的凉度震惊到:“文喜你的手真凉,快来烤烤火。”
楼钟玉抓着他的手放在炭盆周围烤,主仆俩难得安安静静的坐着,主要是楼钟玉难得安静。
只是没过一会楼钟玉就原形毕露了,小嘴叭叭的喋喋不休。
文喜就这样一边烤火,一边听着楼钟玉说着自己出宫的经历,越听越心疼。
“哎呀文喜你怎么哭了,小爷我坚强又能干,这些苦难难不倒我的~”
文喜心里酸涩的很,一想着在宫里金尊玉贵百般宠爱的主子出了宫又是当乞丐,长工,又是做书童的,受尽苦难,他心里难受的很。
文喜抹泪:“奴才下次给主子准备好多玉佩首饰,留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