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张子龙,拜见女皇陛下!”
巨大的龙辗内,张子龙单膝跪地。
女帝端坐在他的正前方,头戴冠冕,衣着华丽。
而让张子龙内心有些不满的是,李牧也同样坐在自己的面前,就在女帝陛下的一侧。
此时,张子龙内心十分愤怒。
他想道:哼!李牧,你一个区区五品学士,有何资格与陛下同乘?竟然还坐在女帝陛下身旁?
他抬起头,偷瞄了一眼,发现李牧此刻正对着自己笑!
虽然李牧根本不认识什么张子龙,所以自然对他也没什么坏心思。
可在张子龙眼中,李牧这一笑,明显就是在挑衅!是嘲讽!
想到这,张子龙握着的拳头更紧了。
女帝陛下挥了挥手,继续道:“张将军果然是传闻那般英武,年纪轻轻便能统领右骁卫,护我大夏国都安宁,国都有你,朕也能睡得安心。”
“将军有劳了,平身吧。”
“谢陛下!”
待张子龙起身后,女帝继续开口道:“张将军有何事禀报?”
听到这,张子龙嘴角一抽。
他绞尽脑汁地想了想,接着拱手道:“哦,是关于猎场外围的安全事宜,近日末将听说虎头山皇家猎场有大虫出没,为确保陛下此行顺利,末将愿毛遂自荐,亲自带人伴陛下左右!”
夏玄妙闻言,脸色淡然的开口:“不必了,有金吾卫中郎将薛志云护朕周全足矣。”
听到这,张子龙脸色略微有些难看。
不过他并不想就这么放弃与女帝陛下单独接触的机会。
可想了半天,张子龙也没想出这个更好的理由。
女帝见状,微微皱了皱眉道:“将军可还有事?”
张子龙闻言,再一次拱手拜道:“回禀陛下,臣……就先告退了。”
说罢,张子龙正要转身离开,李牧却忽然开口道:“陛下,张将军所言极是。”
“如今,天下虽定,但依旧灾祸不断,各地流民起义屡见不鲜,就算不是防着大虫,也要防着那些偷偷进入皇家猎场的刁民啊!”
“此次随行的金吾卫不过五百余人,右骁卫则有三千余人,不如再分出五百右骁卫,同行,确保此次活动的万无一失。”
夏玄妙白了李牧一眼,心想:你这忠言还真够逆耳的啊!还各地流民起义屡见不鲜……你这是说朕治理的大夏不怎么样嘛?
虽然夏玄妙不想承认,但李牧说的毕竟也是实话。
于是点了点头道:“嗯……也好,那就按照李大人说的去办吧,张将军,你带领五百右骁卫随朕同行。”
“喏。”
走出龙辗后,张子龙的脸色难看至极。
哼!
李牧?你凭什么!
你凭什么能让陛下听你的话?
一想到李牧坐在女帝陛下身旁时的那副狡猾的样子,张子龙就气不打一处来。
见自己的宝贝儿子出来了,右相张悦立马迎了上去道:“怎么样了?”
张子龙将龙辗里的事情告诉了张悦后,张悦也同样脸色阴狠的瞪了一眼那龙辗。
随后开口道:“儿子,你放心,为父自有办法好好治一治那个李牧!哼!”
很快,队伍便浩浩荡荡地穿过京兆府的主大街,穿过朱雀门正中央的帝王专用的御道,朝着不远处的虎头山进发。
虎头山距离京师并不远,站在紫微宫的宫阙之上,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远处虎头山上的那座行宫。
当天下午,队伍便抵达虎头山行宫。
这座宫殿的规模并不大,还不到紫微宫十分之一。
与其说是宫殿,倒不如称其为“别院”更加合适。
这座行宫名为“英武宫”,顾名思义,这座小型宫殿就是历代帝王在诞辰前七日,来此地狩猎以展现帝王英姿的意思。
宫殿整体造型更加类似“城堡”,是那种纯正的中式城堡的造型。
但内部则如别院一般,景色优美。
英武宫由一处主要宫殿,以及十几处小型偏殿组成,内部储存了许多兵器甲胄,正中央的湖泊中央,还有一座悬浮在湖泊中央的校场擂台。
曾经这里也是考取武状元的考场。
一行人抵达英武宫后,当晚便休息了。
次日清晨。
女帝陛下换上了一身特制的女式大明光铠,身披大红色披风,手持一长两石弓,骑着一匹白色骏马,在无数甲士的簇拥下走出了英武宫。
两石弓是大夏的制式弓箭,不过一般的弓兵所使用的弓,基本都是一石弓,毕竟能用两石弓的,都可以称得上是精锐中的精锐了。
例如,大夏的皇城禁军金吾卫的标配装备,就是一张两石弓,以及一把横刀。当然,主武器也是要根据实际情况而定的,有时拿横刀,有时拿陌刀。
总而言之,大夏的精锐部队并没有明确的兵种定位,想进入大夏的精锐部队,你得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能拉动两石弓只是最低标准。
而夏玄妙作为一个女人,也能拉动两石弓,已经很不可思议了。
大夏历史上不是没出过女将,但历史上的那些女将,也就能拉动一石弓而已。
“李牧还没醒?”
森林中,夏玄妙拉弓搭箭,瞄向了不远处的一只野兔。
一旁的太监曹立摇了摇头:“回禀陛下,李牧还没醒。”
“不过…”
“奴不明白,陛下为何不直接派人叫醒李大人?”
“奴还是第一次见有臣子敢比陛下醒得晚……”
这可是一场重要的皇家庆典活动,结果李牧作为一个五品学士,居然醒得比陛下还晚!这成何体统?
这在所有人眼中,都是不可思议的。
可关键是,女帝还不让人叫醒他!还想让他多睡一会儿!
下一秒,夏玄妙松开弓弦,嗖的一声!
前一秒还蹦蹦跳跳的野兔,下一秒便被狠狠地钉在了树上。
夏玄妙并没有为此开心,仿佛是做了一件在不寻常的事情一般收起宝弓道:“朕了解那狗东西,哼!不睡好的话,他脑子就是一坨浆糊,什么也写不出来。”
“就算朕派人叫醒他,他来了也会找机会摸鱼。”
“摸鱼?”
曹立愣了一下。
女帝闻言,清了清嗓子道:“咳咳!呃……就是偷懒的意思。”
这个词,还是李牧教她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女帝陛下因为经常与李牧接触,无形间似乎也染上了李牧的一些坏毛病。
射了一只野兔后,夏玄妙就有些烦了,干脆将宝弓递给曹立道:“不打了,陪朕走一会儿吧。”
“是,陛下。”
另一边……
当李牧睁开双眼时,已经是中午了。
李牧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推开房门。
一瞬间,李牧和女帝身边的那位名叫“思琴”的侍女大眼瞪小眼。
“李……李大人?您?”
瞬间!思琴脸蛋通红!连忙低下头!
可一低头,却看到了更加不得了的东西!吓得她又猛然抬起头!
可一抬头,又看到了李牧胸前那两颗小葡萄干!
“你!你下流!”
思琴一激动,直接就是一脚!砰的一声踢在了李牧的两腿之间!
“卧槽!”
这一脚,瞬间给李牧踢得精神抖擞!疼得他捂着裤裆,蜷缩在地上,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你特么!我二弟怎么惹你了?再说了,这不是我房间吗?!”
古人比较保守,古代的内裤,比现代的秋裤都厚实!
在大夏,正常人睡觉也是要穿长袖和长裤的。
可李牧作为一个穿越者,是真不习惯穿着衣服睡觉。
没办法,他就是个糙汉子,没那么多讲究,比起穿着长袖长腿睡衣,他更喜欢直接穿个男士小内裤。
内裤的款式也是类似现代那种贴身的,加上早上起床擎天一柱正常生理现象,让李牧的身材在思琴面前暴露无遗!
思琴低头,就是鼓大包的贴身小内内,抬头,就是胸前那两个重点,还略微带着几根胸毛。
此时,李牧疼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思琴却转头就跑!连声对不起都不说!
只有李牧一人捂着裤裆,表情痛苦地蜷缩在地上大骂道:“沃日!老子还年轻啊!老子还没生孩子呢啊!你把老子踢废了,老子饶不了你!”
就在这时,一队路过的金吾卫看到李大人面色痛苦地捂着裤裆,立马冲了过来!
大家都是男人,都看得出来李牧遭受到了什么痛苦。
不过好在,男人的那玩意其实没想象中的那么脆弱,不出半个时辰李牧也就缓了过来。
他穿上衣服后,对着几个金吾卫道谢道:“多谢几位大哥出手相救,不然李某就只能光着屁股在门口缩着了。”
“李大人不必多谢,此乃吾等分内之事,对了,袭击李大人的贼人,李大人可曾看清其面貌?此乃宫城禁地,若那贼人还在宫中……”
李牧摆了摆手打断道:“误会,误会而已,哪有什么贼人,就是一小丫头被我吓到了。”
领头的那位金吾卫小军官皱了皱眉,一想到刚刚他们发现李牧时李牧的穿着,也便不再多想道:“不过,李大人以后睡觉的时候,还是穿上点什么吧……”
等金吾卫离开后,李牧也牵出了一匹马,打算去找陛下。
毕竟自己是有工作在身上的,自己还得去现场给陛下作诗,来形容女帝陛下那飒爽的英姿呢。
可牵着马走到大门口,李牧忽然意识到一个无比重要的问题!
自己,不会骑马!
想到这,李牧看了看门口的侍卫道:“兄弟,把马帮我送回去,我走路去。”
……
几刻中后,李牧来到了猎场内部,看到夏玄妙正骑着马,和那个死太监聊着什么呢。
李牧也没急着去打招呼,而是找了一处石墩,坐在上面,脱了鞋子,空空鞋里的石子。
“这山路是真不好走啊,走了半个小时,就搞得鞋里都是小碎石,硌脚。”
“真不知道女帝陛下是怎么忍下来的,她又那么爱穿丝袜,鞋里进了那么多石子沙土,那等她回去脱了鞋?”
李牧可不敢想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
自己就走了半个小时,袜子就被石子磨破了一个大洞。
“不对,人家可是女帝啊!用得着走路吗?打猎时她骑马,不打猎还有轿子抬着。估计她一辈子都没走过几里路,那脚的老嫩了。”
想到这,李牧的脑海中都已经开始产生画面了。
没办法,李牧也是个人,也有生理需求。
眼看着自己也奔三了,还没讨到个老婆不说,就连二弟都还没完成它的第一次使命。
三十岁的单身汉,偶尔有点幻想岂不太正常不过了?
可一想到这,李牧又想起迪丽热巴了。
那个小洋马……不行,待会得找个机会跟女帝陛下要人去。
虽然自己不急着找老婆,但也不能一辈子都单着吧?小洋马虽然未成年,但可以先养着给自己当童养媳啊!
嗯,有点养成系女友内味了。
而不远处,女帝陛下对着太监曹立开口说道:“曹公公,你觉得……李大人为人如何?”
曹公公不假思索道:“虽性格有些顽劣,就是一登徒子,但不得不承认,这李大人是有真本事在身上的。”
“他的一系列建议,都让大夏蒸蒸日上,京兆府的街上也因为改造排水的问题而再无恶臭的味道。”
话音刚落,曹立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他话锋一转道:“但此人爱好女色,整日泡在青楼,他笔下的《金瓶梅》和以他自己为主人公的《少年阿牧》两部着作中,更是将男女之事描绘得出神入化。”
“简直不堪入目!由此可见,此人就是个好色之徒,不适合作为大夏的皇夫。”
听闻此言,夏玄妙脸色一红。
“你胡说什么?朕什么时候说要让他做皇夫?”
曹立闻言,尴尬地笑了笑道:“陛下无需多言,奴服侍了陛下半辈子了,打从陛下嗷嗷待哺时,奴便悉心照料陛下您,奴都懂。”
确实,曹立年纪也大了,莫要说夏玄妙了,就连夏玄妙的老子,都是曹立给带大的。
所以夏玄妙对曹立也还算尊敬。
信任倒是谈不上,但作为一个三朝元老,夏玄妙也给了曹立足够多的面子。
“那你觉得,谁更合适?”
夏玄妙又问道。
曹立闻言,眼珠子一转,微微一笑道:“奴以为,右相之子,张子龙文武双全,为人正直,在右骁卫的这些年里一直兢兢业业,一不赌,二不嫖,不论是身份、家境,亦或是相貌、能力,都与陛下是郎才女貌。”
“奴相信,若张将军为皇夫,定能够造福大夏百姓!使大夏再一次走向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