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虚无之中,一团没有凝聚成形体的黑雾飘荡在其中,要是此刻黑雨在这里的话一定会瞬间说出这里的名字。
“我去,这里不是之前关押了我不知道多少年的地方吗?”
只是随着另外一道十字光的进入,巨大的黑影出现在这团小小的黑雾之上,将其包裹并且带离了这个区域,穿过了一道又一道屏障,在这片虚无之外似乎是一片充满了混沌无序的地方,有科学研究展示出这里是所有世界还未诞生的地方,在这片地方,不管是什么物体出现在这里都会被打破规则,最终被这里的混沌同化,丧失形体,和这里的混沌无界一样,共同成为无序,永远都无法离开。
可是话都已经说道这里了,明明不管是什么物体和生灵都不可能存在的地方,一旦出现异常那必定是打破了规则之外的地步。
在那道黑影包裹着黑雾出现在这里的那一刻开始,它的全身就开始不断的被分解消散,周围的空间本应是无限大的,可当它出现在这里的那一刻,无限的空间瞬间则是变成了有限的空间,在这里的任何一个脚步都是一个印记,在这里不管是前进在任何的方向都只会是在原地打转,或者就是瞬间穿越了不知多少万光年的距离,甚至于来到了其他的平行世界之中也不无可能。
这里是在宇宙,空间,世界之外三者交合的地点,是理论意义上的绝对不可能抵达的区域,想要来到这里就算是穷极一生也不可能抵达,因为想要来到这里从现实世界上是绝对没有可能。
但是,在绝对没有可能的后方则是绝对有可能,就如同无数个理论宇宙之中的无限个平行世界一般,每一个世界都有不同的可能性,而在这些相似但又不相同的世界之中的那一点点的夹缝之中,则是充满了无限的变量。
在无限有可能和绝对没有可能两者之间的对碰之中,想要来到这里的道路就被悄无声息的打开了,正如同这里内部是充满着杂乱无序的规则一样,在包裹着这个世界的外面是有序的规则,只需要稍微打乱一下规则,将原本的理论彻底推翻。
除非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事物,或者是本身就是极度不合常理所想,理念的化身,非理念的结合体,神的使徒,在这个小小的地球之中就出现了数个不同的分支,每一位神的在世降临体都是使徒。
在原本的神降世界之中的体系,现实世界是会出现数位来自生命之树上的序列使徒,给这个世界上触犯的禁忌的人类降下神罚,并且完成世界冲击的次数,最终开启神之门,神降之日,则是世界毁灭,开启重启,旧世界的体系将被彻底清除,新世界的事物将会出现。
生命使徒,或者用另外一个名字来叫她,希,在一片混沌的世界平台之上,赤裸着双足的少女,黑色丝纱的服装穿在身上,但因为周围空间的不断侵蚀,导致她身上的衣服一直都处在有和无之间。
“是你,救了我吗?”
黑发少女用着如同黑珍珠一般的眼睛,看着面前身高有接近两百米的巨人,怪物?或者说,用她自己来说她才差不多。
面前的生命使徒原本高度是两百米,但在这个空间之中,一切的理论知识将会全部颠覆,你以为她是两百米级,但有可能是两米,两千米,两万米级。
面前身着黑丝连体衣的巨大化希没有回话,只是轻微点点头,在恍惚之中,希见到了这个使徒以前的样子,干枯的身体,不协调的四肢,胸前的巨大红色核心,这就是原本第一次使徒降临在朝阳市时候的样子。
她对着希伸出手指,似乎是在想要得到希的答复,她的回答,才是这名使徒宁愿消耗掉自己体内所有的生命力要将她救出来的理由。
“你要死了.........”
“............”
使徒没有任何回答,但她周身开始不断的消散,按照这个速度来看,希要是五分钟之内在不回答的话,使徒就会在这里死去。
“我接受这个的话,你会这么样?”
“............”
“我..........好吧,我明白了,我接受。”
希看着面前巨大的黑色手指,将自己的双手张开,拥抱了上去,随着使徒化为一道黑色的流光,属于使徒的视角出现在了希的双眼之中,黑发黑瞳的少女在这一刻成为了完全体,她见到了在这片不存在任何事物的空间之中,包括自己的双脚下,居然都在一个超巨大的黑色圆柱体上,这很明显是属于人造之物,可却能在这里用着合理的方式存在千万年。
黑色圆柱之上雕刻着无数血红色的纹路,每一道纹路都不重合,看起来是随意雕刻,但却又能感受到其中所表达出的意思。
在希想要深入调查一下这里的时候,一道贴近耳边的声音出现在她的脑海之中。
“你不该存在在这里,你已经接触到那件事太近了,你还不配知道这里的事情。”
“你的记忆,就先保留在这里吧,或许在千万年之后,你还能来到这里取回自己的记忆。”
“.............”
一道新雕刻出来的血红色痕迹出现在这个圆柱体上,伴随着周围的一切变得虚幻和荒芜,希被扔出了这片空间,在离开之前的最后一刻,她用力的睁开双眼,因为她有预感,自己将永远不会有可能再次回到这里。
“!!!”
“你是.........”一道雪白色的身影转瞬即逝,那根巨大的黑色圆柱体不断旋转着自身,向着混沌的深处飞去。
“...............”
睁开双眼,希见到的第一眼就是阳光,还有现实的世界,她的灵魂已经回来了,可是,刚刚醒来还有雪感受不到,但现在,她想要下床,却感受到脑袋很痛,非常的痛,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夺走了,但随之而来的,就是对于一个白色的东西深刻的恐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