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两个孩子都不愿意回家。
小相思早早的就从自己小书包里掏出来了粉色小猪小睡衣,一双大眼睛也巴巴的盯着爸爸妈妈,“我都把睡衣拿来了,不能白拿吧?”
南漾耐心的说道,“但是弟弟的尿不湿没有带,弟弟还要回家喝药。”
闻言。
小相思丢下自己的小猪睡衣。
迅速跑到沙发上将弟弟来的时候一起带的书包打开。
从书包里面翻出来了一包尿不湿,还有一包儿童感冒药。
南漾:“谁放的?”
小相思抿唇笑,“除了你们最最可爱的相思宝宝,还能有谁?”
南漾轻轻叹了口气,“那好吧,不知道全天下最最可爱的相思宝宝可以一个人去洗澡吗?”
相思拍了拍胸脯,拍的力气大,怦怦作响,“那可是绝对没有问题!”
小相思抱着自己的睡衣,提着小拖鞋去洗澡了。
南漾把儿子抱起来,放他在地上,让他自己小跑了一会儿。
元宝比较精。
刚刚学会走路,走的还不是很稳。
但是马上要摔倒的时候,小家伙会迅速伸出胳膊挡在身前。
这样即便摔倒了,两只手也会撑住地面,不会摔到脑袋。
贺禹州在旁边看着。
看着儿子一下一下的摔,忽然和南漾说,“说他聪明吧,他走路的时候总是摔,说他笨吧,他还知道伸出胳膊撑着自己,摔不着脑袋。”
南漾问道,“相思小的时候不这样吗?”
贺禹州回忆起来,“相思瘦瘦小小,我一直舍不得让她走路,能抱在身上就抱在身上,以至于后来,刚放到地上,她自己就会跑了,并且十分的稳当。”
南漾朝着儿子拍拍手,小家伙踉踉跄跄的朝妈妈走。
南漾说道,“元宝出生的时候健康,但是现在抵抗力稍微有些差,大病倒是不生,但是小病不断,宝宝,我们吃药药了。”
元宝抬腿就要跑。
结果这次跑得太匆忙。
忘记用胳膊撑自己。
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小脑袋撞到地面上,发出咚的一声。
刚好小相思洗完澡出来,“我刚刚听到一个西瓜的声音!”
南漾已经把儿子抱起来,一边哄一边对女儿说,“不是西瓜,是弟弟脑袋撞地了。”
小相思啊了一声,踩着小拖鞋就跑了过来,“弟弟没事吧,没有被摔成小傻子吧?元宝,你还认得我吗?”
元宝哭的声音更大。
小相思拉着南漾,让南漾蹲下来。
南漾一蹲下来。
小相思赶紧凑上弟弟的小脑袋,在摔倒的地方吹了两口,“吹一吹就不疼啦,元宝不要哭,明天姐姐给你买糖吃。”
元宝果然不哭了。
小相思得意的抬了抬头,“妈妈,我厉害不厉害?”
南漾由衷地竖起大拇指。
元宝刚不哭了。
结果又要被灌药。
整个小孩子扭的像是跟小泥鳅,怎么都控制不住。
小相思撸了撸袖子,“妈妈,你按住弟弟,让我来!”
小相思端起药,“弟弟,你要是不乖乖喝的话,我只能捏着你的鼻子灌你啦!”
元宝想跑。
却被南漾用力的抱着,跑也跑不了。
元宝看了看妈妈,又看了看姐姐,忽然摆烂的松懈下来。
小相思端着药到了元宝嘴边。
元宝乖乖的张开嘴。
大口大口的喝。
眼角还带着泪水。
可怜巴巴的。
刚喝完。
委屈的扁了扁嘴。
就在这个时候。
小相思十分夸张的大喊,“元宝你好棒,你一滴都没剩呢,你真的真的太厉害了,姐姐都做不到呢。”
元宝扁着扁着嘴,忽然笑了起来,鼻子里甚至还冒出了一个泡。
小相思迅速拿出电话手表。
咔咔拍照。
——
哄睡了笑相思和元宝。
南漾问道,“你要不要先去洗澡?”
贺禹州的喉结轻轻地滚动一下,说道,“你先去吧。”
南漾哦了一声。
进去了洗手间。
贺禹州移动到孩子们的小床前面,看着熟睡的相思和元宝。
床很大。
但是为了你避免两个孩子会被对方压着,南漾特意把两个孩子横放过来,并且在中间隔上了几件衣服。
姐弟两人可谓说是泾渭分明。
贺禹州摸了摸相思的小手小脚,又捏了捏儿子的小脸蛋。
软绵绵的,好像是捏果冻一样。
小孩子的皮肤出奇得娇软。
看着孩子们。
贺禹州的嘴角蔓延出一丝浅浅的笑意\/
其实。
老天爷待他也不薄。
一双如此乖巧的儿女,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贺禹州一直在孩子们的房间呆到南漾洗完澡出来。
南漾穿着和小相思同色系的睡袍,拍了拍贺禹州的手,小声说道,“元宝睡觉可浅了,你别把孩子给我搞醒了。”
贺禹州微微颔首。
先一步出去。
南漾给孩子们掖掖被子后也出去了。
刚出去房间。
就被贺禹州握住手。
南漾顺着看下去。
对上贺禹州一双殷切的眼眸。
两人是做过夫妻很长时间的。
一个眼神,南漾就知道贺禹州想做什么。
南漾抿抿唇。
贺禹州手下稍微用力,南漾便坐在了贺禹州的腿上。
落下的瞬间。
南漾想到了贺禹州的腿,下意识就要挺起身子。
却被贺禹州用力的按下去。
“你的腿。”
“腿没事。”
南漾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贺禹洲封住了唇瓣。
热切的吻在两人之间缓慢地升腾起温度。
整个房间,涌起来成熟男女之间才会有的氛围。
南漾双手勾住男人的脖子。
在背后中间的地方,双手十指紧紧地握在一起。
她沉沦的闭上眼睛。
贺禹州一只手托着南漾的腰,一只手在南漾的发间轻柔的穿梭,兜着南漾的后脑勺,抵向自己。
即将擦枪走火之际。
南漾气喘吁吁地说道,“不行,没有那个。”
贺禹州也逐渐清明。
他垂眸。
些许无奈的说道,“我去洗澡。”
南漾红着脸从男人的身上下来,她浅浅的嗯了一声,“去吧。”
贺禹州从轮椅上站起来。
一步步极其缓慢的朝着洗手间走去。
其实南漾也清楚。
贺禹州一直比较排斥在她的面前使用轮椅。
南漾看着男人艰难地移动着脚步,默默的转移了视线。
贺禹州每天做康复训练的强度,南漾是看在眼里的,在没有好的结果之前,她能做的,那便是像他想要的那样,尽量的不去关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