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梦幻般的星空之下,一条接着另一条的白色丝线共同构筑出了这片平台,直到这尊金色巨影出现之后,鹤凌才发现这片原本是属于她的意识之海此刻呈现出的真正样貌。
原来,在心中世界的她距离抬头看着的星空已经如此接近,或许是造化弄人,也或许是因为自己的愚蠢没有关注到的地方,原来早在自己完成晋升的那一刻开始,属于自己所见到的那一片天空都已经不再束缚于她,转而是一片星空,正所谓手握日月摘星辰,在此番世界下的鹤凌或许还真的有可能会做到这件事。
只是在这之前,她应该去认真的反思一下自己了,要是群星没有出现的话,她已经成为了世界最强的搜查官,即将要代替成老的座位成为神州守护者,人类新晋天花板,数之不尽的荣誉都会出现在她的身上。
但鹤凌根本就不会因为这些空降的荣誉而感到欣喜,相反,她只会更加刻苦的针对自己,早在诞生的那一刻起,鹤凌就生活在家境富裕的生活之中,每天的衣食住行都有专门的人来帮助,为什么?只因她是炎国着名军事家族诞生的大小姐?
除去她的姐姐之外,自己的那个所谓的父亲根本就不会在乎自己手下的这两个女儿,冷漠的眼神看着她和她的姐姐,两姐妹在对方的眼里看来,至少在曾经,还没觉醒的两人在他的眼中和废物无疑,只需要在家里面好好呆着,以后长大成人了,尽量的挖掘身上的价值,等到了没有任何价值之后,那么她们就会被这父亲给抛弃,以后再家里面,不管是生是死,他都不会再有任何的表情。
“毕竟,他从来都是那个样子。不是吗?”
“鹤凌,那个人,他终于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儿子了。”
某一天,鹤城悄悄的逃开了家里面那些下人的监视,来到了小鹤凌的房间里这样对着她说道。
“是吗?那爸爸应该会很高兴啊。”或许,以后对我们的态度应该不会那么冷漠吧?
每天需要的生活物资,钱财,衣食住行,这位生理上的父亲都会为她们准备好,她们可以选择成为一名处世无忧的大小姐,也可以选择离开家族,去外面过自己想要的人生。
鹤城在听到之后笑着摇了摇头,来到了小鹤凌的床边轻声对着她说道
“鹤凌,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灵魂吗?”
年幼时期的鹤凌对于灵魂这一系列的专业词汇还不太了解,但从那些能看到的画册上就可以了解到,所谓的灵魂,就是用来驱动一个人活下去的动力源之一,人类的灵魂,这是一个充满着未知而又神奇的东西,这个世界上有许多神奇的东西都是用科学的方法解释不了的,一直到现在,也只能用玄幻,灵魂,神秘的奇迹来解释。
抱着世界上会有奇迹的想法,小鹤凌抱着一个小小的抱枕点点头,鹤城在见到自己小妹如此可爱的表情之后,心中也是感到一阵暖意。
“我也相信,我们的灵魂会降临在这个世界上是对我们的奖励,同样的,也是对我们的考验。”
“从那个从未见面的母亲上降生的那一天开始,考验就已经开始了。”
鹤城这样说着,她和鹤凌都看着对方精致的面容,其实光是从外表上来看就不难猜想到,自己的母亲也肯定是一位绝世美人,只是在降生的那一天开始她们就没有见到过自己的母亲。
鹤城比鹤凌大了两岁,她或许还会在自己母亲的怀中待过几天事件,感受过母亲怀抱的温暖,但鹤凌就不一样了,从冰冷的手术室里降生,而且从离开母体的那一刻开始,就从未在对方的怀里待上哪怕是一秒钟。
就连父亲也从来都不会让自己的两个女儿去见母亲,那紧闭的大门从来都只有父亲能进入,两个女儿就连看一眼都不行,身边的下人不仅是父亲派来保护她们的,同样的,也是一个监视,两个女儿每天都只能在特定的区域里行动,和对方见面的时间也有限制,除此之外,更多的时间就是一个人待着。
曾经,鹤凌有过一次不解,想要对着父亲询问,但得到的唯一一个,也是他最后对着鹤凌说的一句话。
“你要是觉得难受,不舒服,可以去找医生,也可以去找别人,不要去想着找你的妈妈,你还不配,我也不可能会同意你去见她。”
“或者。”这名男人说话停顿了一下,随后他才继续说道“你可以和你的姐姐一样,离开这里,去外面,去我也不知道的地方,用自己的双手,不管是什么方法,独自生存下去。”
“姐姐?”
鹤凌回想到的以前和鹤城待在一起的时候,两姐妹每天能见面的时间非常的短,但挨不住两人的关系非常的好,两人见面也几乎是无所不谈。
鹤凌实在想不到,自己的姐姐为什么会选择离开这里,去那个她们终生都未曾见到过的外面?
“我相信灵魂的选择,是在于,自由的灵魂,不会被轻易的枷锁和囚笼所束缚,所以,如果有选择的机会的话,我会选择离开鸟笼,来到世界之外,即便是,直到外面的世界非常残酷,我们这种脆弱的生命甚至都活不了一个星期,但我还是想要去看看。”
鹤凌亲眼看着窗外,鹤城上了一辆黑色的小车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曾经无话不谈的两姐妹,就这样,在十多年的时间里从未相见过一次。
在口袋里的照片,成为了两人最后能记住对方的信物。
一直到现在。
鹤凌还记得当时鹤城所说的话。
“我们的弟弟,其实早就已经生出来了,虽然说,他的降生,身边有父母的陪伴,但和我们相比,他或许才是那个真正的笼中之鸟。”
鹤城的身影出现在鹤凌的身边,玉手将一颗颗血红色的霰弹装进自己的血与火药之中,一字一言的说道“可怜的鸟儿啊,刚一出生就和那可怜的母亲一起待在鸟笼之中,掌握它们生死的那只巨手,为了他的大义而不择手段,小雏鸟的羽翼,还未张开就被折断,同时他的脖子上,也被束缚上了一条无形的枷锁,从降生的那一刻开始,它就注定会成为父亲手里的奴隶。”
“被指控生死,不择手段的完成自己被命令下来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