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烈几人说着话,来到了厢房门口,李明珠已经等在里边。
拿完货,几人和李明珠告别,一同离开穆溪云家。
并没有分开,而是一同前往望神山,搭乘传送阵。
“跟着穆师姐就是好,一个月,不,一天,就能搞到我辛苦挖矿近两年的工钱……别说,还真爽。”
“她更轻松……根本就不用做望远辅助器,也不用挤在人群中演戏,挣的就是我们的好几倍,她那才叫爽。”一人眼红的说道。
“你这话有点酸了。”池烈不悦的说,“若不是她提供图纸,提供思路,我们根本就不会有一下子挣十多万的机会。”
另一人也附和:“是啊,你不要不知好歹,何况,今天那些人都是冲着穆师姐过去的,她还提供了自己的名声,吸引多方人来。”
那人被说的脸色涨红,嘀咕道:“我就是说说而已,又不是说穆师姐的不是。”
“最好如此。”池烈语声微冷。
几人以前关系不错,这会子气氛有些不对。
有一人赶忙出来打圆场。
“好啦,开心的日子,何必闹的不开心……对了,我待会要去赌坊领钱……我买穆师姐赢,你们有人一起的吗?”
“啊,我也买了,不过我跟你不在同一个城池……”
“啊,好可惜,早知道我就押穆师姐了……哎!”
“蠢货,穆师姐是什么人,你居然不买她……不相信她……现在知道错了吧。”
那人有些不服气:“今天穆师姐也只是险胜而已……我跟你说,下一场,我还是不买她赢。”
池烈瞥了他一眼,道:“那是你自己的选择,没有必要和我们说,影响我们。”
反正池烈一定是要买的。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渐渐消失在东安城街头。
另一边。
噬金鼠疯狂催促穆溪云,优先去兑换它押了注的城池。
好尽快摸到自己暴涨的三百万亲亲灵珠。
穆溪云被它吵的头疼,忍无可忍的说:“你把凭证给我,我先给你三百万。”
待会她是要顺时针,挨个去一遍周遭城池的。
如此不必多费脑力,去了哪座,又跳开了哪座城池。
金富贵这个神经病,当初下注的时候,这座城下注一万,隔两座城又下五万,又隔上好几座城……
噬金鼠听闻不用一个个城池的跑,顿时开心了,喜滋滋的将凭证交给穆溪云,说:“来,灵珠放我项圈中就行。”
说着指了指脖子上的大金镯子,又道:“我一次把这么多凭证给你,免了你一次一次的算账给我,给你省了多少事啊……你是不是要给我点报酬?”
它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
穆溪云捏了捏拳头,勉强压住暴揍它一顿的冲动。
见它的小尖嘴巴一张,似乎还要说……
她终于忍无可忍,揪住它的大尾巴,狠狠掼向远处:“滚!”
砰!
金富贵从烟尘中站起来,抖了抖身上蓬松的毛发,颠颠的又跑回来。
听话的噬金鼠,不是好商人。
它窜到穆溪云的肩头,兴奋的说:
“大主人,你带我去买小金金吧,我现在有很多钱了。”
穆溪云斜睨了它一眼,问:“你金镯子里,不是还有很多矿石吗?”
“哎,别说了……现在只剩下你们那个采矿点的矿石了,我都吃腻了……”金富贵一脸无奈,
“你带我去买点其他的,我要吃漂亮的那些,我有预感,这几日,我就能突破至练气四层了。”
居然挑食上了……穆溪云满脸无语:“我现在没时间,我要去取剩下的赌资。”
“那你联系一下沈师兄,我去跟他玩,我今天看到他去演武场,他来看我了。”
穆溪云:“……”
什么跟他玩?
又想去白蹭沈长风的矿石吧?!
听着是它和沈长风的事情,可最终的人情,还不是得算在她穆溪云头上?!
“不去。”穆溪云一脸冷漠。
“那我自己联系。”金富贵哼了声,“我可是有他的传讯符,用不着求你。”
说着从大金镯子中拿出一张传讯符,激活,一声沈师兄几乎脱口而出。
又及时刹住。
“吱吱,吱吱吱。”
“你们在哪里?”传讯符中传出青年愉悦磁性的嗓音。
“吱吱,吱吱吱。”
沈长风语声含笑:“好了,给穆师妹吧。”
“吱吱。”金富贵将传讯符塞到穆溪云手中,在脑海中吩咐道,
“告诉他我们的地址……你把我放在这儿,告诉他过来就好,不用你在这儿等,我要和沈师兄叙叙旧。”
穆溪云:“……”
你不是很能耐,你倒是自己联系他过来见你啊。
见她一脸嘲笑,金富贵威胁:“我劝你赶紧说,否则我就说话,让他抢走我……你知道的,我这种练气前期就开灵智的凶兽,可是大荒界凤毛麟角的存在,一旦现世,就会引得各方争抢。”
“我劝你好好珍惜我……你要知道,你是打不过沈师兄的。”
穆溪云:“……”
她忍无可忍,再次揪住金富贵的大尾巴,狠狠砸向远处。
嘭!
一道金属撞地的声音响起,街道被砸出了一个小坑,扬起不少烟尘。
好在这里没什么人。
“穆师妹?”
不知道是不是等久了,还是听到了金富贵砸地的声响,沈长风略带疑惑和担忧的声音响起来,“你们在哪里?”
穆溪云深吸一口气,道:“我现在没空,改天再联系吧,这个传讯符是噬金鼠激活的。”
那边沉默了片刻,道:“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有点事情找你。”
穆溪云思量少顷,说:“下午的时候,我会去一趟望神山抽签,那会子或许有空。”
“那我们下午在演武场见?”
“不行。”
沈长风:“……?”
穆溪云道:“去后山我经常练武的那片枫树林,那儿人少。”
沈长风:“……”
他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
那边的青年,似乎是深吸了口气,才说:“好,傍晚酉时末在枫树林见。”
“酉时末?”穆溪云皱眉,“是不是太晚了?天都快黑了。”
沈长风笑着问:“你不是嫌我见不得人吗?”
他语声有些阴阳怪气。
穆溪云完全没理会,只说:“好,那就酉时末。”
传讯符燃尽。
沈长风看着散在空气中的烟灰,眸光闪烁。
天黑好啊,光线朦胧,月色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