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疯了!”顾侯爷气的亲手拿起一块破布死死地塞到于巧巧嘴里,“传令下去,表小姐已疯,关入柴房,谁都不许靠近!”
他不知道于巧巧知道多少顾家的事情,所以他害怕,害怕于巧巧将那些事全部吐出来,害怕承恩侯府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另一边,楚昱珩本想带着虞忘绯回自己府上,毕竟这个侯府越看越不牢固,越看越像是一个吃人的容器。
可虞忘绯却不愿同楚昱珩回去,两人对峙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回了芳菲苑。
“王爷第一次从正门进吧。”虞忘绯打趣道。
虽说芳菲苑楚昱珩已经来过多次,但还是第一次从正门进入,进来的那一刻他的目光便落在了那棵梅花树上,院子里那株梅花树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突然他的眼前浮现出虞忘绯一身红衣在梅花树下跳舞的样子。
“云华还在庄子上,王爷派人将她接回来吧。”虞忘绯有些担忧。
虽说云华的身手极好,但庄子上的家仆太多,她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
“我已经让人去办了。”楚昱珩回过神来。
俩人进入房间,虞忘绯将汤婆子放好,又将自己的斗篷摘下来:“我不是故意没同你说的,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这几天你住在哪?”楚昱珩疑惑的询问。
方才在宴席上听到虞忘绯离开侯府后并没有前往庄子上,那这几天她都是在哪休息,为何不来王府找自己?
“是顾柏礼给我安排的住处。”虞忘绯见楚昱珩面色不悦,连忙走到他身边,为他将大氅脱下。
“为何不来王府找我?”
“我若是去王府,顾家人必然会发现我还在城内。”虞忘绯解释道。
她不知道顾侯爷有多少眼线,但是她知道自己但凡出现在王府周围,一定会被顾侯爷察觉,从而下令全城搜捕自己,或者直接取消这次赏雪宴。
这样一来便没了今日的精彩,她更是无法直接和顾侯爷对峙。
“这次就算了,以后做什么事情之前必须同我商量!”楚昱珩眉头一皱,直接抓住虞忘绯的胳膊将人摁倒墙上。
“好,都听王爷的,下次一定提前和王爷讲。”虞忘绯顺着他的话。
看到虞忘绯这副乖巧的样子,楚昱珩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猛兽,霸道的吻了上去。
“若是再有下一次,本王必然会好好惩罚你。”
“妾不敢。”
入夜,楚昱珩恋恋不舍的从芳菲苑离开,虞忘绯起身揉了揉松软的腰肢,云华连忙端过来一杯水。
见云华平安回来,虞忘绯放下心来。
突然她又想到于巧巧一事,虽说于巧巧已经被关入柴房,但顾家一直还没给出明确态度,不知道是要怎样处置她。
细想之下虞忘绯决定去柴房看她一眼。
现在的于巧巧在侯府算得上是人人唾弃的存在,所以柴房前并没有人家仆看守,只是为了防止她逃跑,在柴房的门上安了两把锁,窗户也被封的死死的。
靠近柴房后,虞忘绯突然闻到一股铁锈味,便猜测应该是对于巧巧用了私刑。
等云华将柴房门撬开后,虞忘绯进入。
于巧巧突然感受到一股亮光,拼了命的想要上前抓住那束光,就在她即将要抓住时,柴房门突然关上,她的光消失了。
虞忘绯拿出一个火折子,透过火光看清了于巧巧那副惨兮兮的样子。
她浑身上下鲜血淋漓,根本看不清人的模样。
“多行不义必自毙。”虞忘绯冷笑,蹲下身俯视着她。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于巧巧想要坐起身与虞忘绯平视,可她被打的根本动不了,“你赢了,高兴了?”
“你到现在还感觉是我害的你吗?”虞忘绯质问,“若不是你自己犯贱,做了那些错事,怎么可能会落得如此下场。”
“哈哈哈,你以为你能好的了哪去,等你肚子里的种生出来后,你只会比我更惨。”于巧巧狂笑,“等你没了孩子傍身后,顾柏舟会让你生不如死。”
看她到现在还执迷不悟,虞忘绯也没了再待下去的想法,起身便想离开。
突然于巧巧拉住她的衣角:“我的孩子没了,我要诅咒你,诅咒你今生今世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
这话说的让虞忘绯心生疑惑,于巧巧不是未曾有孕吗,怎么还会说这种话。
接着虞忘绯将目光看向于巧巧的双腿间,发现那处的血迹格外明显,突然虞忘绯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蹲下拉住于巧巧的手。
“你干什么!”于巧巧反馈,“你都已经害我至此了,你还想杀我吗!”
“不想死就老实一点!”虞忘绯愤怒的盯着于巧巧。
当她的手摸向于巧巧的脉搏后,她惊讶的发现于巧巧竟然是小产了。
难道她真的怀孕了!
“你小产了?”虞忘绯不解。
白日里府医说是被于巧巧收买才会告知老夫人她怀孕的事情,而后于巧巧那副样子不也是承认了她未曾有孕。
这小产又是怎么回事?
“你猜。”于巧巧死死地瞪着虞忘绯,若不是她现在没有力气,一定会扑上去和虞忘绯一起死。
“你明明怀有身孕为何要买通府医?”虞忘绯不理解。
其实于巧巧也是在小产后才知道自己真的怀孕了,之所以买通府医是想要让老夫人可以护着她。
而府医确实诊出于巧巧怀孕一事,只不过确实也拿了她的钱,想着反正对自己没坏处,还能白拿银子,何乐而不为。
当然这件事顾家二房都是知道的,但二房深婶婶绝对不会让这个孩子生下来,所以才会联合府医和大夫谎称于巧巧并未有身孕。
今日顾家人对于巧巧实行家法,顾家二房暗中收买了下人,让他们责打于巧巧的下半身,直到打到血肉模糊,确认其小产后这才放心。
因她的双腿已经血肉模糊,所以顾家人根本看出来这些是小产的血还是被打出来的血,然后就把人扔进了柴房,让她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