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好一行人在那里被悲愤欲绝,张定他们站着说话不腰疼,欣赏着抛物线的美丽痕迹。
打炮的大头兵们还在奚落:“这一炮打歪了点,没能全部送进去,可惜了。”
“可不是嘛!真是浪费,让我来!”旁边的人抢过发炮权,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就是眯着眼睛笑看上去有点猥琐。
“桀桀桀……”还有专属反派笑声,真是群魔乱舞,什么都有。
不得不说,哪个男人能拒绝打炮的诱惑,尤其是把米田共怼到别人脸上,看着别人一脸悲愤,痛苦欲绝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实在是,实在是太解压了呀!
张定看着都手痒了,恨不得下去打一炮,可惜他身为最高首领,要保持住自己的威严,要有自己的矜持,只能在心里yy,面上云淡风轻。
“哈哈,这帮龟孙子,连头都不敢露。”李大在旁边看的哈哈大笑。
其余几人也是一副好笑的样子,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但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这么打仗的啊,真是闻所未闻。
果然,活得久了,是会有惊喜的。
“这还能持续多久啊?”张定问道,现在的压制都是暂时的,张定相信报复很快就会到来,要是这都能忍住,张定自愧不如。
他都要怀疑这群人是不是有某日子的血脉改行做忍者神龟了。
“将军,大概还能坚持不到半盏茶。”张苟说道,李大的手下都是些骄兵悍将,不屑于干这些事情。这种艰巨的任务就交到了他的手上。
虽然现在看着张苟的手下打的很欢快,一副十分羡慕的表情就是了。
[早知道就我来了!]这大概率就是他们心里想的。但是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人家打的正欢呢,哪里会给他们?
“这么快,这才多久哦。”张定皱着眉,他还以为能坚持多久呢。
“也不知道天天吃这么多都拉哪儿去了!总不成拉出去又吃进去了吧?”张定吐槽,这吃进去的和拉出去的不成正比啊。
没人接话,他们自己也是偶尔随地大小便,做不到在指定地方上厕所。索幸张定也是,他只是随口一说,压根没指望有人回答。
“让兄弟们准备,炮击最多还坚持几个呼吸就停下来,一停下来兄弟们就出击偷袭,听我号令撤退!”张定下令,米田共不够了,得省着点用。
要知道,为了准备这一仗,他可是几天前就下令所有人必须在指定的地方上厕所,违者重罚。
这里的所有人包括城里的原住民,一时间搞得鸡飞狗跳,骂骂咧咧。但是迫于生命的威胁,小命被别人捏在手里,他们只能老老实实的去指定的地方上厕所。
纵然还是有人随地大小便,但是这种现象已经好了很多,城市内的道面都变得干净了许多,真是一箭双雕之计。
如果说之前底下人对这个政策还有所不满,嘀嘀咕咕的,这会儿却是后悔不已。
“早知道我就不随地大小便了!”这个大头兵看着越来越少的米田共,一脸焦虑,快乐就要没了。
“可不是,真浪费啊!”另一个也是一脸蛋疼的表情,之前他嫌弃那个地方臭,就不喜欢去,喜欢在野外没有遮拦的地方大小便。空气清新,还能欣赏美景。
甚至还有人为了多打一会儿现在就开始努力的,“我现在就去拉!”
虽然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但是终究是没能改变大局,张定的命令很快下达,众人虽然恋恋不舍,但是只得不情不愿的嘟着嘴停下来手里的动作。
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投石机,仿佛在看着自己的恋人,恋恋不舍。
米田共一停,刘三刀带着骑兵,李大带着手下的士兵就出发了。
郑好他们也敏锐的察觉到帐篷上没有物体撞击的声音了,有一个近卫大着胆子猫着身子,胆战心惊的探出头,发现外面的米田共雨停了,就是空气里充斥着别样的味道。
“大人,敌人的无耻攻击已经停了。”近卫欣喜的说,他终于不用担心出门就造遭屎击了,身为一个战士,他宁愿吃枪子儿也不愿意吃这玩意儿。
“哦?”郑好眉毛一抖一抖的,他可是期待已久了,他的怒气值已经酝酿到顶峰了,现在已经是mAx。
“大人,大人,对面出来了很多人,冲着我们来了。”外面始终坚守在一线的士兵一脚深一脚浅的来了,猛地掀开郑好的帐篷,在帐篷的地毯上留明显的脚板印。
顾不得传来的异味,郑好猛地站起:“来的正好,我正和他算总账呢!”他不怕和他们野战,就怕敌人当缩头乌龟。
“让兄弟们速速出营,战斗的机会来了!兄弟们可以一雪前耻,敌人的卑鄙无耻将会在我们的脚步前被粉碎的干干净净。”
手下人立即去传达命令,很快,一队又一队士兵从营房里出来,走过遍地都是米田共的泥土路,忍着内心的恶心,在长官的命令下排列整齐。
郑好穿戴整齐的在将士面前站的笔直,他没有说什么,但是那须发皆张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最终他只说了几个字。
“干死他丫的!”非常有气势,就是如果身上没沾着粪泥就更好了。
“杀!”底下人也很是恼火,天知道刚刚在遭受到第一波攻击的时候他们是多么的慌张与无措,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做错事情的时候。
在这种茫然无措中,他们经历了这一辈子也难忘的一次洗礼,身为拿着武器的丘八,他们怎么能忍得住这口恶气呢?
听说要和敌人干架了,他们速度出来,小心的走过满地的米田共,然后等着长官的一声令下。
老实说,要不是他们没有囤积米田共,平常都是随地大小便,他们早就还击了!
悔不当初啊!
终于,一晚上没得丝毫安宁,困的分不清东南西北的他们在经历了一波洗礼后终于打起了精神,打碎了免战牌,准备和敌人开战了。
骑兵速度是最快的,毕竟人家是四条腿,两脚兽哪里跑得过四条腿的呢?
憋足了火气的郑好一方疯狂拿大炮轰着还没有进入射程的敌人,步兵在后面快速突进。
骑兵们快速闪躲,蛇形走位,李大等人快速向前,准备拔刀相向,一时间喊杀声响彻天地。
但是还没来得及接触,张定就让人吹响了收兵的声音。
冲的正猛的李大差点闪了腰,不知道什么情况,连随着敌人的运动而运动的空气都没有接触上,还没来得及相拥呢,这就撤了?
但是听着鸣金的声音,显然是撤退无疑了,李大和骑兵只能后撤
郑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敌人撤的这么快,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计谋,但是他知道,只要他够快,未尝不难过让一场撤退变成溃败。
“那个大黑子,就是你,刚才不还是挺狂吗?怎么跑这么快。”眼看着敌人脚底生风,他都开始激将了,就为了让敌人慢一点。
李大扭过头,看着对面称呼他为大黑子只觉得肺都快气炸了,他不是黑大块或者小黑子嘛,什么时候变成大黑子了?
当即还击:“你爸爸我要去娶你妈妈,给你生个弟弟!”
郑好本来想激将别人,哪知道自己破防了。
当即破口大骂:“你个王八蛋,让我逮着你非得扒了你的皮!”
“在骂,在骂我就让你妈多生几个!”
“我#&^=!”郑好被气得快要宕机了,只不断的叫着:“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眼睛瞪得像铜铃,血红血红的。
李大他们跑的欢,后面追的欢。
整个战场上没有几个人在认真打仗,大部分都是口头攻击,互相问候对方女性亲戚。
郑好他们追得飞快,不知不觉就离县城越来越近了,只见前面的人忽然散开了,郑好还在疑惑,还以为前面是有什么东西呢。
很快就发现不是以为有什么了,而是确实有东西,而且刚刚的疑问也知道答案了----撤退只为了把他们吸引过来了。
随着前方的人散开,郑好他们看到了几座投石机已经准备就绪了,那几座投石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转移到了这里,甚至可以看见敌人得意洋洋的笑容。
“射!”甚至可以听见对方的命令声,天又黑下来了。米田共禹又开始了,郑好面色都黑了,他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本能的开始往后退,但是很快理智告诉他,往前才是唯一的出路。
现在撤退,就是溃败!
“冲啊,yue……”在这个时候每个人都垂着头紧闭着嘴,生怕铺天盖地的攻击让他们中招。
但是人这种生物不能通过脑电波传播信息,在这种情况下,就只能声音了,于是,没有防备的,习惯性的傲首挺胸的郑好又中招了。
所幸,命令大家都听到了,纷纷闭着眼睛往前冲,他们坚信,冲过这一片雨区就好了。
理论上他们是对的,但是前面还有枕戈待旦的骑兵和李大的士兵,他们纷纷端起火枪,开火!
他们被淋的睁不开眼,只知道身边不断有人倒下。情绪的变化往往只在一瞬间,愤怒很快就被恐惧所替代,有人开始逃跑。
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一旦出现了逃兵,往往就是多米诺骨牌,一块接一块的倒,郑好的亲兵眼看着跑路的人越来越多,对视一眼,抬着还在yue的郑好就开始跑。
“放开我,我要决战到天黑!yue”郑好挣扎不已,把脸上的物体弄到了亲兵身上,亲兵不敢耽搁,也丝毫顾及不了,只顾着跑。
后面的人也是跑的飞快,生怕屎飞过来了,后面“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那是骑兵和李大在追击。