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有人故意利用顾夫人,然后在百姓中散布这种谣言,企图陷害虞忘绯。
“我和顾家早已两清,顾夫人,请你离开。”虞忘绯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她,眼神里尽是威胁之意。
“公主啊,你就放过柏舟吧,俗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们毕竟做了好些日子的夫妻,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大夫人!”顾柏礼突然挤开人群冲了过来。
紧跟其后的云华。
如今的云华变得格外端庄,完全不像先前跟在虞忘绯身后的小丫鬟了。
“你们顾家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好。”楚昱珩瞥了一眼顾柏礼。
现在的他有些心烦意乱,本来舟车劳顿就已经够辛苦了,现在还要处理顾家一事,真是让人火大。
“还请王爷放心。”顾柏礼行了个礼,然后便俯下身将顾夫人拉了起来。
“你别拉我,你也是个黑心肝的,这个爵位竟然被你继承了,你连自己的兄长都不救。”顾夫人怒骂。
“散了,都散了!”云华挡在他们身前,拔刀威胁百姓们散开。
识趣的百姓们连忙离开,那些隐藏在百姓之中的蛀虫只能就此作罢。
一行人来到虞府,虞忘绯死死地盯着顾夫人,恨不得将人盯出一个洞。
不用问她也发现了,顾夫人是故意在街上表演这么一出,虽然百姓们暂时离开,但说不准城中还会出现什么风言风语。
“究竟是怎么回事?”虞忘绯问道。
顾夫人一言不发,坦然的坐在地上,眼神直勾勾的看向虞忘绯,好似一头凶猛的野兽般。
她本打算在百姓面前对虞忘绯倒打一耙,令她没想到的是云华竟然直接拔剑威胁那群百姓离开。
“回王爷公主,是顾柏舟出事了。”云华解释道。
“他能出什么事?”虞忘绯不解。
这人不是已经瘫痪在床无法活动了吗,怎么还能出来惹麻烦。
“前些日子,他们听说您被封为了公主,所以便来虞府闹事,管家将人赶了出去,但顾老夫人突然晕厥,紧接着便倒地身亡,顾柏舟在王府门前哭闹,大理寺的人将他抓了回去,管家也一同被带走了。”顾柏礼挑了些重点讲。
听到这里,楚昱珩才发现今日管家不在。
先前他每次回府,管家都会在府前迎接,今日却不见踪影,原来是被抓到了大理寺内。
“我们去趟大理寺吧。”虞忘绯说道。
虽然她不想插手此事,但是管家毕竟是王府中人,而且事关虞府声誉,她必须前去要给百姓们一个说法。
“那她怎么办?”云华指着地上的顾夫人问道。
“先关起来。”楚昱珩挥了挥手,示意下人将她带下去。
“你不能关我,你凭什么关我,我要报官,我要报官!”顾夫人反抗。
但可没有丝毫用处,楚昱珩根本不搭理,让人将其关进柴房后便打算同顾柏礼一起去大理寺看看顾柏舟和顾老夫人的尸体。
大理寺内。
虞忘绯先是打听了一下,得知柳如初还未曾回来,所以顾老夫人一案还没有进展。
接着,他们一行人便来到了牢房,先去看望管家。
管家见到楚昱珩前来,恭敬地行礼:“王爷,夫人,你们终于回来了。”
“究竟发生了何事?”楚昱珩追问。
再怎么说管家也是跟了他十几年的老人,算是他半个亲人,他自然不乐意见到管家在牢中受罪。
“王爷,老奴真的没有杀顾老夫人,我都没有碰她,不知道她为何就死了。”管家老泪纵横的回忆着当时发生的事情。
若是他那天没有开门就好了,就不会被顾家人陷害至此了。
“我相信你。”楚昱珩点点头,“此事我定还你一个清白。”
不知是牢房不隔音,还是顾柏舟听到虞忘绯前来,他故意喊了几声:“忘绯啊,忘绯。”
因为他下半身瘫痪,无法站起,只能摊在牢房中,等待他人的到来。
听到顾柏舟的声音后,虞忘绯和楚昱珩相视了一下,接着她便独自一人进了关押顾柏舟的牢房。
“我不想从你嘴里听到我的名字,这只会令我感到恶心。”虞忘绯冷冷的看着他,然后拿出一方手帕掩面。
这一举动深深刺痛了顾柏舟的心,他知道他现在臭烘烘的,但是虞忘绯竟然敢嫌弃他。
望着顾柏舟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虞忘绯瞬间想起前世自己被做成人彘时的样子,想来应该比他还要丑上不少。
“你终于收到报应了。”虞忘绯冷笑。
“我愿意下地狱,但是我要让你和我一起下地狱!”顾柏舟突然狂笑。
“阴沟里的老鼠,呵。”虞忘绯不屑地转过身,“你放心,此事我定然调查清楚,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接触完顾柏舟和管家后,虞忘绯又去了存放顾老夫人尸体的地方。
虽然她不是仵作,但她是神医,对于人体自然了如指掌,所以她想要亲自验尸,以此来证明管家清白。
“参见王爷公主。”仵作拱手,将自己验尸结果递了过去。
虞忘绯扫了一眼,发现仵作检验顾老夫人是因为怒急攻心而亡,当时那个场景,若是怒急攻心而亡必然与管家脱不了关系。
若是这份结果被百姓知道,管家虽然可以免除刑罚,但民间必然会传管家气死顾老夫人一事。
不,此事不可能就这样简单。
“我来试试。”虞忘绯主动请缨。
“这里是污秽之地,公主的身份不可如此行事。”仵作阻止。
“污秽?我不觉得污秽。”虞忘绯没有理会。
仵作只好向楚昱珩投去恳求的目光,从古至今哪有女子做仵作的,既然楚昱珩和虞忘绯定了亲,想必会介怀这点。
“让她做,本王支持她。”楚昱珩笑道。
“多谢王爷。”
经过虞忘绯的验尸后,她惊讶地发现顾老夫人并不是怒急攻心而亡,而是被人下了鹤顶红这致命的毒药。
既然是中毒身亡,那便与管家没有任何关系。
“仵作,你没有用银针检验过吗,她分明是中毒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