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和谢记,总不可能躲入了这渔村更后面的荒山里吧?
我可也是山里出来的娃,也深知荒山有多么的可怕。
别的不说,这一旦天黑,鬼知道这些荒山里面会有什么东西出没,冰冰和谢记,怎么可能有哪个胆子进去?
就像之前我带着佳欣躲藏的那荒村一样,光是那荒山树林就已经把孙星他们的人吓破了胆。
那么,如果冰冰和谢记,并没有进入荒山,又没有进入这渔村,他们又能去了哪儿?
这山区就这五个村子,前面四个村子我也都是挨家挨户地查探的,如果这渔村也没有他们的踪迹……他们不可能人间蒸发了呀……
带着疑惑,我还是决定在这渔村里好好的查探一下,毕竟这第一个平房建筑的村民没看到冰冰她们,不代表其他村民没看到。
于是,我也就带着肖玉再次挨家挨户地敲着门,顶着这些村民们无一例外的敌视眼神挨个地问。
一直到我们问着穿过了整个渔村,来到了停靠着渔船的、大河边的、最后一个平房建筑,居然还真的没在这渔村的任何一间建筑中,发现冰冰她们的踪迹……
而这挨着大河边的最后一个建筑里出来的村民,似乎也就是这渔村的村长。
村长四五十岁的模样,头上与这渔村的每一个村民一样裹着白布,他也在打量了我和肖玉后不停地朝着我们挥手,说他们这渔村里没有我们要找的人,让我们快些离开。
也随着他的话语,刚才我们问过的所有平房建筑里的那些村民,全都从他们各自的平房建筑中钻了出来,一个个就站在各自的平房建筑的门口,也都用一种不悦的眼光盯着我和肖玉。
面对这有些渗人、甚至可以说有些诡异的画面,肖玉一下就拽住了我的胳膊,似乎有些怕。
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也继续笑着的和这并不搭理我的村长客套了两句,然后便带着肖玉原路离开。
一直到我们回到了村尾的荒草路上,这渔村里的村民们才纷纷回到了各自的平房建筑中。
我转身扫视着整个渔村,自然紧皱了眉,不仅因为这渔村的村民们确实非常古怪,还因为我们刚才敲他们的门,可也都透过门缝看了他们的房屋里面,也都没有冰冰和那谢记的踪影……
那么,这五个村子我都挨家挨户地看了,并没有发现冰冰和谢记,冰冰和谢记又到底去了哪儿?
总不可能真的在这山区里人间蒸发了吧?
我疑惑地带着肖玉沿着这荒草路往回走,可还没走几步,突然,肖玉一拽我的手腕,直直地就指向了这下面整个渔村的后方,一个摆满了、损坏了的渔船的大土坑。
我顺着一瞧,直接就瞪了眼。
刚才过来时是阴天,我们都没有注意,此时天上的太阳正好穿过了云层,耀眼的光芒也洒向了整个渔村。
而那大土坑的一边,此时就正好在这耀眼的光芒下,泛着一抹反光!
那是两个扔在了一起的大手提箱!正是与之前冰冰给我的、一模一样的手提箱!
“他们在骗我们,谢记来了这里!”肖玉瞪着眼说着。
她当然认识这俩手提箱,因为她之前就说过,冰冰当着酒店门口监控给我的那俩手提箱,与她们酒店装公款的箱子一模一样。
肖玉说完这句话,也转身就想再回村,而我这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也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低语着,让她先跟我离开。
肖玉瞪向了我,一脸的不解。
我则也没有先解释,强硬地拽着她的手腕,一路将她拉着回到了这荒草小路的中段。
在这荒草小路的中段,因为地势的原因,我们没法再看到下面的渔村,我也这才松开了肖玉的手。
肖玉揉着她的手腕,问我到底为什么要带她离开。
“那手提箱明明就是我们酒店的手提箱,肯定是谢记带过来的,为什么不去查一查?”
“我知道那手提箱肯定是谢记的手提箱……”我说着,掏了根烟深吸了一口,“但肖玉小姐,你可能没注意到,他们并没有退下……”
肖玉一愣,问我什么意思,我也把刚才我注意到的一个重点告诉了她。
那即是在她发现下面渔村大坑中的手提箱时,我虽然也看向了那手提箱,但我也同时通过那刚好照射到渔村的阳光看见,那些原本已经退回了各自平房建筑的村民,并没有散去,而是就站在各个平房建筑的窗前,依旧直勾勾地盯着荒草路上的我们!
要不是那刚好照射到渔村的阳光,他们可就一直在平房建筑的黑暗中窥伺着我们!
操……这渔村里的所有村民都不对!
那俩手提箱的出现,说明冰冰和谢记肯定到过这渔村,也肯定在这渔村里发生了什么。
而这渔村里的村民们,并不希望、甚至在忌惮我们弄清楚这件事,所以才会时时刻刻的盯着我们,确保我们会退出这渔村。
那么,如果刚才肖玉发现了那俩手提箱后,再次折返回了渔村,去查看那俩手提箱,那些暗中盯着我们的村民,必定也就会意识到我们已经发现了冰冰和谢记到过这儿。
到时候,这些不想让外人知道冰冰和谢记来过的村民,自然会想方设法让我们“不知道”冰冰和谢记来过。
这些村民让我们“不知道”冰冰和谢记来过的方法,会是贿赂我们,亦或者直接让我们“没法再告诉别人”,我可就拿不准了……
所以我们不能直接折返回去,而是得装作没看到那俩箱子,先退出这渔村,不直接与里面的村民们发生正面摩擦,然后在暗地里再想办法,比如等到天色暗下,来个“夜潜渔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