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赵清宇碰到无法解决的难题就会向他求助,同时李伯还协助大皇子殿下建立了一只贴身的影卫,可以说其一人便能抵二皇子殿下的三千门客。
“殿下,此间事宜,您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李伯,这是何意,难道李言不值得争取吗?”
“值得是值得,可此番战事,改变了不少事情,您的弟弟,此刻正处心积虑的想要杀他,京都之中,朝堂之上,不少人对他怨念深重,老奴的建议,是过一段时间再和此人接触!”
此话一出,赵清宇陷入到愕然当中,先前李伯一直都很支持自己和李言接触,可今天不知怎么的,态度忽然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这令他完全没有想到。
照理说,此番李言大破三国联军,展现出了非一般的才能,未来崛起的势头已经是不可阻挡了,就算朝堂和京都当中有些不平的声音,他身上闪烁的光芒也足以盖果,完全轮不到自己来担心。
不过,李伯忽然改了主意,肯定是有原因的。
“殿下,看问题要从大局入手,北境三国凑出了整整三十万的大军,歼灭了一半,还有剩下的一半,几乎都成为了俘虏,而这俘虏,便是朝堂矛盾爆发的源头!”
“等到李言回来京都,文臣们就会从各个角度上奏,朝堂之上掀起风云,若殿下此刻还是无条件的支持他,势必会被卷入到这场无休止的风波当中去!”
“老奴的建议是站在一旁观望,这样不仅最安全,而且还能审时度势,锦上添花不值得人铭记,可雪中送炭的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若是李言能渡过此劫,才说明他有能力和殿下成为朋友!”
李伯的声音当中带着几分深沉,同时还混杂有不少高傲,他目光幽深,静静的站在那里,若不是仔细观察,根本就无法发现,这个老人想必也是一个高手。
赵清宇心头一震,随即开始思考起来,眼中明显还存留有一丝不情愿。
就他对李言的了解来看,世间寻常的道理在其身上都无法应验,这家伙的行事风格乃至思想澡就超脱了凡尘,而且他心中隐约有着一股预感,若是在朝堂之上真的选择冷眼旁观,怕是会在两人的中间拉出一条深深的鸿沟。
“李伯,可否为我解惑!”
李伯淡淡的瞥了一眼书案之上的信任,随后慢悠悠的开口。
“战争的确是胜利了,但有的时候,战胜国往往需要承担更大的代价,殿下对陛下十分了解,设想一下,这数十万的俘虏跟着来到京都郊外,陛下会作何打算?”
“自然是好生安置,然后择日发往南方,填补徭役空缺。”
赵清宇想都没想就直接回答道。
“可我大夏有这么多的徭役空缺吗?数十万的俘虏,就算吃最差的粮食,每天的消耗也将会是一个极其庞大的数字,届时李言会带回来规模宏大的辎重车队,而这对大夏而言,甚至比战争的负担还要更重!”
“国库此番因为战事已经消耗了大半的存粮,维持自给自足的状态就已经很不错了,那里还有多余的粮食供给给这些俘虏,还有就是银钱,北境三国自然是要赔偿银两的,不过一时半会还无法送过来!”
“按照以往的经历,他们肯定会想尽理由拖延……”
说道这里,李伯稍微停顿了一下,将目光转向了赵清宇的身上。
“这些问题既然老奴能发现,那么文臣们自然也能够知晓,殿下您心里应该狠清楚,在杨国威的带领之下,一旦在此事之上作文章,那么李言就将面对整个朝堂的压力。”
“天大地大,吃饭的问题最大,陛下总不可能因为偏袒李言而忽略此事!”
李伯的语气很平静,但赵清宇却有些不寒而栗。
不知何时,朝堂被这些文官们搞得乌烟瘴气的,若是他能上位,一定要好生整顿一番才是。
“那按照李伯所言,我的确是应该作壁上观,并不说这趟混水趟不得,而是整个朝堂都要去针对李言,就算我出面,也改变不了什么……”
他自顾自的说着,似乎是在找寻理由。
李伯见状,也只是轻叹一声。
“大势所趋,若非要阻挡,无异于螳臂当车,朝堂之上的残酷就是这般赤裸裸,丝毫不加加以掩饰,而且殿下,你那弟弟想必也会加入其中,没准现在已经动手了!”
“……”
三天之后的凌晨,二皇子的府邸后门处忽然窜出一批白马,看样子,应该是朝着北方而去,马上的人影头带着兜里,腰间跨着一把造型有些奇特的长间,在他额角到下巴的位置,则是有着一道宛如蜈蚣般的疤痕。
此人正是赵清河手下的第一大高手,名为千杀,而在他手下,则足足是有着上千条冤魂,这个名字,还赵清河赐给他的……
半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李言总算是处理完了凤阳城所有的事宜,在这一天踏上了归途,离开了足足两个月的时间,他心中的确有些想念,毕竟自己就是在镇国将军府长大的,只有那里才能算得上是家。
与此同时,西胡三公主的车辇在几天前赶到,路上似乎耽搁了一些时间,不过无伤大雅,陛下已经下旨,让李言护送公主归京。
而在这些天的时间里,他一直都被各种事务缠身,忙的很,根本没空去一睹公主的阵容,只是知道对方叫鱼有容。
一开始刚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心里十分好奇,真的那么有容吗?
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再加上有两大角色美女陪在身侧,便也没有那么多的求知欲,反正在归京的路上,李言必须当面传达圣旨,确认鱼有容的联姻圣旨,换句话说,总有机会见道的。
车队离开了凤阳城,很快就踏上了官道,路两旁的百姓们已经开始规整农田,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似乎一切都回到了原本的轨道之上,就连空气中都洋溢着一股安定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