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楚禾楚先生，陈峰的技术顾问。”
李婉婉继续说道：“在正式达成合作前，他要看一下‘猜你喜欢’的项目进度。”
牧志新还处在愤愤不平的状态之中，没有反应过来。
“牧志新，你是不是聋了？”
李婉婉秀眉微蹙，一脸的不耐烦，“楚先生要看‘猜你喜欢’的项目进度，你没听到吗？”
“啊？哦哦，好……”
牧志新转过头，对着女秘书吩咐道：“领这位先生去研发部。”
“是。”
女秘书应了一声，带着楚禾离开了会议室。
“李婉婉小姐是吧？陈峰呢？”
齐文德率先问了一句。
“是啊，他人呢？”
牧志新也跟着问道：“他不是说要和我谈融资吗？”
“他在忙。”
李婉婉淡淡道：“今天的事情，由我来跟你们谈，我是他的商业代表。”
牧志新和齐文德的嘴角同时狠狠一抽。
这位颜值逆天的天仙少女不但是陈峰的未婚妻，还给陈峰做事？
那个混蛋上辈子是不是拯救了银河系啊？
怎么所有的好事都被他一个人占去了草！
“商业融资可是有许多学问的，跟你谈，你能听得懂吗？”
牧志新心情欠佳，语气也有些生硬，“即便你听得懂，你能拍板做主吗？”
“陈峰名下有一家网站，叫作抖因，你应该知道吧？”
李婉婉扬着小脸儿，“抖因的员工都称呼我为老板娘，你说我能不能听得懂，你说我能不能拍板做主？”
牧志新被噎了一下，正要开口，李婉婉就摆手道：“你现在不想谈，等会儿也可以。”
“为什么要等会儿？”
“因为我要确定‘猜你喜欢’的价值。”
李婉婉瞥了牧志新一眼，“如果你引以为傲的项目是一坨垃圾，你也不配跟我谈生意。”
话落，李婉婉便开始了闭目养神。
李婉婉也是一名在校大学生，用牧志新的话说，论学识、论能力，李婉婉都被他全方位碾压。
但牧志新和齐文德也说不清为什么，李婉婉只是坐在那里，却给他们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让他们感觉如芒刺背、忐忑难安。
万幸的是，仅仅过去了五分钟，楚禾便去而复返。
对于别人来说，“猜你喜欢”这种高科技算法是晦涩难懂的天书，但对楚禾这位专家来说，“猜你喜欢”却并不算复杂。
只是大概看了看，他就对“猜你喜欢”的研发方向和成果了然于胸。
“楚先生，怎么样？”
李婉婉睁开双眼问道。
“还不错，灵思科技的研发角度，是一条我从未设想过的道路，钻研下去，大概率可以搞出成绩。”
楚禾先是给予了“猜你喜欢”高度肯定，接着就话锋一转道：“不过，类似的算法没有市场应用的先例，更没有商业变现的途径，我还是建议您谨慎投资。”
“好的，我知道了。”
李婉婉点了点头，看向牧志新的目光带着三分戏谑、七分玩味，“想不到你还有两把刷子，看来，陈峰对你的评价并不完全准确。”
“你，并不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二世祖。”
听到这话，牧志新的肺都要气炸了。
什么意思？
合着在陈峰眼中，自己是一个废物？
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土鳖，也敢瞧不起自己这位社会精英？
“我塔码……”
牧志新本能地就要破口大骂，可他刚刚张开嘴巴，齐文德就将他拉到了身边。
“志新，先忍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牧志新深呼吸一口气，强压下了愤怒情绪。
齐文德话中的深意，他听懂了。
眼下的当务之急，是签订“融资协议”。
毕竟，只要达成了“合作”，就不愁没有机会报复陈峰，就不愁找不回面子。
“既然确定了‘猜你喜欢’的价值，你又能做主，那咱们就谈一谈正事吧。”
牧志新将那份遍地“天坑”的融资协议递给了李婉婉，“这是我拟定的合同，你看是你签字，还是你让陈峰签字？你……”
牧志新的话还未说完，李婉婉就双臂用力，将融资协议撕了个粉碎。
“你这是干什么？”
牧志新怒声质问。
那可是自己的心血啊！
李婉婉竟然看都没看就直接撕了？
“你好像还没认清形势。”
李婉婉一边说，一边从挎包里掏出了一份文件，“要签，也是签我起草的合同。”
牧志新接过文件匆匆扫了一眼。
“股权转让协议？陈峰出资三百万，收购灵思科技全部股份？”
“没错。”
李婉婉微微颔首。
“啪！”
牧志新再也压制不住怒火，将文件重重摔在了会议桌上，“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我可从没说过我要出售公司！”
“你是古城交大的研究生吧？难道你的导师没有告诉过你，发脾气是本能，控制住脾气才是本事吗？”
李婉婉面无表情地看着牧志新，“我劝你最好冷静一些，因为像你这样大呼小叫，除了会让你看起来像个小丑，再也没有任何作用。”
牧志新咬了咬牙，“可我跟陈峰谈的是融资，不是什么狗屁的收购！”
“融资？”
李婉婉撇了撇嘴，“你所谓的融资，就是按银行贷款的三倍利率，从陈峰手里拿到两百万？”
“你还真是皮炎平翻跟头，666啊！”
牧志新被怼得嘴角抽搐，哑口无言。
“你的话，陈峰向我提起过。”
李婉婉冷冷道：“你说，‘猜你喜欢’非常烧钱，是个无底洞。”
“陈峰善良敦厚、菩萨心肠，不忍心看着你被亏损所累，这才想要收购你的公司，替你承受苦难。”
“他这都是为了你好啊！”
牧志新的头皮都麻了。
确实。
灵思科技自成立之日起就一直亏损，但自己真的没想过卖掉它啊！
牧志新不傻，“猜你喜欢”的前景有多光明，他还是看得清楚的。
【他这都是为了你好啊！】
这句话，怎么听着有些耳熟呢？
对了。
当初自己劝陈峰“投资”时，就说过这话。
今天，李婉婉又把这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