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位长舌妇天天聚在门口,议论编排别人家的是非。
初楹面色微微沉了沉,朝着那边悠闲的走了过去。
几位见状,顿时神色各异的闭了嘴,有些心虚的垂着眼帘继续干着手里的活计。
初楹锐利的目光扫视了她们一圈,冷哼一声道:
“几位娘子有这个功夫说闲话,不如先把自家门前雪给扫清楚了,听闻李家娘子,你昨儿夜里又跟你夫君吵架了。”
“你夫君在外头赌钱输了,骂你是个赔钱货,还要把你和女儿拉出去卖钱抵债。”
“还有刘家娘子,前几日,你好像跟你家夫君因为一根银簪子发生争执了,你夫君说那银簪子是你外头相好的送你的,还骂你是个不守妇道的破鞋,要立刻休了你。”
“对了,还有何家娘子,你夫君是个抠门鬼,对你极其的吝啬,你平日里去外头置办一些胭脂水粉,他都会责骂你一通。”
“对你这个正头娘子倒是小气抠门的很,却舍得花大把的银子在外头逍遥快活,跟外头烟花柳巷的风尘女子鬼混,还打算将外头暗巷内的月娘纳进门是吧!”
“几位娘子自己家的家务事还没理清楚头绪,还有闲情逸致关心别人家的事,吃饱了没事做撑的发慌吧!”
所谓家丑不外扬,几位娘子闻言,顿时脸色大变,有些恼火的几乎异口同声地怒喝了一声道:
“跟你有何关系!”
初楹冷哼一声,掷地有声道:
“我爱跟谁厮混,那是我自己的自由,哪容得你们这般编排造谣,跟你们又有何关系。”
***
半年后。
这半年以来,初楹和宋齐正式达成合作,聚龙斋和同春楼接连整修,正式打上了烟香楼的招牌,生意火爆。
另外,烟香楼在菜单上也进行了部分整改,推荐了一些当地云州颇具特色的菜肴。
年底分红的时候,初楹按照五五分成,最后获得了差不多三千两的红利,加上烟香楼本身赚取的利润,有足足五千两银子。
初楹打算用这笔钱购买一些宅院和良田,日后留给晔哥儿。
给他多置办一些家业,免得日后若是被镇远侯给撵出府了,也好有个安身立命之所。
作为他的娘亲,自然事事都要替他考虑。
另外还命人给母亲送进去一千两银子,好让母亲方便在皇宫内上下打点,早日寻到下落不明的兄长。
马上到年关了。
这一日,宋齐招揽了商会的所有商贾齐聚一堂,共商大计。
此刻,宋齐正襟危坐的在首座的红木椅子上,一改平日里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姿态,神色略显严肃道:
“宋家跟初家娘子合作开酒楼的事,想必大家伙都知道了,如今咱们宋家酒楼自从打上了烟香楼的招牌后,生意火爆,我和初家娘子打算趁着赚钱的这个势头,乘胜追击,明年扩大酒楼规模。”
“在附近的几个城接连开十几家酒楼,若是诸位有这个意向的话,可以考虑进行入股投资。”
“我知道诸位之前都持观望的态度,如今初见成效,这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我宋某身为商会的会长,自然是有这个责任和义务,带领大家伙有钱一起赚嘛,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其中的李商贾眼底精光闪烁,谄媚一笑道:
“初家娘子和宋公子可真是大气啊,既然这样稳赚不赔的生财之道,我李某自然乐享其成,愿意参股一份,另外若是往后你们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我必定会尽绵薄之力。”
另外刘商贾也跟着附和了一句,笑眯眯道:
“是啊,我也愿意参一股,咱们刘家是专门做布匹绸缎生意的,若是日后两位有需求,随时随地可以去咱们染布坊进行参观,刘某心甘情愿让利二分给你们。”
其他的人见状也跟着连声附和了几句:
“我也要参一股。”
“算我一个。”
“捎带上我。”
— —。
宋齐微微正了正神色,又郑重其事道:
“行了,到时候愿意入股咱们烟香楼的,等来年后,可以到我这里报名,咱们按照约定议定合约,双方秉承以诚相待的态度,互相画押签字,合作便即刻生效。”
“当初宋某领头设定云州商会的目的,就是为了大家伙能资料共享,互帮互助,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齐心协力的将咱们云州的招牌给打出去,让全天下都能尝到咱们云州的美味佳肴,乃天下一绝。”
“往后不止酒楼,咱们还可能涉足珠宝,绸缎布匹,甚至还有茶楼等等各行各业,让全天下都知道咱们云州人的厉害,争取成为家喻户晓的一代皇商。”
他微微顿了顿神色,又继续道:
“这马上就要到年底了,希望大家都能回去过个好年,宋某按照老规矩,给诸位准备了过年的红包,也算是给大家伙提前送点喜气,希望来年诸位财源滚滚,生意兴隆发大财,步步高升。”
宋齐赶紧的用眼色示意底下的小厮,将红木托盘内的红包分别发给了大家伙。
几位商贾感谢奉承了几句,这才纷纷离开。
此刻,偌大华丽的正厅内,瞬间,只剩下了宋齐和初楹两个人。
宋齐细长妖冶的桃花眼微微眯了眯,看了看初楹,随意挑眉道:
“你呢,今年打算在那里过年?最近大家伙都在背地里议论编排,说你是镇远侯养在外头的外室,那晔哥儿究竟是侯爷的孩子还是你亡夫的孩子啊,可以啊,手段倒是挺厉害的。”
“你一个寡妇什么时候勾搭上镇远侯这棵大树的啊,我就说了,难怪你敢明目张胆的将镇远侯的画像悬挂在酒楼的大门口招揽生意,小爷看今年镇远侯过年肯定没空陪着你。”
“要不小爷陪你到附近的几个城池转一转,就全当提前实地进行考察了,明年咱们打算在全国各地扩张十几家酒楼,看来还有一场硬仗,等着咱们打啊。”
初楹一边悠闲的嗑着瓜子,一边神色淡淡道:
“再说吧!”
宋齐微微顿了顿神色,又继续幽幽然的扬眉道:
“对了,晔哥儿人呢?小爷好久没见到他了,上次我有幸瞧过一眼,小家伙长得挺俊的,长大了肯定跟小爷一样是个英俊潇洒的公子哥,你该不会真的如外界所传言的那般,把他狠心的送人了吧。”
“就是为了钓上镇远侯这条大鱼,真是够下血本的,人家镇远侯妻妾成群,你还真的以为他会纳你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寡妇进门啊。”
“别傻里吧唧的被他的甜言蜜语给骗了,男人嘛,床榻上的话,骗人的嘴,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