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桑然两条腿拼命晃动抗议着。
她可什么都没干,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他工作而已,他怎么一副被勾引到难以忍受的表现?
“要亲亲。”
裴璟平将她放在沙发上,像一只粘人的大狗狗,埋在桑然的颈间撒娇。
只为了获得一个她主动的亲吻。
桑然被他的头发挠的有些痒,忍不住缩起脖子。
她掰住裴璟平的头,捧住他的脸:“你现在没有工作是吗?”
裴璟平点点头,又撅起嘴。
“亲亲。”
桑然有些无奈,轻轻在他唇上点了一下。
谁知男人早就准备好下一步动作,顺势将她压在沙发上。
他的唇瓣温润,仿佛带着电流,覆于她的唇上,一寸又一寸的下移,像是极力克制,又渴望万分,不满仅仅止于此。
“裴璟平......我...不行。”桑然呼吸加重,声音断断续续的提醒他。
男人顿时满脸委屈的望着她,又泄气的趴在她胸前。
他调整了一会儿呼吸才起身:“我知道。”
他刚尝到一些滋味,又碰巧赶上桑然的经期,有些难以抑制。
桑然开诚布公的来他的公司,他可以向所有人都明目张胆的炫耀她。
巨大的欣喜将他笼罩,满脑子都是她鲜嫩柔软的唇,含上去时早已失去了理智。
裴璟平无所事事的抓着桑然的手,把玩着她的手指:
“老婆,我们是不是要买个婚戒?”
“不用吧......”桑然对上裴璟平受伤的委屈视线,立马改口,“可以。”
男人会撒娇,女人魂会飘。
真的受不住,桑然从来没发现裴璟平还有这一面。
简直.......无法抗拒。
“那再办个婚礼?”
桑然没有立马回答,买婚戒倒是很容易,但是办婚礼未免有点太麻烦了。
她目前还有很多事要去解决,安格瑞斯的招募,以及一开始的运作都是至关重要的。
不仅如此,她没有忘记跟卡斯特蓝的十日约定。
她要在这个时间段确定自己是否会离开,不知道裴璟平能不能接受异地恋。
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异国恋。
还有沈锦衫的事情。
她要跟裴璟平好好谈谈,既然决定要走一辈子,很多嫌隙是不能存在的。
桑然正了正神色,将裴璟平黏在自己手上的大掌挪开。
“既然你现在不忙,那我想跟你聊聊。”
裴璟平看她满脸认真,也板正态度,心中开始猜测桑然要跟他聊什么。
他难免胡思乱想,以为桑然是为了哄他所以才愿意来他的公司。
目的难道是为了跟他商量那个小白脸的事情?
她不准备隐瞒了?
裴璟平深深吐了一口气,低下头:“你说吧。”
桑然抿抿唇:“你为什么没有问我关于我比赛那晚发生的事情?”
裴璟平没有料到桑然会主动提起这件事,但还是满脸真诚的看着她。
他缓缓道:“你没有提,我就不想问,你想告诉我自然会跟我说的。”
“桑然。”他认真的望着她,“我还是希望你有什么事情能直接跟我说,我不想我们之间有隔阂,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能接受。”
桑然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她继续说:“我那晚没有跟他发生任何事情,但那片区域的监控坏掉了,很难拿出证据,但是我想请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裴璟平说,“只要你愿意跟我解释,我都会相信你。”
桑然眼圈有些湿润。
她还以为自己要费一些口舌去跟裴璟平解释,但他什么证据都不要,只是听她说了两句话就愿意相信她。
“所以你可以跟我说发生了什么吗?他是不是伤害你了?”
“嗯,李楚楚也在其中起到了一些作用。”桑然点点头,“她在知道沈锦衫对我目的不纯的情况下送给他了一个香薰,可以导致我过敏,那天我......”
“算了,我不太想回忆。”
那种崩溃的无力感,还有濒死的感觉,桑然至今都不敢再回想。
她用尽全力才死里逃生,万一出一点差错,现在已经没办法好好出现在裴璟平面前了。
裴璟平知道那里的监控坏掉了,他在回来的当天已经派人去查过。
他伸手将桑然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她安慰:“你受的委屈我都不会忘,我会一笔笔跟他们算清楚的。”
“相信我,好吗?”
桑然靠着他的肩窝点点头,心中暖意蔓延。
这种有依靠的滋味,她从来没有这么真切的感受过。
独立分很多种,一部分人是自动选择靠自己,不过大部分人则是因为身后没有依靠。
桑然从前只有桑老太,但是她喜欢报喜不报忧。
为了不让桑老太担心,很多事情都藏在心里。
这一次她主动敞开心扉,像是在解释,又像在跟自己的依靠诉说所有的委屈。
“婚礼的事情......我现在还不能给你答复,也请你理解我。”桑然还是回应了这个问题。
虽然没有具体的答应或拒绝,但总归是一种正面回应。
裴璟平点点下巴,桑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觉得他声音里满是复杂:
“我爱你的所有,你可以做任何的事情,只要我是你心中的第一位就好了。”
“嗯。”
裴璟平接着道:“我是正宫对吧?”
桑然微微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正宫不正宫的。
裴璟平较真的扶着桑然的肩膀,将两人间的距离挪开些,强势的让桑然直视自己的眼睛。
他又问了一遍:“我是第一位,对不对?”
桑然茫然的点点头:“对啊,你是第一位。”
“那就够了。”
......
李楚楚参加完比赛,跟着宁小谷一起来到沈锦衫的宿舍。
她特意带了个小盒子将那个香薰收了起来。
沈锦衫手里端着红酒杯,默默看着她:“所以,你的意思是她那天之所以状态不对,都是你这个香薰的功劳?”
“嗯,有备无患。”李楚楚将香薰装好,“以桑然的性格,她不可能喝你的酒,她对你已经有了防备。”
宁小谷默默坐到了沈锦衫的腿上,任由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
沈锦衫勾唇:“你确定能拿到陆家的东西?我父亲可是特意交代过,只要能把陆鸿志拉下台,让我叔叔顶替他的位置,我们能拿到不少好处呢。”
李楚楚冷冷看了他一眼:“也是赶巧,我刚好接到咸静程的订单,帮她量尺寸的时候意外听到她女儿身上有一个蝴蝶胎记。”
咸静程看上了桑然之前的设计,压根不知道现在桑氏集团的设计师已经换了人。
李楚楚也没有解释,直接默认那个产品是她的设计。
“我过了那么多年的苦日子,凭什么桑然能有更好的身世。我不好过,她也别想好过。”
起初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李楚楚是震惊的,但紧接着,就是极度的不平衡。
她当时就猜测到咸静程口中所说的人就是桑然,只不过这件事他们都还不知情。
李楚楚要做的,就是先发制人。
她要利用这个优势,冒充桑然去到陆家,当然这样做有暴露的风险,所以她给自己留了后手。
那就是跟沈锦衫合作。
即使事情败露,她也可以利用沈锦衫扳倒陆家,而她在其中收获好处,重新将桑氏集团救活。
李楚楚无视那边已经拥吻起来的两个人,往外走,随口抛下一句:
“记得把钱打我账户上,要是桑氏真的破产了,我很难保证有心情帮你在陆家查找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