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惊天这一路为了寻找宋听澜可谓是受尽了苦楚,这段时间也全靠这对裴念卿的恨才不至于倒下,这会儿听到这话,顿时恨极,怒斥道:
“裴念卿,你为了抢夺我家产,将我推下山崖,你难道忘了当初是谁将你以重金从青楼中赎出来的吗?”
这话一出,温玉华立刻惊讶的后退了半步。
可元惊天却忽而仰头大笑几声,继续道:
“哈哈哈,裴念卿,你压根就没有想到我能还能回来吧,我已经查过了,当初在我之前,你还伺候过一个老家伙,可他也是无故死亡。
只是不知道你现在身边的国公府的世子,又能活多久了。”
“哈哈哈哈”
闻言,温玉华的脸整个变了。
萧庭屿是她的命脉,无论是谁都不能危害萧庭屿。
而且,世家大族,最为不齿的就是青楼的女子。
而萧庭屿之前虽然知道裴念卿嫁过人,也清楚她曾流落青楼,但是,裴念卿她再三跟他保证说她只是在那里打杂的,并未真正卖身。
可现在事实却告诉她,裴念卿不但卖身而且还为了钱财残害他人的性命。
元惊天看着萧鸣屿和温玉华的脸色,就知道他们并不知此事,立刻仰头又是一阵大笑。
“哈哈哈哈,看来你们还不知道她青楼出身的事吧,想不到吧,她不仅出身青楼,而且还是当地有名的瘦马!”
元惊天说着又看向萧庭屿。
“想必你已经尝过她的滋味了吧,定然是令人欲罢不能,魂牵梦萦,这可是从小就训练出来的手段,一般人又怎么能轻易受得了。
尤其是你们这等高门大户的自诩正派的君子,扬州瘦马这等手段定然是受不了的吧!”
“堂堂的国公府的世子竟然找了一个青楼女子做妾室,就算她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也会是整个上京城的笑话吧!”
元惊天笑的厉害,裴念卿的脸已经白的不能再白了。
她不停的摇着头辩解。
“不是的,庭屿,不是这样的,我不认识他,他说的这些都不是真的。”
元惊天立刻道:
“我这里可有婚书为证,我们大可以去官府查证,你本就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现在又做了世子的妾室,我不仅可以告你杀人谋财,还可以状告国公府强抢民妻。”
这下,裴念卿再也无法辩解,整个人无力的坐在的地上。
温玉华也险些站不住,多亏身边的下人扶着,这才没有摔倒。
她就知道,裴念卿这个东西就是她国公府的祸害。
萧庭屿将她带回来时,她就看不上她,要不是为了萧庭屿,她又怎么会同意她进府?
可现在,这么多的官差再此,恐怕是瞒不住了。
想必用不了多久,国公府又再次沦为上京城的笑柄。
温玉华现在只觉得头痛欲裂,只恨不得现在就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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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的宋听澜却是另一番景象。
宋听澜被带上山顶的山寨后,便暗中环视一圈,发现这里建的极为隐蔽,进出口极窄,易守难攻,但内里却极为开阔。
面前时整片的大寨子,四周还种了不少的庄稼,他们来的时候,地里还有很多人在忙活,看见龙霸天带着一个女人打马回来,还笑着打趣:
“大当家的,这是又带了媳妇回来,这次可要看好了,可别让人家又跑了。”
龙霸天立刻怒斥道:“胡说八道些什么,小心我撕烂你们的嘴!”
但这话却没有任何的威慑力,对面的人根本就没有害怕的,还都仰头笑了起来。
宋听澜见状微微惊异,心想这个寨子似乎是跟她想的有些不一样。
等到了寨子里面,龙霸天停下马,将她放了下来,有些局促的站在她面前。
“娘子……”
他低声唤她,抬头一只手摸了摸脑袋。
宋听澜微微皱眉,“我们现在还未成婚,你怎么能随便喊我娘子?”
“我……”
龙霸天没有想到宋听澜竟然如此的讲究,本来不想搭理,直接洞房就是。
但见宋听澜蹙着眉也这般的美,又想,人家都这么这么漂亮了,又是高门大户出身,想要讲究一点又怎么了?
他想到这里,又嘿嘿的笑了。
“娘子若是想要成亲还不简单,我现在就让人去准备,保证明天就可以成亲。”
“成亲怎可如此草率……”
宋听澜还想再说,但现在龙霸天可没有那么多耐心了。
他直接将宋听澜关在了他的卧房中,便兴冲冲的开始准备了。
而宋听澜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见里面装饰简陋古朴,但胜在还算干净,所以猜测这龙霸天并不是那种穷凶极恶之徒。
所以宋听澜想要跟他谈谈。
如果到时候他不愿意合作,她在采取其他的方法。
毕竟她现在还怀中还带着几瓶迷药,到时候只要在他们的水源之中下点药,保管没有人可以拦住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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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中。
司空明德面色难看的摔了好几套杯子。
“可恶,真是可恶!”
“朝中的那些老家伙真是越来越过分,之前还在口口声声的说太子贤明淑德,是天晟之福。
现在不过是出了这事,朝堂上的那些老家伙就开始有人喊着要换太子?”
司空明德气的拍打着桌子。
“废太子?
我将太子废了,又有谁做这太子之位?”
“难道我还能凭空变出一个太子来吗?”
他说着又看向萧鸣屿。
锐利的眸子盯着他。
“对了,我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萧鸣屿立刻拱手道:“已经有了一点眉目,但是因为时间久远,还需要些时间。”
“哦?”
司空明德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有了头绪,立刻追问。
“查到什么眉目。”
萧鸣屿微微低头,掩过嘴角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
“不知陛下,对方身上可否有一枚玉佩?”
司空明德闻言静默片刻,似是在思考,片刻后才点头。
“是了,当年,那孩子出生后,朕心中欣喜,又恰巧从山中捡到了一块石头,亲手为他打磨了一块玉佩。”
司空明德说着脸上就多了几分怀念,像是一个思念孩子的父亲。
“说起来,那块玉佩上面还有一个朕亲手刻上的‘谨’字。”
萧鸣屿垂眸,隐在袖中的手紧紧地攥在一起。
“陛下这般用心,必然是非常疼爱那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