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见她笑了,大着胆子让了开来。
他们身后的桌上堆满了他们准备的礼物。
“这是属下们送主子的生辰礼物,祝主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燕景瑜先眼神不明地看向赵恒逸,然后悠然问道:“怎么想着准备这个了?”
赵恒逸扬声道:“三殿下说的,其实之前我们就想这么做的,就是怕惹您不高兴。”
毕竟她一不高兴,嘴上就跟淬了寒毒一样,扎得慌。
燕景瑜嘴角高扬,笑骂道:“他的话你们倒是肯听!”
赵恒逸他们看她挺高兴的,大着胆子打趣道:“主子高兴就行。”
燕景瑜难得说了一句:“嗯!有心了。”
燕景瑜打开那些东西,一一看过,微笑道:“收库房去吧。每人赏五两银子喝酒去罢。”
众侍卫高兴地起了哄:“谢主子!”
另一边,东方既白刚到府门口,便遇到刚办完差回来的楼倚歌等人。
东方既白出声询问道:“办妥了?”
楼倚歌行礼道“主子,都办好了,已经关入大牢只等明日提审。”
东方既白点点头,夸赞道:“嗯,你办事,我放心。”
两人一边说,一边进了大门,入了内院门后,两人才各自分开了。
东方既白行至临水阁下,抬眼便看见宋齐还坐在庭院的石桌旁未曾歇息。
“怎么还没歇下?”东方既白目露疑惑地看向他。
“还不到亥时,为时尚早。”宋齐信口答道。
东方既白挨着他坐下,又转头对一旁的小德子道:“去库房拿一万两银票来。”
小德子得了吩咐,赶忙跑去了库房。
“大晚上去拿什么银票?”宋齐不解道。
“你的四方楼被我毁了。”东方既白不咸不淡道。
“什么?”宋齐怀疑自己听错了。
“试了一下新功法,然后你的庭院、八角亭还有矮阁都夷为平地了……”东方既白神色略显尴尬道。
“什么新功法,威力这么大?”宋齐饶有兴趣问道。
“保密。”东方既白平静道。
宋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不是去给燕太子过生辰么?怎么?还打了一架?”
东方既白反驳道:“怎么可能?”
宋齐露出一脸我懂了的表情,戏谑道:“那就是双修了?”
东方既白轻瞥了他一眼,反驳道:“单修!”
“听萧万顷说你和她不早就……”宋齐试探道。
东方既白扶额道:“你何时如此多嘴了?他让你问的?”
宋齐不置可否,“他不敢问你,怕挨打。难道不是?你不早就把她拿下了么?听说她中了情毒,她的侍卫都求到你面前了,你也去了,不可能没……”
东方既白凝视他的眼睛,一本正经道:“我不喜欢趁人之危。”
宋齐立马了然,微笑道:“我就说嘛!你不像这样的人,看来是他们多想了。”
东方既白喉头轻滑,“嗯。”
宋齐凑近低声问道:“那你们有没有?”
“没有。”东方既白说着不由得露出了一脸兴味。
宋齐声如温玉道:“看来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了。”
东方既白眼睛轻眯一下又张开,反问道:“你和他不也是?”
宋齐正要回答,小德子便捧着一大叠银票走了过来。
小德子正要开口询问,东方既白先开了口:“给他罢!”
小德子闻言立马把银票递给了宋齐。宋齐一面接过银票,一面询问道:“真赔啊?”
东方既白正色道:“自然!先说好,我只有这么多现银了。不够我也没办法,我一穷二白的,拿不出来。”
宋齐上下打量了一下他道:“你没钱?谁信?那是谁一掏就掏出这么多银票的?你一月俸禄那可是三千两,三千两可不是个小数目!”
东方既白指了一下庭院里站着的侍卫,解释道:“这么多张嘴呢!”
宋齐玩笑道:“可别哄我,这些人能用多少?”
东方既白随口道:“不得留点媳妇本?我还要娶媳妇儿呢!”
宋齐轻笑道:“你娶媳妇儿不是邵楮那里拿国库的钱来办么?陛下和娘娘还有其他皇族宗亲要贴补你,还不够?”
东方既白摇摇头道:“那也太寒酸了吧?你当我娶的是什么?”
宋齐问道:“什么?”
东方既白感慨道:“是太子正君,也是未来的帝君,那点哪够啊?”
“这话也就你敢说了,那么多钱还说不够。”
东方既白心不在焉道:“有什么不敢说的?我家老头早就想让我当太子了,提了不知多少次。估摸着下回我找他赐婚,我就要收到三道圣旨了。”
“哪三道?”宋齐问道。
东方既白掰着指头数道:“赐名、加封、赐婚,这三道。”
宋齐反应过来,“原来如此。”
东方既白懒懒起了身,懒洋洋道:“我先去休息了,你随意。”
宋齐也跟着起了身,快步跟了上来,胡扯道:“殿下当真是去休息?不是缩被窝里想媳妇儿?”
东方既白意味深长地盯了他一瞬,喟叹道:“哎呦,我可比不得某些媳妇就在身边的人,我不就只能缩被窝里想了?”
宋齐见他揶揄自己,笑了一下,“以后日日夜夜腻在一起的时候,你还会嫌烦呢。”
东方既白正色道:“不会,不可能,我不喜欢天天腻着,她也是。估摸没机会体验你说的那种感觉了。
男人还是要有自己的事儿,不能把过多的时间花在和俦侣相处上。保持适当的距离会更好,失去自我是大忌,死性不改是最大忌。”
局外人:嘴强王者就是你。
宋齐听了沉默了一会儿,反问了一句:“并非所有人都适用对吧?”
东方既白也不否认:“确实,但保持适当的距离确实比天天腻着强,你不信可以试试。”
宋齐狐疑道:“殿下不是不懂么?”
东方既白摸了摸下巴,“书上这么写的,但确实有效。”
宋齐疑惑道:“还有这样的书?借我看看?”
东方既白摇摇头道:“怕是不能,我从前看到的,书并不在这儿。你要的话,我可以默下来编成册送你。”
宋齐把刚收的银票塞回给他道:“银票还你,书给我。”
东方既白点点头道:“没问题。”
宋齐玩笑道:“难怪萧万顷说你手段颇多,看来不假。”
“并没有,就算有,也只是巧合罢了。”东方既白矢口否认道。
没有手段,全是感情。
宋齐暗道,我才不信,老狐狸!
两人说完便分开了,一人回了寝殿,另一人则回了暖阁。
宋齐推门进了暖阁便迎来了萧万顷的熊抱。
宋齐皱了皱眉头推开了他,脱了鞋靴和衣服便上床躺着了。
萧万顷立马也脱了衣服爬上了床,搂着他问道:“怎么样?问到了吗?”
宋齐轻轻推开他的怀抱,转身背对着他,“我累了明天再说吧。”
萧万顷略显失望,喃喃道:“那好吧,你休息吧。”
宋齐转身一看,只见他无精打采得像霜打的茄子一样,不由得勾唇一笑道:“要吗?”
萧万顷抬眸看着他,讶异道:“什么?”
宋齐佯装转身,语气不善道:“不知道就算了!”
萧万顷立马贴了过来,兴冲冲抱住他,“知道!”
宋齐抓住他的衣襟,打趣道:“先听,还是先做?”
萧万顷犹豫片刻,脱口而出:“先听!”
宋齐捏了一下他的脸颊,笑骂道:“就知道关心你主子,也不知道关心我。”
萧万顷赶忙赔笑道:“嘿嘿,怎么会,我也关心你啊。”
宋齐一脸我不信,但还是为他解惑了,“没有。我就说按我对他的了解,他不是那种乘人之危的人。”
萧万顷有点不敢相信,“啊?主子怎么送到嘴边的肉还不吃啊?”
宋齐伸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怪不得他说你脑子里尽装些不干净的。”
萧万顷摸摸脑袋,撇着嘴道:“我哪有啊?”
宋齐伸手抓住了一个孽根,“没有么?那这是什么?”
萧万顷赶忙捉住他的手,惊慌道:“轻点,一会儿废了还怎么伺候你?”
宋齐轻哼一声,“那就换我上你!”
萧万顷移开他的手,覆身上来,语气危险道:“你说什么?”
宋齐丝毫不慌,“没什么,不想就滚下去!”
萧万顷立马狗腿起来,“想想想!”
说的同时还用那里蹭了一下他,然后发现了些不寻常的,立马开口:“还说我装了不干净的,你也没好多少。”
没等他回答,他便伸手过去摸那里。
宋齐没忍住身体轻颤了一下,笑骂道:“坏东西,别闹了!”
萧万顷咬了一下嘴唇道:“看我怎么收拾你!”
宋齐憋着气道,哼,怕你不成?放马过来!”
当晚,两人闹了个尽兴才歇下。
东方既白回了寝殿,简单洗漱一下便欣然入睡了。
反而是燕景瑜不太淡定,半夜起来跑去库房翻出来了压箱底的书册,然后偷溜回寝殿,点了灯,借着灯光把书打开来看。
只是书上那些小人儿有点丑,她看着看着上面的人就变成了她和东方既白。
燕景瑜看得满脸通红,脑中时不时闪过她在四方楼看到的那个幅度。
她先前也以为自己清心寡欲来着,现在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挺好色的。
这么一想,低头再看书册倒有些索然无味了。
上面的小人儿哪有东方既白好看。
东方既白光看着就让她忍不住生出邪念,恨不得好好亵玩一番才好。
燕景瑜意识到自己生出的欲念,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将书册压在枕下,吹灭了灯盏,用被子捂着自己的头,面含春色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