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听澜点点头,“今日,我回来的时候遇见二弟,看见他外衣脏了,只着里衣走在街上,是以便邀请他一起回来。
我想着不过是一家人,既然遇见了总不能袖手旁观,便也没有顾忌那么多。”
宋听澜的解释让萧庭屿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
而宋听澜却趁机冷了神色,佯装怒道:“世子若是来问此事的话,那我已经解释清楚了,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宋听澜想要赶萧庭屿离开。
但萧庭屿却忽而仰起头,捏着宋听澜的肩膀,迫切的道:
“听澜,我知道我之前有些对不起你,但是,我现在已经知道错了。
我之前是鬼迷了心窍,一心觉得你设计与我,所以我才对你……
但是,现在我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我离不开你。
听澜,你若是介意那个孩子,那我可以让念卿将那个孩子打掉,你若是介意念卿,我也可以将她送走。
只要我们还在一起,你还是我的妻子,我还是你的夫君……”
“啪——”
此时,房中忽而响起一个轻响打断了萧鸣屿的话。
像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让萧庭屿语气顿住,不由向后看去。
“什么声音?”
宋听澜心头微跳,面上却一片镇定。
“没事,想必是有什么东西没有放好,掉下来了吧!”
“世子这些话还是不要说了,还是请回吧。”
她说着就要关门。
但萧庭屿却没有任何要离开的想法,竟然双手推着门,直接走了进来,还顺手将房门给关了起来。
宋听澜没有想到萧庭屿竟这般的无礼,一时不查,这才让他钻了空子走了进来。
这会儿立刻扳起脸,怒斥道:“萧庭屿,话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现在请你出去。”
萧庭屿现在也耍起了无赖。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进我自己妻子的房间,为何要出去?”
宋听澜现在已经怒极。
“萧庭屿,你当我宋听澜是什么?
当初我嫁入府中,也是想着尽心过日子的,可是你却不停的忽视我,侮辱我,又跟裴念卿不清不楚,为了她一个莫须有的病,就逼着我去给太子献舞求药。
现在我成全了你们,裴念卿的真面目暴露,你又想着我的好了?
难道在你的眼里,我宋听澜就是非你不可的吗?”
萧庭屿此时也是万般的后悔,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能让宋听澜离开。
他看着宋听澜的灯光下的脸。
她是那么的美,在灯光的照射下是如此的生动。
她的美不同于裴念卿的小家碧玉,是那么的端庄大气,大气中又带着一抹自己都鲜少察觉的妩媚和风情。
这样的一张脸,也难怪他当初会中了她的设计。
萧庭屿喉结滚动,忽然福灵心至。
是了。
他至今都没有跟她圆房。
所以她才一心想要跟他和离。
只要他今天要了她,让她彻底成为自己的女人。
那么就算是她和离出去,也没有人会娶她的。
萧庭屿这般想着,看着宋听澜的眼神中就多了几分情欲。
“听澜,我不要和离,你是我的妻子,你是我的人,我是绝对不会跟你和离的。”
他说着忽然上前,想要抱住宋听澜,但被宋听澜躲开了。
萧庭屿扑空,很快又转过身来,再次朝着宋听澜扑来。
宋听澜皱眉,手中握紧了霍云骁送给她的针管,准备如法炮制让萧庭屿好好的睡一觉。
但萧庭屿还未到宋听澜面前,动作就忽而一顿,身体一软,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宋听澜松了一口气,下意识的抬头,就见萧鸣屿正坐在床上嫌弃的看着萧庭屿。
宋听澜不由也看向晕倒在地的萧庭屿。
见到那个天青色的瓷瓶躺在地上,不由过去将药瓶捡了起来,语气中带着几分埋怨道:“你怎么能用这个药瓶打他?”
萧鸣屿挑了挑眉。
“怎么?心疼了?”
宋听澜点了点头,萧鸣屿的面色一冷。
“要是摔坏了怎么办,毕竟就这么一瓶药,你要是摔坏了,下次如何上药?”
萧鸣屿那如同寒冰的脸色在听到最后这句话时,如同冰雪融化,瞬间化开,转为一抹笑意。
“摔碎了就摔碎了呗,嫂嫂这边难道就没有其他药吗?”
“我这边的药,怎么能有萧大人您的药好用呢?”
宋听澜说着,上前又将萧鸣屿没有缠好的绷带缠好,并打了一蝴蝶结,这才松了一口气。
而萧鸣屿却是继续道:“是吗?可是我觉得嫂嫂这边的药更为好用一些。”
宋听澜却笑了笑,“好呀,既然如此,那萧大人不如多带两瓶药回去,等你若是再受伤了,可涂上试试。”
“都说是最毒妇人心,我看不假,我现在的伤还没好,嫂嫂就开始盼着我再次受伤了?”
“噗嗤——”
闻言,宋听澜不由笑出了声。
萧鸣屿见状也跟着笑了起来。
萧鸣屿笑起来很好看,前世宋听澜就知道。
但是,他却很少笑,但是在这一世,他的笑容似乎是多了不少。
她并不知道他之前经历了什么,更不知在她死后,明王是否坐上了那个位置,萧鸣屿最后又是什么样的结局。
当然,她也不会去劝萧鸣屿,更不会多说些什么,终归是他自己的路,她一个外人,又能知道些什么。
她现在不过是要尽自己所能,让他面上的笑容多一些,呆的久一些罢了。
药已经上完,萧鸣屿已经没有了再呆的理由,他有些迟疑的看着宋听澜,知道自己是时候离开了,可是却一直没有开口。
而宋听澜却在这时倒了一杯茶给他。
“敢问萧大人,我有一事不明,不知萧大人能否给解答?”
萧鸣萧鸣屿发现宋听澜跟他说话一直都很客气,用词极为讲究。
但是,她的语气却很是熟稔。
萧鸣屿心中困惑,这难道是梦中的原因?
压下心中的疑惑,萧鸣屿缓缓的开口。
“说来听听?”
“今日府上发生的事情,想必萧大人已经很清楚了,可我不理解为何裴念卿依旧没有任何的处罚?”
萧鸣屿闻言,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端起茶杯淡淡的喝了一口茶,这才轻声道:“自然是有些不可说得的原因。”
宋听澜:……
那您倒是说说,有多不可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