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一众臣子的请愿,武帝此刻也是心神微颤。
想到刚才姜修远那阵慷慨激昂的诉求,一时间,看向后者的目光,也发生了变化:“你能有此心意,朕深感欣慰!”
“不过,战事险恶,刀剑无眼,朕再问你一遍,你真要肩披战袍,上阵杀敌?”
他与右丞相一样,并不想放虎归山。
更何况,还是装傻的老虎。
姜修远神色镇定,声音却坚定无比:“能为武朝守国门,战死亦无悔!”
武帝眼神轻颤,目光看向姜修远,眼底尽是复杂,犹豫了良久,才点头答应。
就在准备宣旨时,右丞相又开口道:“陛下,七皇子出征,虽能增加士气,但若是被敌国擒住,岂不是丢尽我武朝脸面?”
这……
武帝沉默下来,右丞相所言不无道理。
若是皇子被擒,那伤得可不仅仅只是武国的脸面,很有可能,一城士气就此消散!
看到武帝陷入沉思,姜修远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上前一步,开口道:“父皇,还请赐儿臣圣剑!”
他正愁不知道用什么理由,让武帝赐他圣剑,没想到右丞相主动给自己帮忙。
有了圣剑,他便能号令三军,不用为夺边关军权而苦恼。
武帝有些迟疑,皱眉道:“这圣剑,可不是想赐就能赐的。”
古往今来,手持圣剑者,无一不是一方大将,国之栋梁。
饶是武国这等大国,也只有两把!
姜修远做出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声音铿锵道:“若他日儿臣被敌国擒住,便用此圣剑,自刎!”
“儿臣生,则敌国退,若儿臣死,则城不失,圣剑染指儿臣血。无论如何,儿臣绝不会被虏,更不会成为他人笑料!”
这番话,让武帝深感触动,刚要开口下旨,却又被右丞相拦住,他看向姜修远,语气中带着不信:“老臣有些好奇,难道七皇子就不怕死?”
“怕。”
姜修远毫不犹豫的开口。
话音落下,武帝脸色骤然一冷,露出些许怒意。
但随后,姜修远神色似有触动,轻吟一句:“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为了武朝基业,为了黎民百姓,儿臣纵死无悔!”
“只是不知,右丞相是否也有此觉悟?”
话落,场上寂静无声。
只有一双双充满震惊的眼神,看向姜修远,脸上写满了震撼。
无法想象,这般豪言壮语,竟出自废物皇子之口?
而右丞相更是姜修远怼得哑口无言。
沉默许久,才说道:“七皇子报国之心,我等佩服!”
而姜修远却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右丞相严重,我们做臣子的,不都是为天下武朝百姓服务吗?”
右丞相脸更加黑了,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容,只好跟着附和道:“是是是……”
等到众人安静下来,武帝声音缓缓传来。
“既然如此,等到两个月后赋诗会结束后,朕请命你为护城大将军,为我武朝镇守国门!”
“另外,七儿你还未曾纳妃,左丞相的千金今年与你同大,朕看你二人或许可喜结良缘。”
听到这话,众臣低着的头,皆是暗暗思索。
理性来说,左丞相的官职与右丞相同大,但因右丞相收买大臣,勾结奸商,挤压左丞相的空间。
所以,虽同为丞相,两人地位却完全不同。
如今武帝重用七皇子,又想把左丞相的千金嫁给他,未来朝堂上的局势,想来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谢父皇!”姜修远眸子微凝,开口说道。
对于左丞相,姜修远并没有太多的记忆,只知道其人刚正不阿,若朝政兴盛,自然是重臣要臣。
但,如今宦臣割据,哪里会有良臣席位?
目送武帝离开,众臣也相继散去,而皇后则是看了姜修远一眼,便跟着武帝坐上了皇撵。
等到殿内重回冷清,姜修远来到后院。
因为他这里连丫鬟都没一个,所以后院长满了杂草,而在废弃掉的茅房后面,则有一条深挖的坑道。
“虽然前身无能,但挖起地道真是好手。”
姜修远暗暗说道。
此前,宫里的皇子公主,时长拿前身取乐,为了躲避他们的魔爪,就在东宫后院挖坑道,
他们一来,就躲到里面。
这么长时间,也未曾有人发现过。
进入坑道,里面不似外边这么杂乱,如底下宫殿一般,整洁有序,奢侈至极。
找到被他关在里面的皇后,看着面前皇后的模样。
不由说道:“像,真是太像了。”
“你……你在说什么?”见姜修远这么说,皇后脸色有些不自然,就好像有什么秘密被发现了一样。
姜修远笑吟吟的开口。
“我一直好奇,到底右丞相跟父皇做了什么交易,父皇才会同意借种之事,原来其实不用借种,只需要有人代替就行。”
轰!
皇后脸色一慌,连忙说道:“本……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快把本宫放了,不然……”
“呵呵,皇后娘娘,你真以为你还是那个皇后吗?”姜修远的下一句话,如惊雷炸起,让皇后呆愣下来。
“什……什么意思?”皇后脸色一白,一脸慌张。
姜修远嘴角噙笑,双手没入皇后衣内。
皇后俏脸羞红,强忍着不适道:“你……”
刚一开口,就被姜修远打断。
“没有猜错的话,外面的应该是你的姐姐或是妹妹,而她也如现在的你一般,被隐匿在暗处。”
“但是现在,你消失不见,那世上只有一个皇后。”
“所以,现在你的,还是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娘娘吗?”
平和的声音落入皇后耳中,却如惊雷一般,将皇后震得花容失色:“本……本宫……”
不等她说完,姜修远已经把她按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