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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万顷拿着那盒糕点跑来燕太子府,正好遇上要出门的赵恒逸,赵恒逸看着萧万顷迟疑开口:“你是三皇子府上的?”
萧万顷点点头,举了举手里的糕点盒子,“喏,我主子让我送糕点来了,说你们主子爱吃。”
赵恒逸闻言一脸磕到了表情,看着萧万顷的眼神都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萧万顷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也是同道中人了。
“你要出门啊?要不一会儿找个地方唠唠?”
萧万顷激动起来,赵恒逸点点头,特别上道地开口:“一会城东头的张婆婆的茶摊见。”
萧万顷点点头,捧着糕点进去了。
燕景瑜正坐在廊下纳凉,姿态说不出来的慵懒,侍卫把萧万顷引了过来,萧万顷一见她便笑得一脸灿烂,“见过燕太子,这是我们主子一点心意,说是您爱吃,特意要小的送来。”
燕景瑜接过那盒糕点,看了一眼萧万顷,语气懒懒:“你倒乖觉,是个嘴甜的。”
燕景瑜打开糕点,拿出一口吃了一口,“是我爱吃的,你替我谢谢他,听说他病了?过几日得闲了,我会去瞧瞧他的。”
萧万顷看她都不试试毒就直接吃了,又从她的自称里品出了些不同意味,一脸磕到了,然后笑着说了声告退就离开了。
燕景瑜见人走了,立马拿起糕点进了寝殿,脸上的困色再也压不住了,脱了鞋袜和外袍便缩进了被窝,每次她犯困了就是那么一副懒洋洋的模样。
萧万顷一出燕太子府就跑来城东茶摊了,赵恒逸早就在那等着了,萧万顷看见他,一边自顾坐下,一边开口:“还未请教名讳?”
赵恒逸笑了一下,“别那么客气嘛,我叫赵恒逸。”
萧万顷点点头,笑着说:“我叫萧万顷,幸会!”
“别客气,说不定没多久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赵恒逸调侃道。
萧万顷喝进去的茶,立马喷了出来,“什么?难道我主子和你们主子在云城还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可惜我没跟去,你不如和我细讲讲?”
“正有此意,我跟你说你主子和我主子这样还这样,最后还那样了……”
赵恒逸说着说着,连比划带演示的,萧万顷听到这瓜感觉甜的不行。
“那确实我们快成一家子了,我们主子病成那样了,还记得你主子爱吃什么,难怪我主子说不喜欢段柔姿。”
赵恒逸一听品出了些不对,“等等,这又关段柔姿什么事了?”
“你们刚回京可能不知道,之前不是花朝节会嘛,然后你们去云城的时候,京中传开了,说我们主子和她花枝传情了,不过是她单方面在那说。
我家主子回来我就问他了,我主子说对她没那意思,我还挺奇怪来着,原来早就有了你们主子这个心上人啊。”
“这段柔姿没事传这个做什么,颇有些心思不正了。”赵恒逸皱了皱眉,吐槽了一句,其实他想说不要脸来着。
“就是说她这么做有些不好看了,哎,兄弟,我们主子有意你们主子,我看得出来,就是他这个人吧,挺古板的,也没和姑娘卿子处过,怕是你主子有得受了。”萧万顷想到这点,没忍住笑了出来。
“还说呢,我们主子早就被你主子勾得魂都飘了。她什么时候和人同乘马车过,而且她还有不喜欢别人靠近她的毛病,结果你主子搂着她,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她不也没和人亲近过。”
两个人突然同时深深叹了一口气,又同时开口道:“要他们成功喜结连理,我觉得还得我们帮着点。”
两人相视一笑,又互相握手达成了共识。“本来也没有什么,主要我觉得他们两个挺般配的。”
萧万顷想了想开口解释了一下,试图掩盖自己想当红娘吃瓜的心。
“我也觉得合适,主要我们主子自己愿意接近。”赵恒逸试图掩盖自己要卖主求瓜的心。
两人对望一眼,又一次握手,该死的,妥妥的同道中人,趣味相投。
两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大谈特谈,好一会儿才各自离去。
而此刻三皇子府上却是冰火两重天,东方启玉跪在地上哭,东方既白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看着他:“启玉,听说你两天没去学宫了?”
“呜呜~哥,我知错了,我是看你都这样了,想着等你好了……”
东方启玉卖力地解释,却被东方既白无情打断,“等着我好了?我没死你就不许不去学宫,你现在起来,去夫子家道歉,顺便把课业补回来!”
东方启玉抽抽搭搭,“可是今天是休沐日,能不能明天去?”
东方既白满脸微笑地反问道:“你说呢?”东方启玉站起来,擦了擦眼泪,哭哭啼啼往外跑。
刚刚,没错就在刚刚,他哥装成小孩模样问能不能陪他玩,东方启玉哪知他哥已经差不多恢复神智了,痛快答应了,等东方既白套他的话套得差不多了,突然坐在椅子上让他跪下。
东方启玉现在看他哥就跟看恶魔一样,谁说他心智只有几岁的,把他骗得团团转,一切开里面肯定是黑的。
他还以为能趁他哥神智不清偷偷不去上学的,结果心智只有几岁的哥把他当傻子逗着玩,呜呜,太欺负人了。
萧万顷一回来就看到东方启玉哭着往外跑,还没当一回事。
一进去就看到他那主子站在那里一脸核善地看着他。
旁边的侍卫给他递了个自求多福的表情就没敢动了。
萧万顷还不明所以,只见他主子突然抱住他,“哥哥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我好想你啊。”
萧万顷被他一抱,又被他软软糯糯的声音欺骗到,难得温柔地哄着他,还把见了赵恒逸的事情和盘托出。
只是没说谈了些什么,他也把不准他主子现在能懂多少,怕一会被秋后算账。
见萧万顷这不怕死的模样,旁边的侍卫更加受不了了,毕竟一会儿的画面太美不敢看,然后全部侍卫都很有默契地微微侧过了头。
东方既白居高临下看着他,勾起了他的下巴,声音陡然变得阴沉沉了起来,“哥哥,你真是不乖呢。”
萧万顷一听这话,被雷得外焦里嫩,“你怎么了,不是,怎么还精分了?”
东方既白似是听不明白,在他脸上拧了一下,语气委屈巴巴,“哥哥,你怎么骂我啊,是不是没让你玩够?”
东方既白说着语气突然变了,厉声质问道:“你答应我的,是你答应我的啊!说了这两天不会乱跑的,你怎么能骗我,欺我神智不清?你还是人嘛!”
萧万顷脑子过载已冒烟,没能明白他这质问渣男的语气是怎么回事,正好此时归来的楼倚歌和余慕见了这场景,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两人用看渣男的眼神看着萧万顷,萧万顷看到他们归来,试图解释什么,结果东方既白又搂住他,声音听上去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哥哥,我一定怪怪的,别不要我,好不好?”
楼倚歌和余慕一听这话,更加肯定萧万顷就是一个始乱终弃的渣男,然后疯狂地给他扔眼刀子。
东方既白说完就晕了过去,萧万顷想避嫌走开,结果硬生生在两人的眼刀中,把人抱起回了寝殿。
余慕拉着楼倚歌,附耳对他说:“你觉不觉得萧万顷像个始乱终弃的渣男?”
楼倚歌主打一个随妻制度,连忙点头。
东方既白被萧万顷放在床上,刚刚他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害他被误会的时候,他还挺想揍他的,然后隔空挥了几拳就作罢,想了想怎么也不能和病患计较。
萧万顷老老实实让人把壬秋叫来瞧,壬秋看了看说:“放心吧,没事,用不了多久就能好,不过好成什么样,还难说。”
萧万顷指了指他,问道:“他刚刚一会像个孩子一样撒娇,一会又像个疯子一样,这正常嘛,不会是精分吧?”
壬秋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他病了,脑子混乱,你觉得呢?你没事少刺激他,别一会儿真疯了。”
萧万顷无辜地指了指自己,“不是,我怎么刺激他了?”
壬秋来的路上听了些风言风语,就直接拿来堵他了,“谁不知道你,始乱终弃!”
壬秋看人气得不行了,满意地提着药箱扬长而去。
萧万顷气得脑子疼,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人睡得香甜,心道始乱终弃是吧,不乱一下还真对不起他背了这么一口黑锅。
萧万顷给人脱靴脱袜,打了一盆水来给床上的大爷擦脸,盯着他主子这张天妒神颜看了一会,不忍亵渎,给人掖好被角,脚步有点虚浮地走了,好像喝了假酒一般。
过了几天东方既白的神智基本恢复,只是偶尔还会露出小孩姿态,但他坑死人不偿命的劲让萧万顷恨不得离他几丈远,偏偏他还要叫他过去。
萧万顷进了寝殿看他主子笑眯眯看着他,他就毛得慌,“主子你找我有事?”
东方既白微微一笑,良久才缓缓开口:“抱歉前些日子吓着你了,不过你还是得感谢我。”
萧万顷顿时变得目瞪口呆,好像头上被打了一棍似的,“什么玩意,你坑了我,我还得对你感恩戴德?”
东方既白迎着他的眼神重重点了一下头,笑意无声蔓延至嘴角,“怎么你不能接受我那样对你?你还不知道吧,宋齐就是这样的,我只是让你提前感受一下。”
萧万顷摇摇头,“我不信,他才不是那样的人。”
东方既白托腮看着他,“没事,等日后他疯狂起来你就知道了,你要敢做对不起他的事啊,他卸你胳膊腿也就一句话的事,而且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他骨子里就有一股嗜血劲儿。”
萧万顷突然吓得脸色发白,而东方既白却突然大笑不止,“你也太笨了吧,怎么我说什么你都信啊!”
萧万顷看他大笑才知道被他戏耍了,气的转身就要走,嘴里已经开始骂骂咧咧了。
“萧万顷,宋齐虽然没我说的那么可怕,可他对感情很认真,你要是背叛他,他真的会生撕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先招惹他的,他可不是会主动的人,希望你掂量清楚,别到时候走到相爱相杀的地步。”东方既白突然开口,神色认真地说。
萧万顷转身看着他,见他神色认真,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希望吧,主子你为何没和他……”
“你当我和你们一样呢?就算是,也不合适,我和他是一样的人,我明着来,他暗着来,太累,太疯狂。更何况他也不想被我父皇追杀不是么。你突然这么说,不会以为我有意吧?”
“不是,听说主子之前和他在军营里那三年都住在一起,我就是问问……”萧万顷吞吞吐吐的说,声音逐渐消弭。
“我又不是狐狸精,哪能谁都喜欢我。”东方既白突然自嘲了起来。
“主子不知道吗?他也曾喜欢过你,我也曾心动过片刻……”
萧万顷说完不敢看他。
东方既白突然感觉自己脸上的表情龟裂了,拿了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砸了过去,“滚!”
萧万顷反应过来,赶紧跑了,天啊,他刚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啊,他真想找块豆腐撞死。
东方既白揉了揉自己脸,难道自己长了一张像基的脸,该死的,要不他自毁容貌吧,话说他也没觉得自己长得好看啊,怎么看怎么普通。
暗影碟者就没他那么多想法了,密语传音询问他:那天打探的消息主子现在要不要听?
东方既白听了传音表示自己真命苦,歇了没几天,身体才好点就一堆事找上门来,然后认命地点头又密语传音到:把你们打听到都说清楚。
暗影碟者:那天偷听的人是顾家大公子顾见臣派来的,那个人回去和顾见臣说完以后,顾见臣说‘看来还真是楚帝一手策划的,看来楚三皇子也没那么受宠。’
顾见臣让他去查是谁拔出了楚帝的暗探。后来那人打探出来是燕太子做的,顾见臣听说是燕太子做的,突然特别兴奋说‘燕太子不愧是我的人!’
东方既白听完感觉大脑快炸了,脑子嗡嗡响了一阵,声音痛苦地喊道:“来人,快叫壬秋过来!”
暗影碟者们你看我我看你,心里不约而同地想到,主子不会被这庞大的信息量给刺激傻了吧。
壬秋赶过来的时候,东方既白又在用孩子般天真的表情看着他人了,壬秋看了只觉得头疼,特别生气地跑出殿外吼了一句:“是谁,到底是谁把人又刺激傻了!给老夫站出来!”
侍卫们齐齐转身指着藏在柱子后面的萧万顷。
壬秋咻得一下从腰间抽出软剑,追着萧万顷跑,“小兔崽子,你给我站住,又是你,你怎么不去死?老夫刚治好,你又给气病了!”
壬秋的剑气咻咻地破风而来,萧万顷压根打不过,只能抱头鼠窜。
燕景瑜一进来看着壬秋追着萧万顷打的场面,不由得感慨了一下。“贵府真有活力。”
赵恒逸站在一边也点了点表示认同。壬
秋看见燕景瑜来了,立马收手,老脸一红,“见笑了,这小子不成器,老夫只是教训教训。”
燕景瑜点了点,“你们主子呢?”壬秋愣了一下,“他在寝殿呢,老夫这就带你去。”
萧万顷闻言只觉的大事不好,楼倚歌和余慕也反应过来了立马跟在他们后面。
萧万顷在心里疯狂祈祷,主子你可千万别露出破绽,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等事后杀我祭旗吧。
燕景瑜一踏进他的寝殿大致看了一眼里面除了书和一些规矩的摆设也没其他的,陈设雅致而不奢靡,一只兽首香炉里袅袅升起白烟,出来的香味却意外清甜甘冽。
隔着异花鸟首的屏风,东方既白的床帐已经能看到些虚影,燕景瑜见了也没再进一步,隔着屏风缓缓开口:“听你的随从说你病了,你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