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泱冷着脸看着泽熙,不给他狡辩的机会,一挥手将人收进了空间。
这样恶心的人,早点眼不见为净比较好,反正她答应的事情已经做到了。
所有的神魂全都被她放置在了安魂树树林最偏僻的一个角落,大概估算了一下十几万人需要的安魂树数量,就将角落的区域封锁了起来,让他们即便清醒了也出不来。
“宿师妹不喜欢那个仙君?”池听澜心有疑惑,那个仙君好像也没做什么不妥的事情,为何宿师妹如此不喜?
宿泱看了一眼空间中陷入沉睡的泽熙,冷漠的开口:“不喜欢,伪君子一个,有什么可喜欢的?”
那你刚才还夸他帅?
池听澜下意识地就想脱口而出,但是感觉自己这样说有点怪怪的,这才没说出口。
“境灵晕过去了,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
宿泱眼神里闪过一丝寒光,“救了人,自然就要拿回属于我的报酬。”
——
“师叔祖,你干嘛要打晕我?”梁湜微扭了扭酸痛的脖子,满脸哀怨的看着宿泱。
宿泱嘿嘿一笑,“意外意外,我这不是不想让你看见不干净的东西么?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你可不知道,那鬼有多可怕,眼眶空洞洞的还流着鲜血,舌头耷拉在外面,脸上满是血痕,现在回想起来我还浑身发抖呢。”
梁湜微一脸怀疑地看着瑟瑟发抖的宿泱,总觉得不太对劲呢。
“喏,这个给你,咱们开始干活吧!”宿泱右手凭空出现一把铁铲,笑眯眯的递给她。
梁湜微瞪大了双眼,右手颤抖的指着铁铲。
“这这这!你你你!”
宿泱强硬的把铁铲塞到了她手上,“这什么这,你什么你,赶紧干活,早干完早离开。”
既然需要梁湜微这个免费的劳动力,那自然是不可能再瞒着她空间的事情了。
反正她也打不赢自己,想做什么坏事一拳就能了解她。
梁湜微咽了咽口水,“干什么活?小师叔祖,你这空间是怎么回事?不是不能用么?”
“哎呀,就是打鬼的时候不小心把境灵给弄出来了,它不肯放我出去,就帮我打开了空间啦!”
“你管这么多干什么,快点的,干活干活。”
宿泱兴冲冲跑进坟场,上蹿下跳,左一拳又一拳,坟墓坚硬的外壳瞬间碎裂,徒留满地的碎石。
这这这,宿泱小师叔祖这样真的不会被鬼揍么?
泽·真鬼·熙:亲身实验,挨揍的只会是鬼。
“小师叔祖,我干什么!?”梁湜微反应过来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听见声音,宿泱停下手中的动作,开始往回走。
几十个坟头,也够她们忙活一阵子了。
“铁铲好像没啥用哈?来来来,我教你怎么用挖掘机,先......”
*
两天后。
“哎呀妈,这个比上个有钱,这玩意不错,卖出去肯定值不少钱,仙界的人就是不一样,有钱,太有钱了!”
宿泱就像是掉进了米缸的老鼠,兴奋得不得了,一边不停地收着无数的财宝,还不停的点评着。
“湜微,你动作快点,我都收完了你怎么还没挖好?速度不行啊,加快速度!”
梁湜微麻木着一张脸,加快了手中的速度。
鬼知道她是怎么坐上这个奇怪的庞然大物的,早知道会变成这样,她怎么都不会学会开这玩意。
累,她太累了。
没日没夜的干了两天,此刻她的心比炼丹炉还硬。
不远处,一男一女停下了脚步。
女修一脸害怕的说道:“叶大哥,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笑声?”
被叫‘叶大哥’的男人正是上次在青莲秘境跟宿泱对峙,五官阴柔的男子,这人是叶家的少主,叶少卿,女修是徐家族长的嫡孙女,徐若锦。
叶少卿耳朵微动,“你没听错,的确有人在说话,似乎...还有点熟悉?”
“熟悉?莫不是哪家的妹妹?”徐若锦不作他想,以为是一同进秘境的其他几家的弟子。
叶少卿嘴角勾起一抹瘆人的笑容,眼神森冷的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找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你了,宿泱。
——
“啊切!”
“一想二骂三感冒,谁在想我?”
“嘿嘿,不管了,发财了发财了!”
宿泱摸了摸鼻子,兴高采烈地收着天材地宝,有了这些财富的加持,以后去了仙界,她依旧还是富婆本富。
空间里的池听澜看着越堆越高的小山,双眼如狼似虎的盯着小山咽口水,恨不得冲上去收两件到自己的荷包里。
但是他不敢,他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要是有一点不轨之心,宿泱就能发现,到时候他的形象就彻底完了。
为了维持住自己师兄的威严,不得不视若无睹。
池听澜哪里知道,他在宿泱心里的形象早就塌的细碎,一点威严也没有。
“果然是你,宿泱。”叶少卿看着宿泱笑颜如花的精致面孔,阴冷的开口。
宿泱脸上的笑戛然而止,转过身倨傲的看着来人,不屑的嗤笑一声,当着两人的面正大光明的把手中的东西收进空间。
看着凭空消失不见的东西,叶少卿眼神里闪过一丝幽光,心里的警惕加重几分。
“叶大哥,她能用空间!?她的灵力没被封,我们不是对手,此地不宜久留,走!”
徐若锦很快就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拉着叶少卿就跑。
“师叔祖,他们跑了,怎么办?”梁湜微从挖掘机的驾驶座跳下来,焦急的看向宿泱。
宿泱扭了扭手腕,掏出小电驴,一屁股坐上去,马力开足‘唰’的一下冲了出去。
“你不用管,给我好好的干活,我回来要是看见你在偷懒,看我怎么收拾你!”
梁湜微脸色一垮,就不能带着她一起去么,她可以帮忙的!
看着一望无垠的坟头,眼前一黑,心里的怒气达到了巅峰,然后,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顶着苦着脸爬上了挖掘机,梁湜微双目无神,手下的动作却是飞快。
她也想偷懒,但是她不敢,师叔祖打人超痛的。
别问她怎么知道的,问就是一把辛酸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