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健忘的,自从那些那些狼兵收钱退走之后虽然才短短一周,但众人总感觉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无它,事情太多,太忙了而已。
自从那天那些人撤走后,为了庆祝全员活了下来,辛苦了做饭的阿姨,做了一顿丰盛的食物。吃是吃好了,活也没少干。一个废弃的村落能有多大呢?也就能够容纳百来号人。
张定他们有多少人呢?这一路上人员有减少,也有增添。一路人没少抓壮丁,纵然有人不断死在追击路上,但是有新鲜血液不断加入,打仗人员始终控制在千人左右。再加上非战斗人员,这加起来也有一千多号人,这就是两千多号人。
还有一路上搜集的狗子,牛什么的,都得有地方住啊。不然总不能过河拆桥吧,这一路上把人家当牛马使唤,改完了卸磨杀驴,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就算是要兔死狗亨,也得养肥了再宰啊,这一点时间都掉了不少膘。
索幸这时代别的不说,绿化确实不错,大片大片的树林。而且这个年代广西还没有开始开发,还有大片的原始森林,真是只要你愿意,树林随便砍。伐木工具村子里还有一些锈迹斑斑的刀。
没法子,用着不是很顺手,但是用其他的杀人工具砍树确实不方便,术业有专攻,刀也是。只能派人去周边借一借。哪知道这些人回来不仅借回来了工具,还发现了一个事实:
附近还有几个小村子,少数民族的和汉人的都有,但是有一个共同点,青壮年偏少,反抗力不强,普遍面黄肌瘦,风吹了都要倒。最关键的是,他们虽然战斗力是战五渣,但是他们对附近熟啊!
于是,化身为施工大队的众牛马再次变化为搬家大队,这次不但把人家的家底“借”过来了,还把人都接了过来。化身为搬家大队提供十分贴心的服务,大包小包帮他们把所有值钱的不值钱的全拿过来了。
甚至包括一切可以拿的走的东西,比如喂养的鸡鸭鹅,还有他们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的尿壶,还有那些可以烧的柴火,瘸腿的桌子,歪歪扭扭的椅子等等,恐怕带不走的只有长眠地下的亲人和那里的回忆……
张定尝到了帮别人搬家带来的人口骤然增加的甜头,于是搬家大队短短几天内走遍了附近的十里八乡,后面就是以桥头村为中心向北辐射10千米的圆。没错,张定已经把他们落脚的地方命名为桥头村。
结果也只发现了不到10个村子,由此可见人口的稀疏程度,不过废弃的村子还是不少,只是人家把土地撂荒了,人跑了而已。这几个村子人口加起来还不到600人,不过也聊胜于无。
他们刚来的时候还战战兢兢,哪知道借个东西到最后把自己都借过来了。生怕这群小伙子把他们都杀了。后面发现除了天天干活修房子以外也没什么,最关键的是发现他们这群人好像是有吃不完的粮食一样,顿顿大白米饭管饱,偶尔还有大肥肉片子!
这群人顿时不想走了,觉得住下来也不错,但是还得再观察几天。在过了几天之后,他们已经住进临时搭建好的房子里面了,经过几天的大白米饭,他们已经决定,就算是赶,他们也不走了!
天天只要造房子,其余的什么都不用干,就能吃饱饭,这种好事上哪里找去,他们就此住了下来。
张定最近又开始幸福的烦恼了,随着他们安定下来,大兴土木开始建造房子粮食也哗啦啦的花了出去。得益于他们一路上坑蒙拐骗甚至是抢,什么人才都有,只是数量问题。
就比如,这几天木匠和泥水匠就忙的不可开交,他们每天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不过他们的餐标是按照战时战斗人员看齐的。要知道最近解除了战斗危机的战斗人员的伙食都没有他们好。
最近一切都是一副欣欣向荣的样子,除了钱多多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他觉得刚来的时候他还叫多多,到了现在,叫少少还差不多。这不,今天一大早,他就来找张定汇报了。
“少爷,按照这个消耗率,最多还能坚持三天。三天,我们就要断粮了!”钱多多歇斯底里的说道,他的声音已经盖过了外面“叮叮咚咚”修房子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可想而知有多么激动。
一说到这个张定也头疼,看着外面如春笋般拔起的新房子很是高兴,但是一提到这个他就头疼。其他人的房子还可以随便修一修,但是张定他们修的房子还是要修好一些,他们家人口基数在那里,更别说还有俩孕妇。
现在一家人挤在两个小房子里还是很不方便的。纵然人多力量大,每天足有一千多人一起施工,但是也还需要几天才能完工,做一个比较像样的房子。现在其他人都有一个窝了,就只差张定的大house了。
张定看着旁边的叶伏波:“你找个时间去统计一下咱们有多少人,以家为单位,然后列出来每一家有多少人。人口组成,年纪,性别什么的,争取列个表出来。”张定顿了一下“越快越好。”
叶伏波苦着个脸应下了,这可是个苦差事,大活,幸好他手下还有几个读书人,不然他一个人干可得累坏了。
张定说完这事才看向钱少少,敲了敲瘸腿桌子,“我知道了,肉还有多少?”
钱“少少”一副死鱼眼都不想动弹:“也就四五天的量。”
张定点头表示知道了。情况不妙啊,说实话,张定是知道粮食不太够,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而已。现在天气逐渐变暖了,虽说不知道具体是哪天,但是想必也快到春天了。
到了春天种粮食再加捕鱼不就可以循环起来了吗?可惜啊,张定无奈道,:“这几天组织人数去捕鱼吧。让手下人再辛苦一下,造个简易的木筏出来,就在近海捕鱼。或者找个洞口,等于露头的时候叉出来。”
钱“少少”无动于衷:“少爷,这只是杯水车薪。”
张定自然知道不可能靠捕鱼满足这么多人的口粮,这要是都靠吃鱼这得捕捞多少条啊?恐怕全部人手出动捞都还满足不了需求。
“这只是权宜之计,就当一个补充吧。兄弟们老吃腊货容易腻味,换个口味吃点新鲜的也好。再说了,鱼油啊。”张定咂咂嘴,想着怎么着都能省一点粮食吧。
“当然,最主要还还是去找邻居借一点。”张定把脚撩到桌子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听见这句话,坐在木匠新打的椅子上的李大的人立刻挺直了腰背,也不觉得新椅子有点硌屁股了。
张狗儿迟疑的说了句:“少爷,不是说暂时不动他们了吗?”李大,刘三刀,千户等人也是一副问询的表情,毕竟,他们可不会忘记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我可没说要对咱们自己人动手啊?”张定笑嘻嘻的说道,的确,自从发现方圆几里再也没有村子,只有偶尔逃难过来的人之后,张定已经暂停继续往外探索了,免得引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众人一副不解的神色,倒是刘三刀微微一动:“将军,莫非您的意思是伪黎国?”
后黎朝(1428-1789)越南语:Nhà h?u Lê,指的是越南的一个朝代,由黎利于1428年(中国明宣宗宣德三年)创立。对内沿用越南李、陈两代政权的国号大越;对外自称安南,明朝、朝鲜王国等国家对其通用该称呼。
1592年,后黎朝大将郑松击破北方莫朝,后黎朝重返升龙。此时郑松权势炙手可热,自任“都元帅总国政尚父平安王”,掌握官吏任免、征税、抽丁、治民等权,地位世袭,人称“郑主”,黎皇只负责临朝听政及接见使节,后世史家以“黎氏为皇,郑氏执政”来形容此一局面。
郑阮两派在1627年至1672年期间进行了七次交战。第一次(1627年,永祚九年)、第二次(1630─1633年,德隆二年至五年)、第三次(1635─1643年,阳和元年至九年)为郑主策动南征,但都被方阮主击退。
此时就是第三次战争期间。张定觉得自己搞不过明朝的那群身经百战的老杀星也就算了,难道还搞不过越南这群猴子?总不能一直丢脸啊,自己好歹是个穿越者,总不能一直这么废啊,好歹也要雄起一把。
刘三刀这段时间也和张定老老实实的交代了,这老登是个世袭的锦衣卫千户,手里有点真本事在身上,这些年没少走南闯北给黄帝老儿干活,奈何有一桩业务没有干好,老板就要处理他了。
这老小子常年在刀口舔血,对危险有一股常人所没有的灵敏嗅觉,在发现自己可能要被处理后,果断的把敌人给刀了,偷了一匹马就跑了,然后把马卖给那些亡命之徒,换的一些钱,随便找了个村子,随便找了个废弃的房子就住了下来。
直到有一天,碰到了张定他们。然后就被迫上了贼船,自从他坦白以后,张定总算是对他放心了一些,也用的更像牛马了。这些天就是他在操练军队,总算是正规了一些,训得他们嗷嗷叫。
“不错,就是他们。俗话都说了,柿子要挑软的捏,我听说他们那边不是在打仗?”张定看向李大,还是李大前两天抓了一个明朝的倒爷提供的消息。
“没错,少爷,据说他们好像在和南边打仗。”李大点头。
“这就是了。身为邻居,咱们找他们借一点粮食和人口也很合理吧?我就不信了,咱们可是天朝上国的人,天运所钟。我就不信了,难道咱们还掐不过他们?”张定拍拍桌子。
“你们这几天挑几个机灵的人给我去那边打探打探消息,看是个什么情况。提前踩好点,记住那些村子城镇什么的地点,搞清楚了咱们找个时间去收拾他们。就这样,没事的就训练,房子也要加紧修,没意间吧?”
张定问着众人,众人摇头。说实话大家都觉得没问题,对待越南总感觉心里好像带着点俯视的态度,没把他们放在心上。收拾起来他们总感觉手拿把掐,。
“很好,忙活去吧。捕鱼也不要忘了。这鱼可是自带盐的。要是有人会的话,咱们还可以煮盐去卖也行。”临走前,张定又补了一嘴。
ps: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