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既白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一句:“好看,想摸。”
他一说完脸马上涨得通红,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一瞬间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半天都不敢抬头去看他的脸。
完蛋,他不会以为自己是个变态吧,今天怎么回事?老是不在状态,怎么老胡思乱想,眼睛也不听使唤了。
现在该说什么才不会显得自己像个变态,算了,把我埋了吧。
燕景瑜被他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句激得脑子混乱了一瞬,又看到他脸红得低着头不敢说话的样子,嘴唇微勾了一下,心里想道,这人该不是一开始就盯上自己这双手了吧?喜欢手生得漂亮的?哼,我可记下了。
燕景瑜收住了表情,神情淡淡地拿着一颗棋子放了下去,然后提醒道:“该你了。”
东方既白仍是不敢抬头,执起棋子放了下去,然后试图挣扎地辩解道:“我不是故意的。”
燕景瑜轻笑一声,调侃道:“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
东方既白挣扎无效,干脆懒得挣扎了,“那当是我故意的吧。”
燕景瑜听完捂着嘴笑了起来,“哼哼~殿下为何如此有趣?”
东方既白抬头看了他一眼,赔礼道:“是我失态了。”
燕景瑜也没再多说什么,只当当作无事发生,认真和他对弈起来。
饶是东方既白不在状态,仍是赢了燕景瑜。
燕景瑜见棋局已定,赞叹道:“我又输了,殿下棋技确实不错。”
东方既白闻言点点头,整个人还没从刚刚的尬事中脱离出来。
好不容易定定神,东方既白才敢起身邀他一起用膳。
燕景瑜看他心不在焉的样子,更觉好笑,只是没再说什么,怕把人逗狠了就不好玩了。
晚上东方既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总也睡不着,干脆起身坐了起来。
哼,燕景瑜,你害我睡不着,那你今晚也别想睡!
东方既白想着想着,干脆起身穿好衣服,还特意披了一件披风,循着夜色出门了。
东方既白鬼魅般的身影在京都的屋顶上飞速穿行,不一会便到了燕太子府。
东方既白突然站在太子府的庭院中的时候,赵恒逸还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睛。
没等他反应过来,东方既白便拔出赵恒逸的佩剑抵在了他脖子上,威胁道:“你们主子寝殿在哪?”
其他侍卫见状,齐刷刷地拔出了剑对着他,同时脸上露出一脸警惕地看着东方既白。
赵恒逸摆了摆手,他们才把剑收了。
赵恒逸想了一下还是把他家主子的寝殿的位置告诉了他。
反正两主子在玩什么,他是一点都瞧不明白,干脆利索地让开,随他们自己折腾去了。
东方既白得了位置,把佩剑扔回给他,直直朝燕景瑜的寝殿跑去。
燕景瑜睡得正香,身体蜷缩成一团像只酣睡的猫咪。
东方既白看他睡得正香,心里更气了,心道睡什么睡!
东方既白一面在心里这么想着,一面伸手去推他,一边推一边叫:“燕景瑜醒醒!醒醒!”
燕景瑜陡然被吵醒,怒道:“放手,你干什么?我才睡下!”
东方既白回答道:“带你去个地方!”
说着,东方既白不由分说地把他被窝里捞了出来。
燕景瑜推开他,重新钻回被窝里,冷冷道:“我不去!我要睡觉!”
东方既白不管不顾一把把他拉了出来,结果人没拉出被窝,倒把他的衣服拽裂了。
东方既白看着自己手里这一截布条愣了一下。
燕景瑜见衣服被他扯破,赶忙用被子捂住了自己,怒骂道:“登徒子!”
东方既白把碎布条随手丢在地上,硬着头皮道:“行行行!我是登徒子,之后赔你一件行不行?”
燕景瑜拧了拧眉,认命道:“我的衣服被你扯坏了,你去给我拿新的,不然我不去。”
东方既白闻言愣了一下,随即问道:“衣服在哪?”
燕景瑜指了指对面角落里的柜子道:“都在那里。”
东方既白走了过去打开柜子,给他拿了一套厚实些的衣服,然后走回床边,把衣服递给他。
燕景瑜接过衣服,没好气道:“转过去!”
东方既白只好老老实实转过身。
燕景瑜在被窝里把衣服换好,等穿戴整齐后又赶忙下床穿好鞋袜。
东方既白见他穿好了,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见他满脸怨气,不由得内心暗爽。
燕景瑜瞪了他一眼,坐到梳妆台旁开始打理自己的头发。
虽然满脸怨气,但还是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拾掇好,想了一下从梳妆台的匣子里抓了好几张银票往袖子里一塞以备不时之需,然后又在一边的面盆里拧了布巾擦了一把脸,才没好气道:“好了!去哪?”
东方既白满脸认真道:“睡吧!”
燕景瑜闻言,气得嗤笑一声:“你说什么?”
感情他就是为了把自己叫醒,等自己穿戴整齐了又让自己去睡,好消遣自己?
燕景瑜越想越气,不由得咬牙切齿了起来。
东方既白不等他再说什么,将他打横抱起,低头对他说:“现在还早,你先睡会儿。”
燕景瑜被他突如其来的一手打了个措手不及,下意识抱紧了他的脖子。
东方既白看他搂住了自己的脖子,以为他害怕被摔,轻轻地掂量了一下,又把他搂紧,运起轻功掠出了寝殿,与此同时轻声安抚道:“挺轻的,放心吧,不会摔着你。”
燕景瑜脑子里面一片混沌,嘴唇微张准备说些什么,到底还是没能开口,大概是真的很困,没多久便倚在他怀里睡着了。
东方既白见他睡着了,拢住披风,不让风吹着他。
他一路上运转轻功到极致,在路上如同鬼魅般闪过……
而此时,赵恒逸走到寝殿门口,见寝殿门大开着,进去一看,地上躺着一件被撕碎的寝衣,还有床榻也十分凌乱,好像经历了一场大战。
所以,刚刚确实没看错?
三殿下把他家主子抱走了?
还是大半夜?
完蛋,等他家主子回来,清白还在吗?
主要是他的脑袋能保住么?
早知道刚刚打死也不说了……
不知过了多久,东方既白抱着燕景瑜到了一座山下,与此同时时,东方既白的真元也几乎耗尽。
东方既白低头一看,见燕景瑜睡得正香,便找了个地方坐下,让他靠在自己腿上继续睡,然后便闭上眼睛开始调息。
大概是这种姿势让燕景瑜睡得不舒服,他不安分地扭动了一会儿,没多久便醒了。
东方既白感受到他的动作,停止调息,低头看向他,不确定地问一句:“醒了?”
燕景瑜支棱一下,从他身上起来,疑惑道:“这是哪?”
东方既白语气淡淡的说道:“雪绛峰。”
东方既白刚说完,又一把将他抱起,运转轻功往山上掠去。
燕景瑜略微挣扎了一下道:“你可以把我放下,我同你一起,更省力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