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空沉思片刻,阴暗的环境中,看起来让人昏昏欲睡,在烛光的照射下,叶空那张俊朗的脸显得冷酷无情。
这金额那么大,私底下养兵!
叶空心里面得到这个结论,如果真是这样,别说是群御山,夏羽也脱不了干系。
毕竟他们两个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早已经捆绑在一起。
叶空又打开书信,上面的书信没有写明落款,都没有书写名字,一封信就只是简单地交代一些事,或者描述几句话。
虽然是这样,但能看出是群御山的笔记。
上官宣见叶空看完,就拿出几本账簿,“小的还查到了,京城里面有几个大的青楼与他们有关,这些青楼表面上是寻欢作乐之所,私底下却是他们的探子。”
叶空看到手上的这些东西,够了,这些东西都够了,明天足够让群御山喝一壶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这段时间辛苦了,有时间的话给自己放一段时间的假,好好休息。”
上官宣听到叶空关心他。
整个人开心不已。
“谢主子。”
翌日。
朝堂上。
叶空怀里鼓鼓的,进入朝堂里,群御山和叶空对视一眼,叶空勾起一抹笑,不知为何,群御山心里面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总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他浑身冷冰冰的,却又说不出什么原因。
只能祈祷今天无事发生。
人马上到齐,夏武坐在高位上,看着下方的人,身边的太监大声地喊。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夏武知道他们没什么事,便开口说。
“虽然你们没什么,朕就来说说这一次说说使臣的事。”
“咱们朝中有人不老实,私底下做了什么事?朕一清二楚,别抱有侥幸心理。”
三皇子额头冒了一些冷汗,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话。
“好了,该说的已经说了,你们还有其他事吗,有的话就退朝。”
叶空这时候站在中央,“陛下,您上次让我查的村庄被屠杀之事,臣已经查到了眉目,请您过目。”
昨晚他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摞资料,公公从上面下来,接过他手中的东西,然后走上去恭敬地放在皇帝的手里。
夏武一页一页地翻,尤其有一张纸,记录得特别详细,上面记录了为何会出现村庄被大屠杀之事。
他看了之后极其愤怒,“群御山,你简直好样的,瞧瞧你养的好儿子。”
群御山原本悬着的心突然落了下来,扑通的一声跪在地上。
“陛下,还请陛下息怒,臣都不知是何事,我的陛下如此盛怒,还望陛下明察秋毫,千万不要听信谗言。”
“呵……你这是在说朕老眼昏花,连上面的文字都看不懂了吗?”
“你儿子做了什么事,南宁的村庄为何被屠杀,为一个小豆腐西施,你儿子强抢民女,被阻拦过,气不过就让人杀了一个村庄的人,婴儿都没有放过。”
他的那个草包儿子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只有一个可能,有人给他善后,给他善后的除了他的父亲还有谁?
这件事情与群御山脱不了关系。
夏羽看到这家父皇盛怒,巴不得别人看不到自己,这件事情不要牵连到自己身上。
这件事情他也知道,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已经处理干净,叶空又如何查到?
他轻轻看了一眼站在中央的叶空。
他本事还真是通天,处理干净的事情都能够查得清楚。
群御山在听到这话,就知道这件事情跑不掉。
事情的前因后果,三言两语说得清清楚楚。
上面摆放一大堆东西,想必证据已经十足,死死地磕头,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赶紧认错才是硬道理,之后他的脑袋像是清明了一般,赶紧说。
“陛下,是微臣的错,围微臣没有管好家中逆子,家中逆子铸成大错,是微臣的失败啊,这件事情既然有与他有关,微臣这就把他压入天牢听候发落,让天下老百姓看着。”
“让他们知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只是一个臣之子。”
皇帝听到他快速认罪,所有的罪过全部推到自家儿子身上。
就知道他想舍车保帅。
可所有证据证明是他儿子所做,与他无关,根本没办法定他的罪。
这件事情也只能这样,群御山知道自己赌对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他虽然疼他的儿子,也为他做过很多事。
早在很久以前他就警告过他,让他不要再胡作非为,纵然他的官位很大,也禁不住他捅的娄子。
现在好了,纸包不住火,东窗事发,他也只能够放弃他。
他眼角流下一滴泪,对于大儿子他是真心疼爱,毕竟是第一个嫡子。
他轻轻地抬头,眼神恶狠地看着叶空,都怪叶空,如果不是他,事情根本就没有那么复杂。
陛下不会知道,他儿子也不用奔赴刑场。
不行,此仇不报非君子,他一定要报这个仇。
叶空没给他机会,只见叶空又从自己的怀里面掏出一个蓝色的账簿。
看到这个本子,群御山和夏羽不约而同地瞳孔微缩,这个东西怎么出现在这?
夏羽回头恶狠狠地看一眼群御山,这家伙保不了了。
出了他儿子的那一档事,现在又拿出账簿出来,上面写的是什么东西?
他们两人一清二楚。
群御山额头滴汗,这东西昨天晚上便消失不见,他原以为对方拿去,不可能那么快就用到它,所以他又重新制作一个。
之前的他打算销毁证据,没想到,这张布居然落到叶空手里。
今日在劫难逃。
他和三殿下对视一眼,不知道对方想法,他想弃车保帅。
这次是彻彻底底放弃他。
他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既然他不想管他,他就没必要再与他合作,站在他这一边。
群御山那时候哪有平时畏畏缩缩的模样,目光直视夏羽,刚好看到夏羽的口型。
“全家。”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瞬间瘫软在地。
他还有家人。
他死了,没关系,只要他的家人还在,迟早可以东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