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陆小婷这副模样,虞忘绯便不想多管了,临走时突然想到要叮嘱一下她,防止她在外泄露楚昱珩身份,破坏他们的计划。
“对了,王爷如今隐姓埋名在学堂内,你最好保守这个秘密,否则破坏了王爷的大计,他不饶过你的。”虞忘绯扔下这句话后便回了房间。
只留陆小婷一个人捂着独自蜷缩在院内。
过了一炷香后虞忘绯才让云华去给陆小婷服用解药,并表示若是日后她还动歪心思,那么就不只是腹痛那么简单了。
晚膳时,楚昱珩归来,见到陆小婷也在后脸色顿时阴沉了不少。
自从上次陆小婷冒认九王妃后,楚昱珩便有些不待见她。
见到楚昱珩回来,陆小婷热情地凑了上去。
“王爷回来了,这些都是我亲手做的,快来尝尝。”陆小婷说着就向楚昱珩介绍道,“我知道江南的饭菜不合王爷的胃口,特意做了些西洲的菜式。”
“唤我楚兄。”楚昱珩冷着脸,嘱咐了她一句,生怕陆小婷在外面喊错。
“是,楚兄。”
入座后楚昱珩并没有吃陆小婷做的饭菜,而是吃了云华所做的京城菜系,即使陆小婷一个劲地让楚昱珩尝尝,他都未曾动摇。
“县令的女儿林小姐身患重病,所以县令召集了全城的大夫前去问诊,你也去吧,这是一个机会。”楚昱珩深情地望向虞忘绯。
他知道虞忘绯的心愿,所以想要帮助她实现这个心愿。
若是想要回春堂在江南城站稳脚跟,虞忘绯就必须向全城的人证明自己的医术,而治疗县令之女林小姐是最好的办法。
“好。”虞忘绯应下。
回春堂作为城中的医馆竟然没有收到这个通知,看来是城内其他的大夫故意不让她知道的。
无论如何,她都必须要去。
“你去的时候看看林府有没有不妥之处。”楚昱珩轻声叮嘱了一句。
让虞忘绯去给林小姐看病是双赢之计,不仅可以让她名声大噪,还能趁机探查林府。
通过他这几日的调查,楚昱珩感觉县令一定是隐瞒了什么,只是他无法进入林府,无法探查林县令隐藏的秘密。
“好,我知道。”虞忘绯点点头。
无论如何她都是要去会会这个林县令的。
坐在桌子另一边的陆小婷看到他们眉来眼去的样子,不服的说道:“我也去,楚兄,我的身手可比忘绯好太多,我也可以同去。”
既然是楚昱珩交代的事情,陆小婷自然也要参与一下。
她现在想证明自己比虞忘绯强,想让楚昱珩看到自己的能力。
“不用,让绯绯去就行,你若是没事,就在回春堂内看店。”
说完后也不等陆小婷反驳,楚昱珩直接站起身回了房间。
若不是他们有同袍的情谊,若不是陆将军在楚昱珩落难之时照顾过他,他是不可能放任陆小婷还在这个宅子里住下去的。
在楚昱珩走后,陆小婷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完全没有方才的兴奋样子。
次日,虞忘绯收拾了一下药材,接着便同云华去了林府门前。
可是就在要踏入林府时,却被林府的管家拦了下来。
“这位夫人,还是不要进去了,我们大人不欢迎你。”管家叹了口气。
他是认识虞忘绯的,毕竟虞忘绯初入江南就开了间回春堂,他作为林府的管家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既然认识我,就应该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虞忘绯注视着他。
“我自然是知道夫人是大夫,但是我们府上不需要女大夫。”管家看着虞忘绯,无奈地摇了摇头。
虽然他并不讨厌虞忘绯,但是他也不喜欢女子在外抛头露面行医。
况且在管家的眼里,一个女子的医术就算再高明也比不上男子。
“我猜得没错的话,江南城的大夫们都没有将林小姐治好,既然如此为何不让我看看呢?”
“你是女子,我们老爷是不可让你给小姐看病的。”
闻言虞忘绯冷笑了下,果然无论是哪座城池都看不起女子行医,真不知这县令是怎么想的,自己的女儿命悬一线,还不让大夫进入。
她凭借自己的实力,让京城中的百姓对女子改观,这次她依旧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让江南城的百姓对女子改观。
“若是不让我去看,你们家小姐怕是活不了多久了。”虞忘绯抬眼,居高临下的盯着他。
若不是病入膏肓,林县令怎么可能会全城寻医。
管家叹了口气,无奈地看向虞忘绯:“无论你今日如何说,这林府的大门我是不可能让你踏进去的。”
闻言虞忘绯转身,努力忍住自己的怒意,若不是楚昱珩有交代,她真想一走了之。
让江南城百姓见识到自己医术的办法有很多,并非林小姐不可,但是楚昱珩要做的事与林府息息相关,绝对不可能现在离开。
无论如何必须想办法进入林府。
虞忘绯看了一眼林府大门,接着便在云华耳边问道:“若是翻墙进去,你有把握吗?”
“小姐,万一墙内有侍卫把守……”云华不敢轻易尝试。
林府毕竟是县令之家,谁都不知道府内会不会有重兵把守。
听此虞忘绯咬了咬牙,打算再同管家交涉一番。
“你让我进去给林小姐看看,若是看不成对你们也没有什么损失,若是我能治得了她的病,但你不让我去治疗,这才是损失。”虞忘绯强压着心中的怒意同管家好生说话。
可是管家根本不予理会:“你是没听明白吗,我们老爷说过了,不同意女子给小姐看病。”
就在虞忘绯想要拿出自己的脾气与之理论时,二当家突然从远处走来。
他一早就听闻林府找神医为小姐看病的事情,今日下山自然也是想来林府试一下,万一自己成功治好了林小姐,说不定还能得到一大笔赏钱。
但他刚走近就听到了虞忘绯同林府管家的争吵。
于是便出言为虞忘绯说了句话:“我认为行医之人不应该以男女区分,而是应该以医术区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