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喻安:“真是没想到,他就这么死了。”
谢喻安一直以为徐越是没有那么轻易被抓到的,他都已经做好今日会出现些许意外的准备了,但是没有想到,这事情发展的这么快,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徐越就已经死了。
这件事情一开始看上去毫无头绪非常复杂,但是竟然这么轻易的就结束了,整套流程看起来非常的顺利,顺利到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
谢喻安找不出这中间有哪些破绽,可能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整件事情的全过程的缘故,不过这件事情是祝瑞颖着手调查的,要是出错的话也不可能出在她身上。
回到客栈,祝瑞颖像这些天他都做了什么,将这件事情的全过程从头到尾的跟谢喻安和杜小笙讲了一遍。
杜小笙:“原来是这样,这么看来,我们这次遇到的,还真的是强劲,连你都没有把握,设计了这么一个环节,消耗了他的精力之后,才将他彻底围住。”
祝瑞颖:“这些事情之前没有告诉你们,就是因为我不能确定的事情太多了,为了安全起见,只能这样。”
杜小笙:“我明白,其实这件事情了了,那我们就快些回去。”
祝瑞颖:“嗯,今天天色太晚了,睡一觉,明天再回去吧。”
杜小笙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只是道了一声好,先行上楼了。
他没问什么,但是祝瑞颖,知道他心中是有疑问的。
谢喻安:“这件事情,真的了结了吗?”
祝瑞颖看向他,谢喻安明显是觉得这件事情透露着些许蹊跷。
祝瑞颖:“你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谢喻安:“这倒没有。”
祝瑞颖:“那,你是觉得,这件事情完成的太轻易,才觉得奇怪吗?”
谢喻安想了想:“差不多吧。”
根据谢喻安的经验之谈,一般他会有这种感觉,整件事情完成的非常的顺利,但是却让他心中很不安,那就说明,一定有什么事情,是他没有考虑到的。
而若是不管,一定会因为这一点,而引出一些问题,一般这种情况,他都会很谨慎,将所有的地方都严查一遍,杜绝任何可能出纰漏的地方。
祝瑞颖:“是有些过于轻易了,我还以为你能说出来,这个异常的地方在哪里呢。”
谢喻安:“看来真的有,而且你是知道的。”
祝瑞颖:“杜小笙也清楚,不过他比你更相信我,所以他没有问我这一点。”
谢喻安:“不,不能这么说,他只是不好奇我比他的好奇心更重一些,所以才会跟你讨论这件事,这跟信不信任没有任何关系。”
祝瑞颖:“想知道真相是什么样的吗?”
谢喻安:“自然。”
祝瑞颖起身:“那就跟我走吧。”
谢喻安跟着祝瑞颖出门,越走就越明白,他是要把自己带到哪里,这就是白天他们来过的地方,那个古庙。
谢喻安:“我们要去那个古庙?”
祝瑞颖:“嗯,在路上,你可以想一想整件事情,到底有哪几个地方是不对的。”
谢喻安仔细的回想了一番:“难不成他跟你讲的那个故事,也就是他的过往,其实是他编的?”
祝瑞颖:“我倒是觉得这个故事有一半是真的,而那一半假的,或许是把这个故事给美化了,换一句话就是说,把某个人给重新**了一下,让他变得更加的无辜了。”
谢喻安:“你的意思是说,徐越在当年,也并非是一个,完全无辜的受害者?”
祝瑞颖:“这一切都只是猜测,没有得到证实的事情,我可不敢乱说啊。”
谢喻安:“那这么看来我是答对了一些,还有其他的吗?”
祝瑞颖:“在我看来,异常的地方,并不仅仅是这个。”
谢喻安看着不远处的那个古庙,回想起了白日的事情,在电石火光之间,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谢喻安:“我听说妖是不入轮回的,他们若是死了,便是魂飞魄散的,连身体,都会慢慢的消散,可是,他的那双兔耳朵却没有。”
祝瑞颖:“恭喜你啊,答对了。”
谢喻安:“所以说根本就没有那个特例,如果他死了的话,他的那双兔耳朵也会跟着消失,而不是留下来,根本就没有这一说?”
祝瑞颖轻声道:“没错啊,我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听过这么稀罕的事。”
谢喻安:“或许这真的是一个特例呢。”
祝瑞颖:“不可能。”
谢喻安:“这么笃定?”
祝瑞颖:“这么多年来,我看到过的稀罕事儿,可比多长了一双耳朵要稀奇多了,跟我编故事,他找错人了。”
谢喻安:“所以,你是通过那双兔耳朵,才发现的,这事没有那么简单啊?”
祝瑞颖:“要不要打一个赌?”
谢喻安:“赌徐越是不是还活着?”
祝瑞颖:“嗯,我说,他根本就没有死。”
谢喻安:“那若是我赢了,有什么奖励啊?”
祝瑞颖:“若是你赢了,我答应你一件事,若是我赢了,你去我们水露山开的赌场,去玩三天,我给你指定一张桌子。”
谢喻安:“好啊。”
祝瑞颖和谢喻安来到古庙前。
谢喻安:“嘶,这个古庙跟白天看起来有一些不一样啊。”
白天的时候,这不妙,看起来还是有些破旧的,但是晚上好像越来越新了,就像是新建的一般,虽然他知道这古庙本身就是新建了不久的,可是这白天和晚上的差别也太大了。
祝瑞颖来到她白日埋兔耳朵的那个地方。
祝瑞颖:“挖。”
谢喻安有些无奈的看着他,但是没有反驳什么,而是任劳任怨的,弯下身子去扒拉地下的土。
白天祝瑞颖埋着兔耳朵,并没有埋很深,所以谢喻安没有多费力,随手扒了几下,就看见了白色毛绒的物体。
只是……
谢喻安:“这,这耳朵应该没有这么大吧?”
谢喻安收回了手。
祝瑞颖:“还没有完全将它给扒拉出来,你怎么就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