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父皇赐药。”东方既白思忖片刻有了主意,突然开口。
“你要什么?”
“醉流霞。”
东方暃去密室拿了一瓶醉流霞递给他,“一瓶醉流霞够吗?”
“够!”
“你准备怎么做?”东方暃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样子,问出自己的疑惑。
“快入夏了,发生一场瘟疫也不奇怪吧?”
东方暃闻言拍桌而起,有些惊怒:“你是不是疯了?”
东方既白不慌不忙地解释:“云城之人祖祖辈辈都有入夏饮用千足草茶的习惯。”
东方暃思索片刻,“行,放手去做。”
“还有一事!”
“说!”
“我要燕太子随行。”
“为何?”
“父皇自己猜。”东方既白突然笑了起来。
东方暃瞥了一眼东方既白,“去去去,不想说就别说了,卖什么关子?”
东方既白拿了醉流霞赶忙回府,转头对暗影碟者密语传音:抓几只老鼠来,要活的!
暗影碟者嫌弃地抓了几只老鼠关进笼子里递给了东方既白,“主子抓老鼠做什么?”
东方既白接过笼子,冷声道:“不关你们的事,少问!无事少现身,再去拿些糖霜来。”
暗影碟者点点头,如同鬼魅般消失了。
东方既白拎着老鼠进了书房的密室,然后把老鼠倒进了一个大箱子里。
老鼠们惊慌失措到处乱窜,东方既白拿了一根棍子看也不看使劲乱抽,顺便发泄一下情场失利的暗火。
老鼠被抽打得到处窜,跟疯了一样乱叫乱咬。
东方既白满意地收了棍子,看着箱子里的老鼠自相残杀。
暗影碟者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么诡异的一幕,不由得头皮发麻,“主子,糖霜!”说着把糖霜递了过去。
东方既白头也不抬道:“放一边吧。”
东方既白继续观察着老鼠,等老鼠安分下来又继续用棍子抽,最后箱子里的老鼠就剩下了一只幸运儿。
东方既白戴好手套把老鼠抓了起来,老鼠疯狂挣扎。
东方既白压根不管,拿了一根银针刺进老鼠的眼睛里。
暗影碟者甲看了没忍住发出嘶的一声,东方既白好笑地看向他,“嘶什么?又不扎你?”
说着,东方既白把醉流霞倒在桌子上。醉流霞看着就是一颗极小的红色药丸,可一颗足以灭一城。
暗影碟者甲哪敢接话,看着东方既白老是笑啊笑的,捅你的时候说不定能笑得更灿烂,
他算是明白了,越爱笑的人捅起人来越狠。
东方既白才不管他在想什么,迅速把老鼠的眼球血滴在醉流霞上,然后那颗丸子就像活了似的颤动了一下。
暗影碟者见了更害怕了,生怕下一刻,东方既白就开口要他把这玩意吃了。
等弄好一切后,东方既白在那颗丸子上裹满了糖霜。
暗影碟者们:主子人还怪好的嘞,毒药外面还给你裹糖霜。
东方既白弄好了以后把丸子装回瓷瓶,又把装了老鼠的笼子,以及银针和手套等物扔进箱子里,吩咐道:“你们去把东西烧了,处理干净点。”
暗影碟者领命立刻把东西拿走处理。
东方既白拿着瓷瓶出了密室,拿了一套衣服跑去浴房,迅速脱了个干净泡进热汤池里。
燕太子府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正是上次京都大街上遇到的顾家大公子顾见臣。
“顾公子如何想到到吾的府上来?”燕景瑜见他过来有些猜测却不太确定。
顾见臣不直接回答,反而反问她:“燕太子我们之前是不是认识?”
“何以见得?”燕景瑜双手在袖中骤然收紧,面上却丝毫不显。
“那日在大街上遇到殿下,不知为何突然头疼万分,晚间做梦却梦到殿下穿着大红的嫁衣唤我夫君,好似当真发生过一样。”
燕景瑜旁边的赵恒逸一听这话立马拔剑大声喝止道:“放肆!”
燕景瑜抬手制止了赵恒逸的动作,假笑开口道: “一场梦罢了,顾公子莫要过分沉溺其中。”
顾见臣抬头盯着燕景瑜,露出了一脸势在必得的表情,“那可未必,殿下这样的美人谁能不动心。”
顾见臣说着,眼神放肆地打量了一眼她,才潇洒离去。
顾见臣一走,燕景瑜大口吸了一口气,失力地靠在椅子一边,揉了揉眉心,心里想着还是逃不掉么?
赵恒逸上前看着燕景瑜,担忧地看着她,“主子,你还好吗?”
燕景瑜摆摆手,有些无力地开口:“无事。”
很快夜幕降临。
东方既白密语传音:开路余大人府上,要保证一路上没人。
暗影碟者立马唰唰地如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中。
东方既白出了寝殿,却见本该在廊下值守的楼倚歌不见人影,出门去寻,结果听见一间空厢房里传来腻腻歪歪的声音。
余慕似在压抑着些什么,叫喊道:“楼,楼倚歌你轻点,嗯~”
东方既白一听这声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由得耳尖发红,满脸尴尬地离开了。
一会儿暗影碟者就来复命:主子,路上没人了。
东方既白闻言身形一下子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经在余大人卧房出现。
东方既白打了一个响指,卧房的蜡烛一下子就被点亮。
余大人被突如其来的光亮吓醒了,定睛一看,东方既白正在桌边坐着,还带着一脸笑意地看着他。
余大人吓得猛得一颤,赶忙起身爬到东方既白脚边,“殿下怎么来了?”
别看余大人面上还带着一脸笑意,其实心里已经在骂娘了。
上次的事,他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赔了钱也就算了,好名声也被他捞走了,自己没沾半点好,还惹一身骚。
他算是看出来了三殿下就是个坑死人不偿命的。
“也没什么,就是请余大人帮个忙。”东方既白微微一笑,手指在桌上有节奏地敲击。
余大人见了无端地觉得害怕,“殿下有事就说,下,下官一定尽心竭力。”
东方既白拍了拍他的肩膀,“余大人真是我父皇的肱骨之臣啊!也没什么,你看看这个人,本殿看中他一身本事,你给捞出来。”
余大人看完东方既白递过来的纸条,看清上面的名字吓得瘫坐在地上,“这这这,这人穷凶恶极,下个月就要处斩了。这如何能行,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啊,下官干不了!”
东方既白站起来,理理自己的衣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余大人这话就差了些。你之前干得哪桩事不是掉脑袋的?
余大人不想做,那本殿就告诉别人你同本殿无甚关系。”
余大人立马爬过来抓住东方既白的脚,“下官错了,下官错了,下官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