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心无愧,你若不信,便去报官查清此事。”
老夫人心头一跳,这种家事怎能闹到报官去?
接着,她没好气地瞪赵成安一眼,一阵无奈,但也只得作罢,不过心中对纪明婉的成见却愈发加深。
“罢了,这事就此翻篇,日后多加上心即可。”
纪明婉不甘心精心策划的一出戏就这么落幕!
至少要让沈舒柔受到惩罚啊。
纪明婉还想再说两句,可碰上老夫人寒冷眼神,不敢再说一句。
这老夫人也太偏心了!
沈舒柔漠然看着这一切。
老夫人不辨是非,赵成安又是个昏庸之辈,这将军府,又何来以后?
三人从老夫人院中走出,走得远了,纪明婉这才忍不住出声质问,“姐姐何故陷害与我?”
沈舒柔挑眉,“纪夫人,您如此质问,莫非已有确凿证据?”
纪明婉面露难色。
反倒是站在一旁的赵成安,见她难以启齿,便代为发言。
“舒柔,我知你因失去管家之权而心有不甘,但万不可将这份情绪发泄到祖母上香这等庄重之事上。”
沈舒柔闻言,不禁嗤笑,心中暗自思忖:没脑子是会传染吗?
“我重申一遍,若真有证据显示我陷害了纪夫人,请尽管呈上。”
赵成安的面色瞬间阴沉下来,他视沈舒柔此举为对夫君权威的挑战。
心中更添几分不屑,这商贾之女终归是缺乏教养,哪里比得上他温婉贤淑的婉儿。
“证据我定会查明,到时你需亲自向婉儿道歉!”
纪明婉见状,唇边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是嫡妻又如何,最终还不是得屈服于成安的威严之下,给她道歉。
然,她表面上却装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夫君,莫非真的错怪了姐姐?”
赵成安轻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
“婉儿,你不必为她开脱,待我找到证据,自会让她给你一个交代。”
纪明婉顺势依偎进赵成安的怀抱,柔声开口。
“夫君待婉儿真好,婉儿定当竭尽全力服侍夫君,打理好家宅。”
沈舒柔目睹此景,只觉好笑。
冷哼一声匆匆返回院落,不再搭理这两个疯夫妇。
定是前世造孽太深,今生才得此报应!
而赵成安见她未加辩解便匆匆离去,更加坚信此事与她脱不了干系。
随即吩咐侍卫尽快查明真相,才携纪明婉回屋。
未几,侍卫前来禀报调查结果。
“将军,此事已经调查清楚,确实与沈夫人无关。”
赵成安手中茶杯微微一顿。
他倒是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次日清晨。
沈舒柔被一阵嘈杂声惊醒。
她推开房门欲探究竟,却见李婆鬼祟地向她这边靠近。
“李婆,你有何事?”沈舒柔的声音突如其来,吓得李婆一激灵。
“哎呀夫人,您可吓死我了。”李婆拍了拍胸口,定了定神。
“你这大清早的鬼鬼祟祟作甚?”沈舒柔不解。
李婆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将她拉至一旁角落。
“夫人啊,您怎可如此心大?”
“那纪夫人才来几天就敢在您头上作威作福,您还如此沉得住气?”
沈舒柔仍是一头雾水:“啊?李婆我……”
不等沈舒柔说完,李婆便自顾自地继续道。
“我们都知道您心中有苦衷,纪夫人那点子手段我们也都看在眼里。”
“这掌家的位置啊,还是您来坐最合适。”
“这将军府里,我们只认您这一个女主人!”
为了让沈舒柔相信她的话,李婆还拉着她说了一堆纪明婉的坏话。
而沈舒柔的脸色则是越来越难看。
她意识到,自己最近对府内下人的管理过于松懈。
昨日寺庙之事定是传开了,且不知被这些人传成了何样!
“李婆,主家之事不是你能随意议论的,你该懂规矩!”
李婆心猛地一颤,忙跪倒在地,连声道歉。
“夫人,是老奴失言了,请夫人责罚!”
沈舒柔凝视着李婆,眼神中既有责备也有无奈。
“起来吧,我知你也是一番好意,但府中之事,自有其章法。”
“你我皆需谨言慎行,不可妄议是非。”
李婆战战兢兢地起身,心中暗自懊悔。
沈舒柔见状,语气稍缓。
“李婆,你入府多年,我自是信得过你。”
“但府内人多口杂,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事端。”
“从今往后,你需更加注意自己的言行,切勿再犯此等错误。”
李婆连连点头,心中感激沈舒柔的宽容与大度。
“是,夫人,老奴记下了,以后定当谨言慎行,不再让夫人操心。”
沈舒柔微微颔首,转而看向窗外,神色凝重。
她深知,作为府中的主母,不仅要处理好内宅之事,更要时刻警惕外界的风吹草动,以保家族安宁。
而这一切,都离不开对下人的严格管理和悉心教导。
这一幕,恰好被纪明婉撞见。
她心思一转,旋即大步上前,“沈舒柔,我看你这次如何狡辩!定是你与这李婆一起陷害于我!”
看到突然出现的纪明婉,沈舒柔眯了眯眸。
“纪夫人,你似乎对我有所误解?”
“我沈舒柔行事光明磊落,从不屑于背后使绊子。”
纪明婉被她说的一时语塞,半晌才回了句,“好、好,我这就去找夫君评理!”
片刻后,纪明婉带着赵成安,重新踏入院中。
“夫君,婉儿都看见那婆子来找姐姐了,可姐姐却不肯认!”
沈舒柔面容依旧冷若冰霜,“没有的事,我为何要认?”
“那你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赵成安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哪怕昨日已查清与她五官,但赵成安心里还是觉着这事就是沈舒柔嫉妒所为。
沈舒柔轻轻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嘲讽也有无奈。
“我无需向任何人证明什么。”
“我与纪明婉之间,本就无甚可争。”
“是为了这风雨飘摇,负债累累的将军府?”
“还是为了一个不明是非,只会盲目指责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